“伯爵大人,特使已經請到會客廳了。”書房門被推開,埃奧爾特走進屋來報告道。
“怎麼樣,他們的氣已經消了嗎?”放下手裡的公文,傑洛德伯爵問道。
“差不多了。我叫門口管事當着他們的面自已打了自已二十個耳光,也算是爲他們出了口氣。等會見面的時候您再好好勸上幾句,我想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埃奧爾特答道。
“哦,那你怎麼和門口管事解釋的?”傑洛德伯爵接着問道:那個看門老頭在府上工作的時間不短,若是沒有充分的理由,僅僅因爲阻攔幾個外地人進門辦事而搜挨耳光,那肯定會引起底下人的紛紛議論。
“噢,是這樣,我跟他說特使是您在席達城的遠房親戚,有這層關係,他最多就是自嘆倒黴,胡說八道應該是不敢的。”埃奧爾特答道。
“嗯,辦的不錯。”隨口稱讚了一句,傑洛德伯爵起身離開了書房。
客廳內,包着柔軟鹿皮蒙面的寬大坐椅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個魁梧大漢,雖然一語不發,但卻顯得剽悍威猛,不怒自威,兩位隨從則分別站立坐椅兩旁,雙腳分開與肩同寬,兩手背後,挺胸凸肚,顯得是沉穩老練,咄咄逼人。
“齊格勒先生,真是抱歉,中午午休,沒有知道您的到來,讓您受了委屈,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滿臉賠笑,傑各德伯爵在前,埃奧爾特在後。兩個人快步走進客廳。
“沒什麼,一點小插曲而已,我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齊格勒起身淡然答道:如果單論身分,他一個秘密組織的管理者當然比不上一城之主,有着伯爵稱號的傑洛德,只不過這一次他是代表威爾遜侯爵前來青雲城處理公務,自是要端一些上差地架子。
“呵呵,齊格勒先生大人有大量,在下欽佩之至。這是您的信用,請收好。”從懷中取出那枚銀質徵章。傑洛德伯爵恭恭敬敬地雙手遞還過去。
“謝謝。”把徵章收回,齊格勒淡然答道。
“不知道您來到我們這個偏遠小城有什麼事情要辦呢?”雙方坐下。傑洛德伯爵問道。
“這裡說話安全嗎?”沒有着急說出自已的任務,齊格勒反問道。
“齊格勒先生做事真是謹慎。怪不得被宰相大人這麼器重道對方擔心等會所說的話可能會被人泄露出去,傑洛德伯爵站起來做出邀請的手式。
格勒起身跟了過去。
一行人走上了二樓,再轉過了一個彎,眼前是一道鐵製閘門,門上鐵閂橫插,一把拳頭大的銅鎖掛在上面。
“打開。”傑洛德伯爵吩咐道。
腰間取出一串鑰匙。埃奧爾特將銅鎖打開。
拉開鐵閂,五個人魚貫而進,待大家全部進門之後,走在最後的埃奧爾特回過身來重新從裡面把閘門鎖上。
開一扇厚重的木門,傑洛德伯爵說道。
“你們兩個留在門外。”齊格勒吩咐道。
名手下齊聲應道,一左一右站在密室房門兩側。
“你也先留在外面吧。”見對方將手下留在門外。出於對等的禮節,傑洛德伯爵也把埃奧爾特留在外邊。
這是一間專門用來密談的房間,牆經過特別加厚。門板也經過專門處理,隔音效果極好,兩人進屋之後房門一關,裡面和外邊便成了完全隔絕地兩個世界。
“請坐。”傑洛德伯爵說道,和樓下的客廳不同,這裡除了一張方桌,數把木椅之外便全無它物。
“直話直說,侯爵大人對於塞肯特山區邊境匪患地問題非常關心,我這一次來就是奉大人的命令來了解情況。”在椅子上坐下,齊格勒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來意。
“邊境匪患?呃,這種小事兒也值得勞煩侯爵大人操心?”沒想到特使地目的只是這個,傑洛德伯爵隱隱覺得有點失望,終究,在他心中,些許的邊境匪患不過是瑣碎小事,全國各處,即便是都城席達都不可能完全杜絕,更何況是遠在邊境的山邊小城,如果一國的宰相把心思分在這上,那就算一天有三十六個小時也不夠用的了。
“侯爵大人的心機不是常人所能猜測,你只需要配合我地工作就行,至於其他的問題,你不必過問。”齊格勒毫不客氣地答道。
“呃?是,您說的對,身爲下屬,我們只需要盡心竭力地按照侯爵大人的命令去做就行了,大人站的高,望的遠,地確不是我們這種庸才所能揣度的。那麼請問,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助的呢?”傑洛德伯爵被對方如此批駁心中當然不快,但攝於其背後所代表地權勢,口頭上卻不敢有半點不恭之意。
“你先把塞肯特山區匪患的問題詳細說一遍吧。”齊格勒點頭說道。
“嗯,塞肯特山位於德斯特帝國和卡特羅斯的交界處,山高林密,地形複雜,以往也經常有兩國的逃犯跑到這裡躲避抓捕,偶爾也有強盜出沒的情況出現,但通常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自動消失了。可是自半年前開始,強盜的問題越來越嚴重,而且這一次不同往常,強盜們不僅對來往邊境的客商行旅進行打動,而且還經常騷擾當地的居民,隔三差五就有山民跑到我這兒來請求解決,一開始,我也曾派人去抓捕強盜,但塞肯特山太大,那些強盜們又太狡猾,去多了,他們就躲起來沒動靜,去少了,又不能解決問題,結果幾次派去的人不是勞而無功,就是被強盜們打得落花流水,損兵折將,這樣一來二去,我也就不再派人,乾脆把事情往雷蒙那裡一推。反正塞肯特山地處偏僻,距這裡有八十多裡,盜匪再怎麼猖獗也影響不到青雲城。”傑洛德伯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