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馬車在前,兩輛馬車在後,中間則是十幾個還身着綁的店員,這樣的隊伍走在街上恐怕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可能。
“哎,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些人是被抓起來的嗎?”
“應該是吧?”
“怪啊,是誰抓的?那些人看起來不象是城防隊的人呀?”
“當然不是了。這些人我前幾天見過,據說是從席達來的,剛到香格里拉住下的時候華斯特子爵還曾經帶着很多人去鬧事,結果到了也沒打起來,最後灰溜溜的走了。”
“什麼?連華斯特子爵都惹不起,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廢話,你問我,我問誰去!”
“那他們抓這些夥計幹嘛?這些好象是半點利的人,犯了什麼事了?”
“嘿,不知道了吧?!告訴你們,抓他們的時候我剛巧路過那裡,經過我都看到啦。有一個強盜到半點利裡銷贓,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泰達商會的霍克管事看見到了,巧的是這個強盜前一天剛剛劫了一批霍克押送的貨物,而那批貨的貨主就是這些穿綠色制服的人。你想,一個是強盜,一個是剛剛被搶的苦主,這碰到一起還能有什麼好兒?霍克馬上跑去把這些人找來,不僅把那個強盜抓了起來,而且還把半點利的掌櫃卡特,摩爾商會的會長菲特烈給抓起來了。你們看,押在第一輛車裡就是他們。”
“啊!連菲特烈都給抓起來了?!我的天,這不是捅了馬蜂窩了嗎?連摩爾城主的親家都敢抓,他們該不會是不知道菲特烈和法斯利伯爵的關係吧?”
“那我哪兒知道去啊!反正不管知不知道,今天肯定都有熱鬧可看。這不,我連生意都不談跟在後邊跑過來。爲的就是看這件事最後怎麼了。”
“哎,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呀?法斯利伯爵總不能讓自已的親家在自已地地盤上被人抓起來吧?”
“那幫人看起來也不象是好惹的,打不打得起來誰知道呢。”
一路上的行人是議論紛紛,不少人還在隊伍的後邊跟着,人羣是越聚越多,等隊伍回到香格里拉的時候估計沒有三百也差不了多少。
外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旅店裡怎麼會沒有反應,香格里拉的前臺掌櫃聽到夥計的報告連忙從櫃檯裡跑出來查看,一見眼前的情況立馬就傻了眼。
“科,科爾那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前臺掌櫃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執行公務。把他們押到三樓。”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科爾那寒着臉下着命令。
騎士學院地學員們立刻執行命令,押着犯人向店裡就走。
“啊?!這不是菲特烈會長嗎?怎麼回事,菲特烈會長,您這是怎麼了?”前臺掌櫃當然不會不認得摩爾商會的會長,一見老頭子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連忙伸手想攔下來問明情況。
“讓開。”騎士學員們哪兒會把一個旅店掌櫃放在眼裡,一把把礙事兒的人推開一旁繼續向店裡走去。
“科爾那先生。科爾那先生,不行,這可不行,香格里拉是旅店,不是監獄,您抓了人不能關在這裡啊!”菲特烈背後的靠山是誰前臺掌櫃怎麼會不知道,好嘛,摩爾城城主的親家都被抓起來了,一會這裡還不得成了戰場。
“香格里拉的三層我們已經包了一個星期,你是不是想阻止我們回到自已的房間?”科爾那眼睛一瞪。一股逼人的氣勢立刻逼得前臺掌櫃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們他們”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在科爾那強勢的逼迫下。原來口齒靈活,能說會道地前臺掌櫃腦子裡一片空白,連自已該說什麼都想不想來了。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不是想阻止我執行公務?!”再次大喝一聲,科爾那的右手按在腰間長劍的劍柄上,一對虎目緊緊盯住對方的雙眼,看到前臺掌櫃的眼裡簡直就象一頭隨時準備撲上來噬人的猛獸。
是這下子前臺掌櫃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嘴脣喏喏卻發不出聲音。
“不是就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抓起來!”不給對方以喘息的機會,科爾那再次大喝一聲,凌厲的眼神任誰看到都不會懷疑他所說的決不僅僅是威脅恐嚇。
講理。講不出而且講出來人家也不聽;硬攔,沒那個膽子,而且就算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本事。
沒有半點辦法,前臺掌櫃只有讓開店門,眼睜睜地看着騎士學院的人把十幾個人押進旅店內。
“哇噻,真橫啊!這麼多年來還沒見過有誰在香格里拉敢這樣硬衝硬闖地!”
“切,人家連摩爾城主的親家公都敢抓,闖一家旅店還能算什麼大事。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估計肯定是小不了。”
“這下子可有熱鬧看了。快,快把對面酒樓樓上的包間包下來。晚了就怕找不到好位置了!”
人雖然都已經進入了店內,但圍觀看熱鬧的人們遲遲不肯離去,有機靈的紛紛找周圍位置比較好的地方等着事情地發展,老實一些的則繼續守在門口向裡張望。
“掌櫃的,這可怎麼辦啊?”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香格里拉的夥伴也全都沒了主意。
“還能怎麼辦?快挨着房間通知客人,叫他們最好先到外邊避避,如果不肯出去就在房間裡呆着,外邊不論怎麼鬧都不要開門出來,免得受到牽連。”除了這些,前臺掌櫃還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