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等蘇玉話音落地,戰場內的戰鬥已經結束:
一直在苦苦支撐着對方猛攻的貝拉爾在後退數步之後突然停住腳步,雙手握住長劍劍柄由下往上硬架齊格勒的當頭一劈,噹的一聲大響,刺耳的聲音震得在場衆人耳膜爲之一陣轟鳴。
沒有料到對方居然還有力量和自已正面硬拼一劍,齊格勒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不由得遲滯一下,就彷彿自天而降的瀑布突然被狂風倒卷托起,趁此機會,蓄謀已久的老傭兵高高跳起狠狠對着齊格勒當頭劈下一劍,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劍剛剛由攻轉守的齊格勒無法依靠後退閃躲,情急之下只有卯足力氣雙手揮劍向上迎去以力抗力來格擋。
“叮”,意外的,雖然這一劍雙方的架式都拉得十足,但兩劍碰上時候所發出的聲音卻意外地小,原來貝拉爾這看似兇猛的一劍根本就是虛招:在雙劍似碰未碰的時候,老傭兵自已就搶先把手鬆了,沒人把握的長劍被齊格勒全力一磕,馬上就如斷線風箏一般翻着跟頭高高飛起,至於落往何處現在就沒人知道了,而意外架空用力過猛的齊格勒也是收勢不住,手臂慣性揚起,胸前小腹全都露出門戶大開。
“糟了!”鐵血傭兵團團長暗叫不好,對方主動把劍拋去肯定有非常厲害的後手,前面力竭的樣子肯定是故意裝出的假象!
齊格勒閃步後退想盡量分開雙方之間的距離以整勢再戰,然而,好不容易纔抓到機會老傭兵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趁對方雙臂高舉無力招架地瞬間,貝拉爾猛向前衝,右手閃電般地從腰中抽出一把短劍穩穩地架在齊格勒的脖頸之上。
“呵呵,承讓了。”示意齊格勒把寬刃劍扔掉,老傭兵滿臉笑容地說道。
“哼,要是憑真本事,你是贏不了我。”鬆手把寬刃劍扔在地上,齊格勒恨恨說道:如果不是中計冒進失去了冷靜而慢慢打下去,這個老傢伙肯定早晚會敗在自已手中。
“呵呵,真本事也好。假本事也罷,能贏人的就是好本事。認輸服輸。後悔藥是有的吃沒的賣的。”貝拉爾不以爲然地笑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如果象大多數普通人那樣只會死拼爛打,他也不可能在傭兵界浪跡幾十年而依然活得好好的。
哼一聲,齊格勒把頭一揚便不再說話。
“大叔,好本事!”手腳麻利的莫西那馬上抄起根繩子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把個鐵血傭兵團團長綁得是結結實實。
“大叔,您可真厲害,要是我可想不出這種取勝的辦法。”弗蘭克從遠處撿回貝拉爾的長劍。笑着雙手遞給老傭兵。
“呵呵,雕蟲小技,不足爲外人道。年輕人,以後有你學地。”把兩把劍都收好,老傭兵笑着吹起了牛皮。
這邊一老兩小兩個人談得熱鬧,那邊自然有人把齊格勒推到蘇玉面前。
“好了。雖然有了一點麻煩,好在沒有人受傷,說起來也算沒有傷了和氣。現在咱們可以慢慢談了吧?”蘇玉微笑着問道。
“哼。到了現在還由得了我選擇嗎?”齊格勒翻了一眼,冷哼一聲不屑地答道。
“呵呵,爲什麼不能呢?”蘇玉淡然笑道。
“哼,有這樣被人綁着和別人談判的?告訴你,今天我栽到了你們地手中,服氣也罷,不服氣也罷,輸就是輸了,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想從我嘴裡得到半點消息,哼哼,休想!”齊格勒雙眼一合,視死如歸地凜然說道。
“原來是這個原因,呵呵,好說,這哪裡算得上問題。”蘇玉輕輕一笑,右手抽出背上長劍輕輕一揮,齊格勒身上的繩子便被斬成了五六段紛紛掉落地上。
“呃?你這是什麼意思?”感覺身前寒氣掠過,齊格勒還以爲對方下了殺手,可轉而發現沒有哪裡有疼痛之感,反而身上忽地一鬆,一睜眼,這才發現原來對方是在給自已鬆綁。
“呵呵,很簡單,你是和埃奧爾特一起來的,如果此時我要殺打,勢必也要殺掉他來滅口,但問題是他代表着青雲城城主,也既是代表着官方,我又沒想着造反,當然也就沒必要做這種事情了。你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有些事是能說不能做,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說,對不對?”蘇玉微笑着反問道。
“你到底是誰?”齊格勒心中一震,沉聲問道。
“我是誰你早已知道,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你和我,或者說你後面的人和我們之間的事情必須要有個解決辦法,我無意於和你們爲敵做對,但若是你們繼續想對付我的話,我也只能奉陪到底。”蘇玉雙目緊緊盯住對方的兩眼,一字一頓地冷冷說道。
“好,我和你單獨談。”如果是擱在以前,齊格勒或許會將蘇玉地話當成笑話來說,但在親身見識了對方的手段之後,他已經不敢再抱有並點輕視之心。
“好,那麼請。”右手一擺,示意兩人密談的地方是在不遠處的小帳篷內。
格勒也不是光會打打殺殺的一勇之夫,見對方以禮相待,自然也以禮相還不失風度,道聲請後邁開步子走進帳篷。
“弗蘭克,莫西那,看住帳篷,在我們出來之前,不要讓別人靠近。”蘇玉吩咐道。
“蘇,這樣好嗎?這個傢伙可不好對付呀?”莫西那有點擔心地問道:一會帳篷內只有蘇玉和齊格勒兩個,萬一對方突然發難,外邊的人再想衝進去就可能爲時已晚。
“呵,現在他鬥志已失,不成威脅,況且此時再來反抗已無意義,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樣地傻事的。”蘇玉微微一笑,接着邁步走進了帳篷,所謂藝高人膽大,膽大藝更高,不要說齊格勒現在只是只掉了牙的老虎,就算他精力充沛,狀態最好時又能把自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