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那麼一點兒事怎麼談了這麼半天,肯定是那個老頭兒嘮嘮叨叨,東扯西扯瞎耽誤工夫搞的。”原先的客房內,金髮小姑娘再一次從門口把頭縮回來,嘴裡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老頭指的當然是卡馬拉院長,雖然德高望重,地位尊貴,但由於治學嚴謹,因此在魔法學院那些女孩子們沒少在背後給他起綽號。
桌上的燭蠟已經換過了兩根,而那間客房裡依然是並點動靜沒有。別人倒還好說,貝拉爾拉着科爾那、羅蘭和弗蘭克玩起了紙牌,傑瑞和莫西那聊起了騎士學院的事情,只有她,即對玩牌沒興趣,騎士學院的事情又插不上嘴,想偷偷跑出去聽聽牆根,一東一西四名士兵如木雕泥塑般地守在那間客房兩側,看模樣就知道不可能給自已這種機會。
撅着嘴,小姑娘重又回到牀上乾坐着着急,見屋裡每個人都有事兒可做,心裡更是焦躁。
“哎,傑瑞,你說他們在屋裡待那麼長時間倒底是在談什麼呢?”把談興正濃的兩位年輕人打斷,艾蜜好奇地問道。
“呵,你這麼聰明都猜不到,我這麼笨又哪兒可能猜得着呢?”沒有忘記先前艾蜜說自已是死腦筋這一箭之仇,傑瑞笑着反問道。
“嗨!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小氣,不過就是說了你一句,怎麼到現在還記着!哼!”沒想到碰了個軟釘子,艾蜜氣得是哭笑不得。
“呵,想要偷聽自已去想辦法。別指望拉人下水。”傑瑞還只是給個軟釘子,莫西那則是乾脆把艾蜜的小算計當面揭開。
“什麼嘛!誰想偷聽啦!我不就是問問傑瑞猜得出猜不出那邊屋裡說什麼,什麼時候說要拉他去偷聽呢?再說,他有什麼本事,不就是個子高點,力氣大點,要去偷聽這些有什麼用。”艾蜜不服氣地反駁道。
“哈哈,剛纔你在門口又動手又動嘴,嘀嘀咕咕的幹什麼呢?傑瑞看不懂難道我還看不懂嗎?”所謂泄底怕老鄉,打小就一起玩大。艾蜜方纔在門口偷偷摸摸施法念咒地動作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莫西那的眼睛。
“切。幹什麼你管的着嗎?本姑娘樂意,要你多管閒事兒!”被當面揭穿。艾蜜是惱羞成怒,乾脆耍起了小性子。
“呵呵,怎麼?說中了吧?哈哈,你就認了吧,是不是沒了魔法杖,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使不出來,結果什麼都沒聽到。所以纔打算勾起傑瑞的好奇心,讓他把樓道里的四個士兵撤去,好讓你跑去門口聽個夠?”小姑娘的脾氣莫西那早就習已爲常,也不管艾蜜又瞪眼又是捏拳頭,先自已嘴上痛快了再說。
“哼,誰跟你說的沒魔法杖就不能施法了?真是鄉下的土包子。一點見識都沒有。告訴你,魔法杖也好,魔法戒指也好。都只是施展魔法的一種介質,可以起到放大,增幅,激發魔法地作用,有了故然是好,沒有也不是就不行!連這點都不懂就想看我笑話,省省吧你!以後出門千萬可別說你認得我,本姑娘可丟不起那個人!”艾蜜嘴角一撇,擺出一臉鄙夷的樣子不屑地譏諷道。
“呵呵,莫西那,傻了吧?剛纔進鎮時看到她地第一面我就知道這是個不能招惹的主兒,按理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怎麼反而被訓得這樣慘?”傑瑞煸風點火地笑着問道:在和大家都混熟了之後,他身上那種活潑好動,愛惹事生非地性格漸漸也表現了出來。
“呵,光動動嘴皮子有什麼用,重要的事兒辦沒辦到。我說這位大魔法師,請問魔法師是不是分級別的?魔法法術是不是也是分級別的?是不是不通過媒介而能施展出某種級別的法術本身就是區分魔法師等級的一種重要標誌?”莫西那和艾蜜鬥嘴鬥了十多年,又豈是那麼容易便被打敗,更何況現在又是當着剛結識的朋友面,更是要掙個面子。
“你什麼意思?”一時沒有搞明白莫西那爲什麼要問這個,艾蜜奇怪地問道。
“哈哈,敢問這位大魔法師,既然剛纔沒用魔法杖便能施出魔法,想必在魔法上已經有了相當高深地造詣,那麼您是否能把剛纔您聽到的內容告之一二,也好讓我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長長見識,以後也好有個可以和別人吹牛皮的資本?”莫西那得意的問道:他早就算定金髮小姑娘剛纔一定是一無所獲,否則也就沒必要打傑瑞的算盤了。
“哼,聽力增強又不是什麼高級法術,本姑娘早就可以不用魔法杖施展了。只是屋子裡面被卡馬拉院長施了魔法壁罩,便得聲音只能在屋子裡傳播,以我地魔力隔這麼老遠要是能攻得破,那我早就可能替他去當魔法學院院長啦!”艾蜜這才明白莫西那的本意,氣呼呼地答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讓我把士兵撤去能有什麼用?你覺得以你的本領站在門口就能聽到裡邊地動靜嗎?”傑瑞笑着問道:他當然不會僅僅因爲好奇就照艾蜜的話去做。
“能不能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艾蜜理直氣壯地說道。
“呵呵,能不能破掉卡馬拉院長的魔法壁罩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在你走近那間房子的十步之前,蘇就已經聽到你的腳步聲啦。”傑瑞聞言笑了起來:東方人的耳力他在跟蘇玉離開烏姆鎮的第一天便已經見識過了,躡綜潛行是一門學問,連他這個專習劍術的騎士學院學生都做不到,更何況一個半調子魔法學徒呢?
“切,哪兒有那麼邪乎?你不想撤士兵就不撤,嚇唬人幹嘛,當我是沒見過世面的土丫頭嗎?”艾蜜半信半疑地嘀咕道,雖然不大相信蘇玉會有那麼厲害,但好奇心總算暫時被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