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幹慣粗活的人,對傑瑞和莫西那來說把套上盔甲的木人綁在黃牛身上並非難事,被黑布矇住雙眼的黃牛不知道這幾個人在做什麼,只是溫順地站在木樁旁一動不動。
“這套盔甲是繳獲的赤焰軍團重裝騎兵的標準制式裝備,原本稍有破損,不過經過工匠的維修,強度基本和新的一樣。這把劍也是赤焰軍團重裝騎兵的常用武器,現在木人套上盔甲,頭上在加上一把劍,防禦力和真正的重裝騎兵相差無幾。”蘇玉在旁邊講解道。
“嗯,這些我知道,你是打算用陌刀把這個木人象剛纔一樣劈開?”塞薩爾將軍是和赤焰軍團近距離做過戰的,對於赤焰軍團最重要兵種的裝備情況當然是瞭如指掌,並不需要別人過
多地介紹。
“劈開當然是劈開,不過不是我,而是傑瑞。和莫西那一樣,他也是今天第一次使用陌刀,也正因爲如此,所以才更能體現出陌刀做爲步戰之王的威力。”蘇玉微笑說道。
“呃?這是什麼道理?”
按照常識,越是高才才越能發揮出武器的威力,傑瑞既然是第一次使用陌刀,當然不可能將陌刀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塞薩爾將軍一時不能理解蘇玉這句話的邏輯。
“一種武器是否能夠在軍中應用,除了它的威力以外,是否能夠被普通士兵在短時間內掌握使用也是極重要的一條。因此,在爲軍隊研製武器的時候,研製者必需意識到這種武器使用者的條件,而不能以某些能力超強者的表現來要求爲數衆多的普通人。如果由我來做,不必陌刀,只需普通品質的長劍便可以做到,所以即使做到也沒有意義。相反。傑瑞是第一次使用陌刀,他還沒有掌握使用陌刀地技巧,完全是靠自身感覺去用力。而這恰恰是以後陌刀裝備軍隊時普通士兵的最初反應,如果傑瑞現在僅憑蠻力就可以做到,那麼那些普通士兵經過短期訓練之後自然也能做到。”蘇玉答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身有感受,塞薩爾將軍點頭贊同道:的確,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每個人的條件都不可能完全一樣,出類拔萃者固然不少,但更多的則是能力一般地普通人,若是隻注意追求最佳的效果而忽略了這種效果能不能適用到普通士兵身上,那麼在真正的戰鬥中將面臨極大的危險。終究一場大規模戰鬥的勝利不會是單靠某幾個人的勇武所能取得的。
“老師,準備好了。”黃牛已經拴好,木人已經綁住,盔甲已經穿上,長劍已經架起。
“傑瑞,莫西那剛纔使用陌刀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你就按照他剛纔的樣子去劈。記住,要用盡全力,不要有半點保留。”蘇玉吩咐道。
從兵器架上重新將陌刀拿起,傑瑞來在黃牛的對面站住,也許是感覺到危險地來臨,黃牛不安地把頭左右輕輕晃動,似乎想用耳朵搞明白院內正要發生的事情,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因爲即使知道面前三步外的黃髮青年要做什麼,它也無法改變即將來到的命運。
沉重的陌刀對於莫西那來說是一件過於吃力的武器。但對於傑瑞來說,這卻是一件最爲趁手的利刃,雙手牢牢握住粗糙地刀柄,黃髮青年將目光盯住黃牛背上木人的頭頂,配合着自已心跳的節奏緩緩調整着自已的呼吸,寒光耀眼,長近四尺的刀頭雙刃在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呀!”待到自已的氣勢蓄到了頂點,傑瑞一聲大吼,左腳邁前一步,雙手舉過頭頂後再迅速向下落去。閃電相仿,一道白光以勢不可擋之態撲奔木人而去。
“當,咔,撲”,似乎是有三聲。但聽到耳中卻只有一聲。就在這一瞬間,劍斷了。木人,碎了,黃牛,兩半了!
連劍帶木人再帶黃牛,在傑瑞這一擊之下齊齊地從中線分成了兩半。
溫順的黃牛在感覺到陌刀冰冷的同時便已告別了塵世。好!”塞薩爾將軍此時能夠說出的只有這一個字。
現在他終於理解了蘇玉爲什麼說刀是百兵之王!
霸氣,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陌刀高高舉起時地姿態,那是一種一往無前,神擋弒神,佛擋弒佛的霸氣。
在陌刀落下的一刻,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它的軌跡,除了躲到一旁,否則只有落得個一刀兩斷的下場!
“我的天啊!居然連牛都給劈成兩半了!”莫西那半張着嘴巴久久不能合攏,一開始還不理解蘇玉爲什麼要弄一頭牛過來做演示,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在陌刀的威力下連牛帶木人都能被劈成兩塊,那麼換成真正的人和戰馬呢?
“好,好刀,老師,這把陌刀可不可以給我?”看着眼前自已所造成的驚人一幕,傑瑞激動得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抖了。
“怎麼,不想用你地雙手大劍了嗎?”蘇玉微笑問道。
“嘿嘿。”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黃髮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他的那把雙手大劍是他在父親的指導下親造而成,跟着他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對他來說,那不僅僅是一件兵器,更是一種情感,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可能丟棄。
但是,這把陌刀的威力實在是太過驚人了,那無匹地一擊讓他感到一種蕩氣迴腸地豪氣,那一瞬,他彷彿感到戰神附在了自已身上!
“呵,以你的力量地確很適合使用這種重兵器,想用就用好了。不過在陌刀沒有大量製造出來之前,它只能在這間院子的後院出現。”看到黃髮青年的窘態,蘇玉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