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 篇白浪沙灘殺人事件

這一天,晴空萬里,是個出遊的好日子。只是在白浪沙灘邊發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有人在這裡發現了一具浮屍,這給好天氣帶來了一絲陰影。

警察很快就查明瞭死者是誰,一個小姑娘,才十五歲的年紀,正應該是花開燦爛的時節,卻被人活活扼殺在了這個沙灘邊。死者是先被掐死,然後再投入了河中。兇手好像並不想讓她沉下去,只是想讓她隨波逐流一般,死者的頭髮很長,很黑,雖然泡在水裡,但可能時間尚短,所以身體並沒有腐爛,還可以看出她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她胸前衣服裡的學生證也可以很清晰的看出她是個非常可愛漂亮的小姑娘,那學生證上她正甜甜地笑着。

警察很容易地就查出了她的大致死亡時間,是一個禮拜前的星期六。只是這具屍體是直到這個禮拜的禮拜天才被人發現的,而被發現的地點是經常有人經過的地方——白浪沙灘。白浪沙灘是這片沙灘的名稱。從橋上往下看,就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月牙形的沙灘,很多人都喜歡在橋上拍照,或者在沙灘旁拍照,或者在橋上寫生,或者在沙灘旁寫生。就連晚上也有很多人喜歡走走這白浪沙灘。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禮拜天早上的四點半,這個時候白浪沙灘可是人影都難得見到一個,而發現屍體的是在橋上的四個人,他們看到那水裡怎麼有黑色的東西在一沉一浮的,而這白浪沙灘每天都會有專人打掃清理,而且人們因爲覺得這裡非常漂亮,所以平時也不會有人在水裡亂扔東西的。其中一人帶着望遠鏡想看日出,還有一人帶着臺單反想拍照,所以他們兩人往那黑呼呼的東西那裡一瞧,立刻嚇得差點兒望遠鏡和單反都掉了,連忙報警,警察馬上就來了,之後封鎖了現場,而讓那四個人回警局協助調查。

其中一個人看到那個學生證,立刻就說那是他們學校的學生,還是他們班上的。這個男人是死者的美術老師,在上個禮拜六的時候,帶着學生一起來到白浪沙灘進行寫生,寫生完了之後大家就各自散了,之後他晚上就接到了死者父母打來的電話,說死者還沒有回家,因爲死者之前有過夜不歸宿的記錄,之後第二天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學校裡。所以那個美術老師也只能安慰死者父母,說不定明天就會回來了。但是第二天死者沒有回家,而禮拜一,死者也沒有出現在學校裡,這下學校方面也急了,不過之後她父母打電話來說,死者打了個電話給他們,說是自己在外面玩,要請一個禮拜的假,誰想到竟然會發現她的屍體。

警察調查了一下這個美術老師,發現沒有什麼嫌疑,和死者除了平時上課時的接觸外,便沒有什麼交集了,就連那次戶外寫生,也是他打電話給美術課代表,讓她通知全班同學的。那天寫完生之後,他和這個班的美術課代表,班長,還有其他五六個學生一起離開的,之後還去吃了頓飯,吃完了就回家了,到家後不久就接到了死者父母的電話。要說起關係密切,還不如和美術課代表的關係密切了。而這次在場的另一個人也是他們學校的美術老師,只不過教的是另外的年級。這次約了一起來寫生的,她對這個女生並不認識。拿着單反的那個人是外地到這兒來出差的,聽人說這裡的風景很漂亮,所以專程預留了一天的時候來看看的。而當天下午就要乘飛機離開,上個禮拜六的話他還在原來的城市裡。那個戴着望遠鏡的人是個住在附近的編程員,剛剛熬夜完成了一個程序的編寫,正好快日出了,便拿着望遠鏡跑到白浪沙灘來看日出了,反正剛剛升起的太陽還不是很耀眼,可以近看。上個禮拜六的話他正好在外地出差,所以也沒什麼嫌疑。

雖然這四個人之中那個認識死者的男美術老師有着很大的嫌疑,但是通過種種跡象表明他只是和死者認識而已。警察來到了學校,調查死者的一切事情,譬如她在學校怎麼樣啊,有沒有受到欺負什麼的,結果調查下來才知道死者在學校裡的風評並不怎麼好,說她有很多個男朋友,還說她和外校的一些小混混也有聯繫,欺負的話,她不欺負別人就很好了,別人都不敢欺負她。她在學校裡頭沒什麼朋友,常常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當警察問起她和那個美術老師的關係的時候,每個人都說她畫圖畫得很好,爲此美術老師經常表揚她,曾經問她願不願意參加關於美術的興趣班什麼的,不過這個事情就是在教室外頭問的,所以很多人都聽到的,而她卻說不願意,美術老師也就沒有強求,其他的話都沒看到她和他有什麼交流了。看樣子美術老師是可以排除了。

警察除了去學校調查死者在學校的情形,還去了她家調查她家的事情,結果發現她的親生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母親改嫁給了現在的丈夫,還生了個弟弟。警察問周邊的人她繼父對她怎麼樣,每個人都說繼父對她很好,就像是親生的一樣,只不過一開始她對繼父並不好罷了,只不過後來她長大了,懂事了,便覺得繼父對自己是真的好,現在他們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只不過後來她在外面認識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就開始整夜整夜的夜不歸宿了。她父母爲此打過她,罵過她,求過她,可是都沒有用。又一次他們又吵架,就聽到死者對她繼父說“你又不是我親爹,憑什麼管我!”的話,之後就摔門而出。後來就更加變本加厲了,只是後來又一次,她媽爲了找她差點兒被車撞了,她纔好多了,雖然也是出門,但是仍舊會在十二點之前回來,就算是夜不歸宿,也是第二天回來,一個月也就那麼一兩次,她父母已經覺得這樣很好了。這麼看來,她的死也不會是因爲家庭矛盾了,只能是和外面的小混混有關了。

警察沒費多少工夫,就查到了她所在的圈子,都是一羣未成年的孩子,只是這些孩子都少年老成,或多或少有些不良記錄。而死者和其中的一個男孩子走得很近,經常和他兩個人一起去白浪沙灘玩。只不過後來警察瞭解到,最近死者一直在和這個男孩子吵架,那個男孩子認爲她在外面有了其他的男人,而死者死不承認,警察認爲是這個男孩子掐死了這個女孩,然後將她拋屍於白浪沙灘的。那個男孩子大叫冤枉,說自己上個禮拜六雖然確實見過死者,還和死者一起去吃飯,可是在飯店裡就和死者大吵了一架,死者就跑了出去,他沒去追,自己吃完了飯,給他哥們兒打了電話,然後幾個人一起去附近的遊戲廳玩了一晚上,之後就睡到了他哥們兒家,第二天早上還被哥們兒的父母給叫醒。警察調查了之後,發現這個男孩說的是真話。之後警察又調查了好多和死者有關的人,卻都一無所獲。調查陷入了僵局之中,警察只能不根據死亡時間來進行調查,只有先根據拋屍的時間來進行調查。

男老師說他禮拜六的時候是和女老師在一起的,吃好晚飯定好了明天去白浪沙灘寫生的事情就回家了,回到家洗澡,整理明天寫生所需的東西,十點半的時候看棒球總決賽,一直看完然後睡覺了,之後三點半左右就起牀洗漱了,還打了個電話給那個女教師叫早。而女教師是和室友同住的,而她的室友是個自由撰稿人,女教師接到電話起來的時候,她的室友還沒有睡覺,一直到她準備走了,她室友才準備去洗澡睡覺。那個男孩子的話這個禮拜六的晚上七點半就一直打遊戲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兩點半,之後還上網和他同學聊了半響才睡覺的。他們每個人所說的話都沒有一絲表明他們會在禮拜六晚上到星期天早上這段時間拋屍,因此根據拋屍時間來確定嫌疑犯的這條線索也斷了。

驗屍結果表明,那個女孩雖然是被掐死的,但是下體卻明顯被侵犯過,而且是在死後被侵犯的,只可惜沒有任何**可以提取。而且那個女孩的體內細胞有被冰凍解凍過的痕跡,一定是被殺死後冰凍,之後再解凍,繼而拋屍到白浪沙灘的。可是警察除了這些,仍舊沒有其他什麼有利的線索。只是當警察看到一條新聞的時候,突然茅塞頓開,又請了那個男老師去警察局協助調查,但是調查完畢,就將那男老師給逮捕了。在證據面前,那個男老師只能承認是自己殺了死者的。在那條新聞中說那場棒球賽中解說員還提到了白浪沙灘,說那些新星棒球員就像白浪沙灘裡頭的浪一般,新星棒球員的本事赫然蓋住了他們的前輩,那解說員還順便推薦了下白浪沙灘,給白浪沙灘做了個小廣告,說白浪沙灘不光風景美,還是個休閒放鬆的好地方,請大家經常去玩玩……只是那男老師給的口供裡壓根兒就沒有那麼一段。

於是警察就請那男老師問他知不知道棒球賽裡有提到白浪沙灘的,他連說知道,但卻又不知道到底棒球賽裡爲什麼要提到白浪沙灘。之後警察申請了搜查令,去了他家進行了徹底的搜查。結果從他裡發現了死者的dna,冰箱裡,浴缸裡,沙發上,甚至是牀上。那男老師不住地說自己本不想殺她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殺了她的。這一切都要從他帶了她們這個班開始說起。

一開始兩人是正常的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只是有一天男老師看到她被一幫子小混混堵截,然後幫了她,之後兩人就開始了畸戀,明裡什麼關係都沒有,暗裡卻私下來往。直到死者喜歡上了一個小混混之後,她就開始敲詐男老師,說他若不想關係曝光,就要給他們錢花,男老師只能忍氣吞聲,誰想到上個禮拜六晚上,他吃晚飯送完學生回家,就發現死者在他家樓下等他,之後說什麼還是他好,那個小男生根本就比不了他。當晚他們兩人就上了牀。可惜死者偷偷將他們之間的牀事拍了下來,準備留着以後再次敲詐他,被他發現了,怒不可遏,失手就掐死了她,之後將她放進了冰箱冷凍。可是冰箱也不是萬能的,他生怕以後會被人發現,所以他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以將屍首拋了,又可以不懷疑到自己的頭上。於是他先和女老師約定這個禮拜天一早就去白浪沙灘寫真。然後禮拜六的晚上看棒球賽,棒球賽正好是從十點半到凌晨一點半左右結束,他可以看到十二點半的時候出門,然後就當中沒看的錄下來回來再看。在錄入的同時,他就帶着死者來到了白浪沙灘。悄悄地將屍體放入了水中,因爲當他開到白浪沙灘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白浪沙灘只有兩三個人還在溜達。於是他悄悄地將車停到了不顯眼的地方,然後等那兩三個人離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兩三個人就離開了,於是他連忙將死者放入水中,然後再開車回去,將錄的棒球賽看完,沒想到棒球賽還沒比完,一直到三點半的時候才全場結束。所以他只能快進看他錄的那些東西,自然解說員說什麼他也不知道了。

白浪沙灘殺人事件就這樣落下了帷幕,即使在白浪沙灘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仍舊每天會有很多人來這裡遊玩,看這裡的美麗景色,哪怕是已經沾染了血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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