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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傾城告訴容綰的差不多了,不過就是說法不同,一個是直接告訴容綰,她是穿越而來,而告訴這些逼供的人,則是說預知未來的事情。

容綰點點頭,吩咐道,“我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也折磨夠了她,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那些隨從立即道是,然後進入了地牢之中。

容綰則帶着婉清,挽香離開。

容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婉清立即去打了水來給她淨手。

容綰洗了手,用手帕擦乾了手,便問道,“孤將軍呢?”

“少主在書房。”挽香說道。

孤濯也在這邊問,“少夫人還沒出來麼?”

小廝回道,“少夫人出來了,此刻已經回屋子淨手了。”

孤濯將手中的書頁放下,打算過去找容綰。

容綰卻已經進來了。

孤濯揮了揮手,讓僕從丫鬟都退下。

容綰卻走過去,往他懷裡靠了過去,伸手抱着他的腰身。

孤濯說也伸手回摟着她,道,“怎麼了?”

容綰抿嘴兒搖搖頭,眼神有些心不在焉,亦有擔憂和害怕。

孤濯雙眼眯了眯,問道,“傾城都跟你說了什麼?”

“就是你知道的。”容綰說道,卻是想起了傾城說的話,更加的擔憂,雖然傾城沒有說孤濯真的會死,可僅憑那些話,猜測到的結果,也令她害怕。

“除了那些,就沒有別的了?”孤濯問道。

容綰說道,“沒有,傾城嘴硬。只將這些說了。”

“那你怎麼不繼續玩呢?”孤濯問道。

容綰擡頭看了一眼他,“我不適合逼供,我受不了她的尖叫!”她也再下不了手了,她如此倒不是想要放過傾城,只不過是她大夫的本能作祟。

孤濯笑了起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那好。我們就不要跟她玩了。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她。”

容綰低頭不語,然後伸手再次抱緊了他,生怕輕一點兒。一不留神,他就消失不見了。

孤濯沉吟了一刻,再次低頭,薄脣在她的發頂蹭了蹭。“在擔心我麼?”

容綰不說話,但她心裡的想法這會兒都表現在了臉上。她怎麼能不擔心?傾城的話就好像是山一樣壓在她的頭上。

孤濯只好安慰她道,“別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容綰抿抿嘴兒,仍舊不說話。

孤濯本來讓容綰去審問傾城。是想要讓她高興的,可是這會兒竟然讓她如此愁眉莫展,那傾城說的話可信不可信還是兩說。就算傾城說的是真的,他也不一定會死啊?他會死嗎?

他覺得不會。如果以前他覺得無所謂,或者是活膩了自己去送死,是有可能的,可如今有了她,他必定會愛惜自己的性命,因爲他有了性命才能去愛護保護她啊,這傻丫頭爲什麼會擔心?明明傾城都沒有說過他會有什麼,只不過說東魏的部族會動亂!

不過,容綰能這樣擔心他,他其實是很受用的,但是他無法看她不開心,

“綰綰,別多想。”他說道。

容綰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一笑,低下頭去,在他的胸口親了親,然後腦袋貼着他的心口,說道,“我想快點嫁給你了。”

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

孤濯愣怔住了,想不到讓她去逼供,還能得到她這樣一句話?

孤濯險些沒笑出聲音來,“那就快點嫁給我!”

他說着,一手伸到她背後,一手伸到她的雙腿的膝蓋彎兒裡,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將她往天空上拋了兩拋。

容綰嚇得臉色一白,趕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害怕,別動啊!”

孤濯只好停止了拋她,只是抱着她在屋子轉着圈圈兒,“好——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容綰臉色一紅,方纔被他一拋,擔心也拋到了腦後,而她也認爲與其擔心,還不如想辦法解決,將那些危險的東西扼殺在萌芽之中,而她也萬萬不會離開他,所以就想快點嫁給他了,

“這個……這個不是應該找姐姐來一起商量嗎?如果可以,是不是也要跟父親母親商量一下?”容綰羞澀的笑着問道。

孤濯抱着她走到臥榻上坐下,一手摟着她,一手則是颳了刮她的鼻頭,“父親母親那兒我書信告訴他們就好了,如果讓他們來西魏,那他們來回,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一個月,我等不了那麼久啊。”

瞧見容綰更加緋紅的小臉兒,他忍不住低頭下去,在她的臉蛋兒上親了親,“所以,就跟你姐姐商量就好了!”

可是婚姻大事,不跟父親母親說真的不要緊嗎?所以,容綰想及此,就問道,“這樣不太好吧?父親母親會不會生氣?”

“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孤濯說道,而且他的父親母親已經生氣了,但是縱然如此,也不能動搖他娶容綰的決心。

容綰只好閉口不言。

書房裡,一瞬間陷入了安靜之中,但這氣氛中的曖//昧,以及溫馨卻讓此時此刻一點兒也不枯燥。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有小廝到門口,差點兒衝進來,事實上,小廝已經衝進來兩步,卻及時發現,又退了出去,在門口喚道,

“少主,少夫人!”

被破壞了好時候,孤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起身,在裡面抱着容綰,對外面叫道,“什麼事?”

“楊少將軍來了!”小廝說道。

“他來做什麼?”孤濯反問一句。

“楊少將軍將胡來,玉珩他們帶來了!”小廝回答說道。

孤濯訝然!

容綰趕緊從孤濯懷中站起身來,“我們快去看看吧!”

孤濯也是如此,縱然納悶疑惑楊孜墨竟然帶着胡來他們來了,但也已經起身跟容綰一起出去了。但是他的臉色卻謹慎了起來,楊孜墨來必定沒有好事,楊孜墨也絕對不可能會將胡來他們拱手送回來!

孤濯臉色冷淡的到大堂裡去了。

容綰先他一步走進大堂,卻沒有瞧見胡來,只有楊孜墨帶着幾個家丁在大堂,氣勢洶洶的站在大堂中央。

楊孜墨瞧見容綰孤濯,一先一後出來。“我就知道。在聽雨軒能找到孤將軍,所以我都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來了聽雨軒!”

楊孜墨的嘴裡向來沒有好話。往日他還會收斂一些,如今已經和孤濯鬧翻了,就再沒有留餘地,每次來都是陰陽怪氣的說話。

此刻更是赤果果的輕蔑。

容綰也不想跟他多費口舌。“你來做什麼?胡來他們呢?”

楊孜墨卻不理會她,笑着看着孤濯。“孤將軍真是好雅興,你的手下一直在我的府上,你竟然還能在聽雨軒裡日日悠閒的玩樂,就是不知道胡來他們知道你這樣。會不會後悔他們這段時間爲你所做的一切!”

孤濯當然是擔心胡來他們的,否則這次也不會親自回來救他們了,連婚禮都押後了。本來如果沒有這一遭事情,他來西魏是直接迎娶容綰的。

可什麼話到了楊孜墨嘴裡。味道就變了!

孤濯當然不會被楊孜墨激到,縱然此刻他非常不爽快,卻沒有理會他,只是眉頭皺了起來,不悅的問道,“他們人呢?”

楊孜墨來也不是爲了專程找孤濯的不痛快的,“我的人呢?”

原來是爲了傾城來的,想不到楊孜墨竟然會爲了傾城親自來找他要人,楊孜墨的爲人,孤濯最瞭解不過,生性多疑,薄情寡性,萬萬不會爲了一個女子來求人,除非這個人對他有利用的價值,纔會如此,

而此刻看楊孜墨一反常態的舉動,想來傾城的價值不小,那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疑惑,傾城背後究竟是有什麼人,原本傾城死咬着不說,他打算放棄,縱然她說的話十分的離奇,竟然說出了那些關於西魏東魏的事情,他也沒打算非要從她嘴裡問出,她死都不願意說的事情,她不願意說,那他可以自己去查,可此刻,他改變主意了,

而且,就算是楊孜墨不來找他要人,傾城那個女子,已經知道的太多了,並且悄悄抓來的,他也沒有要放過去的道理,否則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抹黑嗎?

“什麼你的人?”孤濯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別裝蒜,除了你誰還會跟我過不去?”楊孜墨反問道。

“那可多了,據我所知,就是王府都和你過不去,難道這段時間乙弗家族找你的麻煩還少麼?”孤濯問道。

容綰一聽,卻是心中一跳,乙弗家族找楊孜墨的麻煩,是乙弗軒的意思嗎?乙弗軒又在幫她了?她忽然很感動,亦不知道說什麼好!

孤濯又問道,“還有其他的人,我就不多說了!”

楊孜墨被噎了一句,臉色一頓,“縱然他們想要找我的麻煩,那他們也沒有那個本事真的將我怎麼樣!所以,除了你不會有別人將我的人抓走!”

孤濯笑了起來,“孜墨,你這是在誇獎我有能力嗎?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

楊孜墨臉色一紅,他沒有想到以前默默無聞,盡忠職守的孤濯如今搖身一變,變得這樣厲害就算了,嘴巴也這麼毒?竟用他的話來噎他!

“少說廢話!我今天是來找你要人的,不是來跟你比誰的嘴巴更厲害。”楊孜墨冷聲說道,“你快點將傾城放出來!,我就將胡來他們還給你們!但如果你們不願意,那胡來那些人我現在就殺掉,讓他們的血染紅你聽雨軒!”

楊孜墨話音落下。

孤濯和容綰的臉色就刷的沉了下去。

孤濯的眼神中掠過殺意,

容綰卻已經說道,“你敢!”

楊孜墨也嘴角勾起笑意,“有什麼不敢的?更何況,如果傾城一人的命,換了胡來他們十餘人的命。我覺得很划算,這筆生意怎麼做我都不虧!”

容綰心裡再一沉,就忍不住怒道,“你如果敢動他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楊孜墨瞟了她一眼,隨後看向了孤濯,笑了起來。“我怎麼不敢了?他們通敵賣國。爲他國的大將效忠,明明身爲西魏將領,卻心有異國。如此該不該死?我就是把這件事說到西魏的老百姓的面前,說到天上去,說給天下的世人面前,他們都該死!”

通敵叛國的罪名可不小啊。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胡來他們必死無疑!

楊孜墨卻忽視了容綰驚怒又擔憂害怕的神色。笑道,“你們不要說他們不是,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個主將是東魏的就算了,連將軍府裡的人也大部分是東魏的。特別是有幾個人,還參軍!”

他說的參軍那幾個,就是玉珩一衆孤濯手底下的暗衛。這話說起來確實可疑,縱然楊孜墨沒有證據。可這麼多人都是東魏的,還實力不凡,竟然來到西魏投軍,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所以,楊孜墨在給他們做選擇,而且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如果孤濯和容綰答應了將傾城給他們,那就等於是承認了楊孜墨的話,可如果不答應,胡來他們就要死!

“有什麼可懷疑的?”孤濯沉吟了一刻,卻笑着反問道。

楊孜墨一頓,孤濯卻又說道,“如今西魏和東魏,以前也是北魏,那些大部族分裂下來,又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持續分裂,從東魏到西魏的人多,從西魏到東魏的人也多,甚至是因爲如今動盪的局勢,東魏和西魏的人根本就無法分清是哪邊的,因爲在前朝,東魏和西魏本身就是一體,所以孜墨你說這話很奇怪!”

“就連丞相大人宇文泰也是如此,難道你也要說他是通敵賣國嗎?”孤濯瞧見楊孜墨臉色變了,笑了起來,“如果你這樣認爲,我不介意幫你轉告我的義岳父大人!”

孤濯說的非常有道理,縱然胡來他們值得懷疑,可如今兩魏的形勢確實是如此。

不過,那都是前朝的事情,亦是十幾二十年前兩魏剛穩定的時候的事情了,如今早就已經穩定了,哪裡還有這樣的說法,但是孤濯雖然說的很牽強,但他也無法反駁他,

“我就問你一句放不放人!”他也不想和孤濯多說,反正他一口咬定胡來他們是叛徒,就可以了,這種罪名寧殺錯也不放過,而且一羣奴才,殺了也沒什麼,更何況是懷疑的通敵賣國的對象。

“我沒有人,怎麼放?”孤濯問道,“我根本沒有抓你的人!而且你忘了,當初你要將傾城送與我,我都沒有要的,如今又怎麼會抓她呢?”

楊孜墨已經無言以對了,他也不打算多說,直接問道,“那你既然說沒有人,那你敢讓我搜府嗎?”

容綰一驚,有些害怕,因她不知道那個地牢會不會被發現,但她卻是將害怕壓在了心裡,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孤濯卻笑道,“有什麼不敢的?”

楊孜墨點點頭,就說道,“那好,那就讓我來搜一搜!”

“你說搜就搜?”孤濯反問道。

楊孜墨笑了起來,“怎麼,你怕了?害怕我搜出來?”

“不!”孤濯搖頭。

楊孜墨收起笑容,眉頭皺了起來,“你少給我玩花樣,一會兒我將人搜出來,你可不要後悔!”

“你可以搜,但是要有個名目。”孤濯說道,“我可以讓你帶你進去搜,可如果你搜不到,你就要放人!”

“那如果我搜到了呢?”楊孜墨問道。

“你搜到了,那我隨便你處置。”孤濯說道。

楊孜墨料定了傾城是被孤濯抓了,可是這會兒看孤濯這樣神態自若,淡定的讓他去搜府,他就有些忐忑了,可他相信自己沒有猜測,

“這可是你說的!”他確認了一遍。

“當然!我向來說話算話。”孤濯說道,“但你也要記住,如果你沒有搜到,不僅要將胡來他們都放了,而且以後都不得來聽雨軒。”

楊孜墨立即說道,“好!”

孤濯這才讓開了路,“那你搜吧。”

楊孜墨看了一眼容綰和孤濯。緊接着便一揮手,說道,“給我搜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

“是!”

跟隨楊孜墨來的隨從,集體道是,這些人個個身強力壯,所以一起大聲說出這個字。震得聽雨軒都抖了一抖。聽雨軒內的花草樹木上停留的鳥兒都受到了驚嚇全部飛走了。

楊孜墨就帶着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聽雨軒搜人,所到之處皆是乒乓作響,那都是一些瓷器的飾品被摔到地上的聲音。

容綰生氣了。除了楊孜墨強行進來搜人以外,還將她心愛的聽雨軒弄的一片狼藉,這聽雨軒是她和姐姐親自選的,這些室內的飾品佈置。裝飾品都是她一個一個認真挑選的,她愛惜都來不及。這會兒竟被楊孜墨弄的如此。

“氣死我了!”容綰怒道。

孤濯臉色也不大好看,瞧見她這樣氣鼓鼓的,擡手颳了刮她的臉蛋兒,“沒事。之後我再給你買新的!”

“不!”容綰卻怒道,“要他賠!”

孤濯挑眉笑了起來,點點頭認同道。“這個主意不錯。”

說完,孤濯就拉着容綰往楊孜墨的放向去了。“我們去後面吧,免得他把寶兒都給嚇着了。”

這個倒是真的,這樣氣勢洶洶的,寶兒一個小姑娘必定會嚇壞的,要知道寶兒纔剛剛恢復,纔剛剛從之前的陰影裡走出來,如此再被一下,她還真怕嚇出個病來。

果不其然,容綰和孤濯還沒走到後面,就已經聽到了寶兒的哭聲,“哇哇哇……”

容綰趕緊過去,發現寶兒在門口哭,“寶兒怎麼了?”

寶兒瞧見容綰卻沒有和以前一樣跑過來,而是擋着門口,哭着說道,“姐姐,他們要闖進去啊,我不要他們進去!”

楊孜墨這會兒也在這裡,衝着寶兒就吼道,“快讓開,本將這是在執行公務!”

容綰氣不打一處來,衝着楊孜墨也怒道,“楊孜墨,你今天鬧的我聽雨軒雞飛狗跳的,你若是搜不出個什麼,我必定會去義父那兒告你一狀!”

楊孜墨這會兒已經搜都開始搜了,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剛何況這會兒被寶兒一鬧攔着他,他更加相信傾城就在聽雨軒,笑道,“行啊!你去告吧!”

“你今天毀了我聽雨軒的東西,明天你得賠十倍給我!”容綰再次說道。

“區區十倍而已,如果我沒搜到人,我就賠你十倍!”楊孜墨卻張狂的笑道。

容綰這才抿緊了嘴脣,瞪了楊孜墨一眼,隨後衝着寶兒招了招手,“寶兒過來。”

寶兒有些不情願,可還是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跑到容綰身邊去了,也就是到了容綰身邊以後,纔不那麼害怕了。

容綰抱着寶兒,才發現她的身子抖得厲害,她發現了寶兒這丫頭一個毛病,就是遇到害怕的事情不知道躲!不過也就是因爲這樣,纔出現上一次她傻乎乎的去攔住那些刺客,想要保護她吧?

容綰又心疼,又無奈,但也決定之後要叮囑寶兒以後遇到危險,遇到害怕的事情就要先躲起來,不能傻乎乎的去犯險了。

楊孜墨進去搜了一通,臉色鐵青的走出來。

容綰卻笑了起來,“怎麼樣?有人麼?有楊少將軍要的人麼?”

卻就在這時候,剛從涼亭搜人過來的隨從急忙忙的跑過來說道,“將軍,那邊有個地牢!”

地牢!

容綰驚慌了,她原本以爲孤濯大着膽子讓楊孜墨去搜,還以爲孤濯是覺得做的萬無一失,不會被發現,哪裡知道,竟然這樣容易就被楊孜墨給搜了出來。

楊孜墨臉色好了起來,瞧着臉色鐵青的容綰一眼,就看向孤濯,“呵呵,地牢!”接着他的神色變得淒厲了起來,“聽雨軒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地牢?”

容綰不說話。

孤濯也不說話,容綰就看向孤濯,卻見他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這會兒,楊孜墨已經帶着人往地牢那邊衝了過去。

容綰趕緊要追過去。

孤濯卻拉住了她,“別急,小心摔着。”

容綰轉過頭,瞧見他一臉鎮定。

孤濯見她一臉驚慌,笑了笑。卻衝着她眨了眨眼,“莫怕。”

“是的,這就是我之前說的,他以後都不會再動你的原因。”孤濯說道。

容綰點點頭,“還是阿濯你想的周到,如此,高澄想要藉助我的力量。就不會輕易的動我。可是高丞相之前爲什麼不直接這樣做呢?非要等到你這樣做?難道他想不到嗎?”

“他當然想的到,可是你和我都不一定會答應他啊,而他也想要試探我的實力。以及想要掌控我,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抓了你來威脅我,可是事與願違。我最後將計就計,將計劃轉變了一下。我們就主動了,而他就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孤濯說道。

這樣的勾心鬥角,除了鬥智鬥勇以外,還要鬥毅力和耐力。當然了謀略以及背後的城府也非常重要,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堅持不到最後。就已經就範了,所以孤濯還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優勢。那就是能忍,

“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想不出來這樣反擊的辦法,一定會被高澄拿捏住了。”容綰說道。

“你想不出來沒關係,不是還有我麼?”孤濯笑道,“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能事事都想的周到,就可以了,另一個人就只管舒服的過日子就是了。”

容綰撅起了小嘴兒來,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什麼事也不用幹了是嗎?”

“對啊。”孤濯笑道。

容綰想要反駁什麼,卻發覺無言以對,誰叫她這方面不如他呢,“那我還是研究我的醫術去吧。”

容綰本來今天就可以離開霽月山莊的。

因爲孤濯和玉珩商議事情耽擱了,只好明日再啓程回鄴城了。

容綰大半夜的竟然因爲白天孤濯跟她說的話睡不着了。

孤濯見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就問道,“怎麼還不睡?”

“沒事,過會兒就睡了。”容綰說道,“大概是因爲明天要回回春堂吧!”其實她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情在思索,只不過這會兒她並不想說出來而已。

孤濯便不再多說,前幾天因爲強行要她說出心裡的事情,還吵架了,這一次他就不想再逼迫她什麼了,倒不是他學聰明瞭,而是他不喜歡吵架,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容綰不睡覺,孤濯就陪着她,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搭在她身上點着,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後快點睡覺。

就在過了很久,大概已經到了後半夜了,孤濯都有些忍不住要再次問問她的時候。

容綰的呼吸終於是平靜了下來,她到最後是想的很累了,才睡着了,否則還要繼續思索下去。

不過,即便睡着了,容綰也是很早就起來了,並且總是睡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醒一會兒,這是因爲大腦用腦過度,導致了精神亢奮,就算是睡着了也不會睡的好的原因。

容綰的精神並不好,但是起來了以後她也就不打算繼續睡覺,而是打算啓程回鄴城了。

容綰起來洗漱。

孤濯動作比較快,已經洗漱完以後去準備早膳了。

前段日子比較忙,都沒有閒工夫做早飯,今天倒是有些空。

等容綰來到大堂的時候,孤濯已經將早膳做好了,就好像掐準了她起來的時間一樣。

容綰見他還挽着袖子,哪裡不知道今天是他親自下廚啊,心情忽的就好了起來。

容綰笑道,“阿濯你真好。”

孤濯笑了笑說道,“快趁熱吃吧。”

容綰就拿起筷子來開始吃早膳,等吃了幾口,有了精神以後,她放下碗筷說道,“阿濯,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做了幾個決定,你看看我的決定對不對。”

“你說。”孤濯聞言就認真了起來,但神色卻比之前要放鬆了不少,容綰願意說給他聽,他真的很高興有沒有。

容綰就說道,“我覺得,我不用給義父寫關於東魏的信函。”

“爲什麼?”孤濯問道。

“因爲沒有必要,我只要出去,和西魏如以前一樣,每個月寫一次信簡單的彙報一下情況,然後再郵一些東西回去什麼的。把我和西魏的關係默默的變得更密切,這樣別人就會以爲我和西魏很好,然後,我回去鄴城以後,就可以適當的和高氏一族走的近一些,這樣,高氏一族自然而然的不會動我了。我用行動表明會幫他。但實際上我想留一手。”容綰說道。

孤濯沉吟了一刻說道,“這樣恐怕不好。”

“爲什麼不好?”容綰問道。

“我之所以讓你寫信給宇文泰,並不是要你和宇文泰說太多。而是不得不這麼做,我不想讓你太靠近高氏一族,畢竟那個家族很危險,連我都把握不好。”孤濯說道。

“可是。我不相信宇文泰,我從來沒有把宇文泰真正的當過義父。但我也不是說他不好,雖然目前看來,宇文泰對我還不錯,可他這個人心狠手辣。誰知道到最後會不會坑我一把,我不想將這邊的情況如實告訴他。”容綰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要知道。宇文泰必定在這邊也安排了人,你想要隱瞞的事情。未必就能夠瞞得住他。”孤濯說道。

“那可不一定,宇文泰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也不一定會知道。”容綰說道,“我只要挑能告訴他的,他派來的細作也會告訴他的事情就好了,我知道的不想說的不說,我不知道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而且我在這邊,也不是做細作的,能知道什麼?頂多就是治治病啥的!”

孤濯聞言一愣,隨後挑了挑眉,笑道,“說的有道理,倒是我多慮了。”

容綰聞言,就一笑,說道,“怎麼樣?我說的對吧?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吧?”

孤濯見她的俏臉兒揚過來,就伸手過去輕輕掐了掐,“說的挺好,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容綰頓時呼了一口長氣,“下午可以睡個午覺了。”她可是從來不睡午覺的,只不過昨天晚上,因爲動了太多腦子,而太辛苦了。

不過,說實話,孤濯不喜歡這樣,容綰這樣,他總覺得她離他有距離一樣,她好像在刻意的遠離他,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不願意依靠他一樣,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容綰什麼事情都來找他,什麼事情都來依靠他,這樣,她就永遠也離不開他了。

然而,孤濯知道,這也只是想想,他不可能限制容綰的自由,即便她真的要走。

吃完早膳,容綰就下山了。

下山的路很好走,就是有點危險。

容綰一路都牽着孤濯,實際上是被他牽着,往山下面走去。

走了一小半下山的惡露,容綰就忽的頓住了腳步,“阿濯,能揹我嗎?”

孤濯聞言,應了一聲,就彎下身子去。

容綰就笑眯眯的爬上了他的背。

被孤濯揹着走,輕鬆了許多,容綰笑道,“回家就不能背了,我這會兒要你多背揹我。”

“誰說回家不能背了。”孤濯說道,“只要你喜歡,在哪裡我都會揹着你。”

容綰撇撇嘴,“如果回了建州呢?你也會揹我嗎?”到時候孤父孤母怕是會不高興吧。

“傻丫頭!”孤濯說道,“只要我不說不,就可以,孤家我說了算。”

容綰聞言,沉默。

孤濯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你說了算了。”

容綰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胡說八道,每次你遇到特殊的情況,就讓人看着我,不讓我到處走動,還我說了算了,到那時候,連個下人我都指揮不動。”

“你也知道是特殊情況了。”孤濯就說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啊,如果你遇到了什麼,我怕是會瘋掉。”

孤濯的聲音,流過他的背心,穿過他的背後,進入了她的耳朵和胸膛,容綰覺得渾身都是暖烘烘的。

“是我太任性了。”容綰說着,就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以前不這樣的,都是……都是你太好了,我總是會怕,我們有一天會分開。”

孤濯的腳步頓了頓,隨後又重新走了起來,說道,“只要你不說不要我,只要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真的嗎?”容綰問道。

“真的!”孤濯說道。

容綰聞言,想了一會兒,就露出了笑容來,說道,“那我覺得那我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分開吧?”

那也就是說,她不會說不要他,也會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咯?

“那就是了。”孤濯笑了。

容綰也笑了,因爲她覺得,她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讓她離開的,就算當初新婚之夜被孤母那樣對待,她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就算當初他們都可能喪命,兩個人都處在死亡的邊緣,她也沒有想過和他分開啊,

所以,容綰覺得,那大概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分開了吧,

然而,她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在東魏喪命,就算是孤濯也無法挽留她。

孤濯揹着容綰下了山,上了山腳下,湖岸邊上的船隻。

201 思念420 算話366 迎親527491136 自投羅網的丘石151 相認435 剋制力352 忌諱418 改稱呼118 原來他纔是騙子367 上路177 封官441 浴池073 說話071 熱情009 野心011 傻子104 拜師學醫432 沒睡好426 約好051 想法497372 道理551376 分析187 癡纏504134 乙弗軒的打算123 下次跑快點502068 潔癖103 相信428 五天345 拘謹408 吃飯004 瘟疫133 好算盤126 終身大事439 交代345 拘謹520464 佈置225、226 消息175 親姐065 財源511038 孤兒529076 補漏420 算話452 禮品480 瞭解478 霽月072 名氣112 越來越複雜209 相求550473 吵架100 他應該是在意的042 丟失207 心事012 奪肉133 好算盤475 沒意思132 不放行055 變了182 糊塗小妹崔沁柔476 和好421 虛僞484 談話199 跟回061 滑稽465 奇招178 義父446 夜診207 心事069 聽說344 聘禮479489456 小鎮212 保護192 變化047 羞辱087 糾纏034 懲治075 驚險009 野心163 見過047 羞辱211 釋放157 楚世勳的刁難042 丟失380 中毒227、228 購宅030 刁難198 出獄031 欺負136 自投羅網的丘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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