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教課的,廢寢忘食,學習的,走火入魔。
按胡大叔的話解釋,兩個人都魔障了。
連吃飯,睡覺,上廁所的時候,都手不釋卷的再學,一邊打瞌睡還一邊背誦默唸,真是學瘋了。
“爸,這都第十天了,兩人都在書房一天一夜沒出來了,這麼久不吃也不喝的,身體頂得住嘛,乾脆我進去打斷他們算了,厲涵這小子這次太過份了,我妹子身體還沒完全復原呢,就這麼玩命逼着她讀書,這又不是考大學,至於的嘛,不當這個陰陽師又能咋滴。”
胡凱急的和火燎了屁股的猴子似的,看的一旁的小蘭一直在笑。
“你小子就是沉不住氣,厲涵能害咱們家圖圖嗎,再等等。”
胡大叔瞅了一眼自己拎着的食盒,這都送了第四次飯了,卻怎麼敲門都沒人應答,若不是頭前厲涵交待過千萬不能打攪他們,胡大叔也真要忍耐不住要找人撬鎖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胡凱抓耳撓腮,急的橫蹦。
“耐心點,聽胡大叔的。”小蘭柔柔的看了一眼胡凱,伸手拽了他一下,朝胡大叔努努嘴。
胡凱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小蘭的意思他明白,老爸也很心焦,他可不能再拱火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胡大叔穩重的臉龐上也漸漸露出了焦躁。
就在所有人都失去耐心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書房的門鎖咔噠一聲脆響。
門開了。
厲涵和胡圖圖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一點兒沒有廢寢忘食一天一夜後蓬頭垢發,滿臉紅血絲的憔悴樣。
相反,都是一臉的紅潤,眸光清澈。
好像剛剛睡足清醒,精氣神十足,一臉恬淡滿足的模樣。
尤其,胡圖圖身上還披着厲涵的外套,眉眼間,眸光如水般嬌媚。
胡大叔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猛地意識到什麼,忍不住老臉一紅。
他……他怎麼把這岔口忘了,兩個年輕人關在房間中死活不開門,他們幾個和聽牆根似的巴巴守了十來個小時,還是夠尷尬。
“凱子,把飯食給你妹,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胡大叔將飯盒往胡凱手裡一塞,頭也不回的走了。
胡凱也有點犯暈,老爸這是咋了,啥事還有和妹妹打招呼重要?
“大哥,爸去幹嘛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本想和老爸交待一聲的胡圖圖眼看着對方一溜煙兒的跑遠,還以爲堡內又出了事。
“沒事……可能爸那有點急事,無妨,你和厲涵先去洗漱下吃飯,學了這麼久累壞了吧,身體感覺咋樣?”
胡凱上下打量了妹子兩下,好奇問:“圖圖,我怎麼覺得你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呢,好看了。哎,你咋穿着厲涵的外套!”
胡凱眸光一怔,眼珠子瞬間瞪的滾圓,一把攥住厲涵的胳膊,“你小子不會在裡面假公濟私,做什麼壞事了吧。”
厲涵尷尬一笑,“我可不敢?!”
“還說不敢,你瞅瞅你這春風盪漾……哎呦。”胡凱還要說下去,猛的袖口被小蘭拽住,腳背上也狠狠捱了對方一記碾壓。
下半句話,直接轉換成了一聲慘叫。
“凱子和你們開玩笑的,你們也辛苦半天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這是胡大叔親手煮的飯菜,還熱着呢,你們先嚐嘗,我們去廚房看看晚飯準備的如何了!”
小蘭將手中的食盒塞進胡圖圖手裡,拽着胡凱風馳電掣的走了。
胡凱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吵吵,卻被小蘭狠狠掐了兩下胳膊,大呼小叫的走了。
剩下胡圖圖和厲涵尷尬立在原地,兩人都是冰雪聰明的人,從離開三人表情言語中秒懂了對方的意思。
除了腦子有點一根筋的胡凱還在犯迷糊,胡大叔和小蘭肯定是誤會了。
他們倆肯定是懷疑她和厲涵做了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所以老爸才一臉尷尬的走了,這些人爲啥要這樣想?
她只不過和厲涵修習了一遍厲家的聚靈發決,原本只是想理論結合實際一番的,誰知道這一開始修煉就一發不可收拾,一口氣將靈力運轉了十個大周天,這才自動收工。
耽誤了出來的時間,怎麼就被他們誤會成這樣了。
這要如何解釋纔好?
“都怪你,非讓我穿你的外套練功,你看他們都誤會了,多尷尬啊,我不管,你去給我解釋。”
胡圖圖氣呼呼脫了外套,隨手扔給厲涵。
“行行行,我馬上就去解釋。”厲涵俊臉也是一片緋紅,傻乎乎抓着外套就要跑。
“回來!”胡圖圖氣的一翻白眼。
她就這麼一說,這人還真當真了,都這時候了,解釋就等於掩飾,越解釋越解釋不清。
“還有什麼吩咐……”厲涵顛顛跑了回來。
低眉順眼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我能有什麼吩咐,吃飯!”胡圖圖瞪了厲涵一眼,拎着食盒往餐廳走去。
“不用解釋了?”厲涵小心翼翼跟在胡圖圖屁股後邊問。
“解釋你妹,不吃拉倒!”胡圖圖惡狠狠扔下一句,快步流星的走了。
厲涵面色竊喜,忙不迭追了上去。
“等等我,我吃……”
……
吃完了飯,胡圖圖回屋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樓返回客廳。
厲涵正坐在沙發上和胡大叔喝茶,胡凱和小蘭陪坐在一旁,看樣子,三人好像在商量什麼事,胡大叔說一句話,厲涵便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兒點頭。
模樣說不出的乖巧聽話。
胡圖圖心裡來氣,也不好意思當着老爸大哥發作,也沒和大家打招呼徑直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傅茵茵走上前來,恭敬的行了個禮。
“大小姐,管家有事出門了,大約要七天後才能回來,他交待了我兩件事,讓我告訴您一下。”
“說吧。”胡圖圖點了點頭。
“這兩天有一個葉璟誠的人上門來過三次,指名點姓要見主人,可您都在書房學習,我們不敢打攪,他留了個字條,請主人看到後給他回個電話。”
說完,將一個淡藍色的信筏輕輕放在了桌面上。
“嗯。”胡圖圖伸手將摺好的信紙捻在手裡,心底微微有點異樣,這些天,她竟然將葉璟誠忘的一乾二淨,連手機扔在哪都忘死了。
“管家去辦什麼要緊的事了?”胡圖圖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信紙,問傅茵茵。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原主人似乎回來了一次,管家好像跟着他出去辦事了,說最少一週後才能回來。對了,他給主人帶回來一個禮物,主人現在要看麼?”
“你說上官邪回來了?還給我帶了禮物!”
胡圖圖忍不住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