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吳家的事,這個月也走到了尾聲,眼看進鎮妖谷的日子越來越近,厲涵和胡圖圖早已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動身了。
經過衆人商議,朱雀火鸞陪同前往,只不過這次他們卻只能隱身在胡圖圖的鬼眼空間內,鍋巴和妙妙自然也是要陪同厲涵的,雖然這兩個小鬼都和火鸞一樣的心思,不想隱身在星環鎖空間內,這一個月來,他們做人做的不要太開心,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只可惜,厲家可不同於上官邪的古堡,鎮妖谷內也不可能任由他們肆意橫行,再不樂意也只能如此。
上官邪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他執意要留在古堡內鎮守,胡圖圖也由得他,反正這人心思她捉摸不定,帶在身邊還不如留他在古堡安心。
所有人都整裝待發,葉璟誠卻依舊在病榻中纏綿。
整整半個月了,他的病一直不見起色,神色日益倦怠,無論琴用了多少秘術都不見成效,所有人都以爲他在那次爭鬥中傷及了臟腑,只有琴知道,他是因爲過度神傷損耗了太多靈力所以才遲遲不能復原,或許,身體上的傷痛能減輕內心的傷痛,各自滋味別人始終無法替代,可無論如何,以葉璟誠現在的身體,肯定無法陪同胡圖圖前去了,他留下,琴自然也得留下,外加白家兄妹,一二三四五六幾個小鬼頭,都被胡圖圖留在了古堡。
這次鎮妖谷之行,能進去的也只有胡圖圖自己,無論她帶再多人也是進不去,索性全部留在了古堡。
輕裝簡行,兩人踏上行程,汽車駛出N市一路向北,厲家和鎮妖谷在一個方向,位於西南邊陲的一個古鎮。
車開了半日,路上的車輛日益減少,一路上景緻卻越來越好,胡圖圖和厲涵難得有獨處的時光,大戰在即,兩人少不得會分開一段時日,自然更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相處。
厲涵特意減緩了車速,兩人開開停停,說是趕路,更有點像遊山玩水。
這不,中午纔在小鎮上大吃特吃了一頓全魚宴,出了小鎮開了不足三個小時,胡圖圖又吵着肚子餓。
厲涵知道她哪是餓了,只不過看上了路邊一汪清溪和數不盡繁衍盛開的野花,也就笑着停了車,兩人打開後備箱,本想取出些食物和坐墊在溪水畔來個野餐,沒想到,卻看到一支肥碩的大貓四仰八叉的躺在後背內,身邊,到處都是扯開的食物包裝袋和各種食物殘渣。
胡圖圖頓時無語了,她精心準備的水果,點心,各種小吃,統統進了包子的肚子,連香蕉皮都被他吞了。
胡圖圖拎着包子的耳朵將肥貓揪了出來,指着鼻子訓斥了一通,生氣歸生氣,食物都被他吃光了也不能吐出來,除了罵一頓還能怎麼辦?
包子一現身,鍋巴妙妙火鸞再也忍不住了,被關在空間裡二十多個小時了,早都憋瘋了。
一羣惹禍精現身,一頓雞飛狗跳的狂鬧,直到胡圖圖發了真火,這才消停了。
鬧了一下午,天也擦黑了,肚子是真的餓了,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又去哪裡找吃的?
火鸞和妙妙統一了戰線,對着包子連番數落,說他大胃王一個人吃了所有人的食物,簡直就是個飯桶吃貨云云,這次包子也不反抗了,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任憑她們數落一個字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反駁,實在是因爲肚子又餓了,沒力氣和她們吵。
一羣吃貨忍了半天,肚子咕咕叫的更響,幸好還有朱雀厲涵兩個靠譜的家庭婦男,一個抄起傢伙下溪水撲魚,一個化成老鷹去抓兔子,再加上胡圖圖帶着妙妙火鸞在溪水邊摘了不少野果子,晚餐總算有了着落。
溪水中的魚蝦都不大,但勝在味道鮮美,一鍋魚湯熬的湯白骨酥,雖然沒放什麼調料,味道依舊好的讓人垂涎三尺。
朱雀果真是繼承鷹獸的優良傳統,不多時就抓了五隻肥大的兔子回來,剝皮取出內臟清洗乾淨,胡圖圖用野果稍微塗抹了下兔肉,串起來便烤。
火鸞的控火技術天下無雙,幾隻兔子不多時便被她烤的外焦裡嫩,油光程亮。
鍋巴也不知從哪兒掏來個蜂窩,金黃的蜂蜜抹在兔肉上,焦香果香甜香混合在一起,那味道說不出的誘人,衆人食指大動,也顧不得燙,直接上手開吃,捧着魚湯鍋就喝,一頓晚餐雖然簡陋,卻也是吃的眉開眼笑,齒頰留香。
最後,連兔架魚刺都沒放過,統統進了包子的肚子。
害得它又被妙妙和火鸞嘲笑了一番,說他的大嘴簡直就是個無底深淵什麼都吃的下去。
包子挺着肚子平躺在草地上打鼾,反正它一個也說不過他們兩個,打也不能打說也說不過,還不如睡覺。
火鸞數落累了,拉着妙妙鍋巴抓螢火蟲去玩,朱雀收拾完衛生後,遠遠飛上一株大樹的枝丫朝遠處眺望。
夜色幽深,星光倒影在溪水中,波光瀲灩。
野草的清香和野花的清香在四處瀰漫,沁人心脾。
胡圖圖躺在草地上,看着頭頂皎潔的月色,身畔,小溪水潺潺流過,內心,說不出的寧靜,幸福。
“在想什麼?”厲涵走過來,擡起她的頭,枕在他的腿上。
“這樣真好,有山有水,還有吃不完的美食和這麼多朋友,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胡圖圖伸手攬住厲涵的胳膊,眼神清澈又明媚。
“這還不容易,等你的事了了,我陪你去找一個這樣的地方住就行了,到時候,咱們再闢幾畝地,種上果樹和蔬菜,再養點小雞小鴨什麼的,保證自產自足,就怕時間長了你會悶。”厲涵摩挲着胡圖圖的髮絲和側面,觸手可及的柔滑細膩讓他的心更加柔軟,恨不得此時此景能永遠停駐。
“有你在我怎麼會悶呢,只不過我要做的事太難了,也不知這輩子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胡圖圖扭了兩下,整個上半身都靠在厲涵懷裡,伸手擰着他襯衫上的扣子。
“萬一我遇到什麼不測,厲涵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父親和大哥,那樣我才能安心的走。”胡圖圖輕柔的退開厲涵的手,“我說的是萬一,你知道我在意什麼,所以你必須得答應我。”
“你就捨得離開我?”厲涵低下頭,眸光比天上的星光更明亮。
“不捨得……”胡圖圖勾脣一笑,一伸手挽住厲涵的脖子。
心口一蕩,厲涵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柔情,低頭吻在對方脣上。
皓月當空,澗水溫柔,月光將兩人身影斜斜倒影在草叢中。
晚風輕柔,好一曲纏綿不歇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