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渾身無力,也不記得是靈力耗盡還是力量喪失,總之,我根本沒拽你,是你不小心跌入星海的,你不能誣陷我。”陳怡情面露倉皇,眼神不由自主看向拓跋宏。
拓跋宏氣的臉色一白,這個陳怡情,怎麼如此沉不住氣,三句兩句就被對方繞了進去。
“就算第一次是你無意的吧,那第二次呢,你敢說不是你在背後偷襲,將我推入星海,這件事,拓跋可是一五一十嚮慕容老先生描述過呢,要不要請老先生出來作證!”胡圖圖微微擡起下巴,眸光露出鄙夷。
“這一點我能作證,慕容老先生確實曾讓我出言警告過陳家,如果陳怡情敢再生事端,暗箭傷人,就取消陳家十年入谷的特權,絕不姑息!”慕容雲影上前一步,朗聲喊出。
“她倒是不敢暗箭傷人,直接改瘋狗咬人了,大家還是躲遠點吧,這種狗皮膏藥一旦貼上,甩掉可就難了。”
慕容飛花還是一貫的言語犀利,幾句話,就說的衆人臉色大變,紛紛遠離了陳怡情和拓跋朗。
拓跋臉色一沉,慕容雲影和慕容飛花都是慕容家家主的貼身暗衛,爲何會跟着胡圖圖,還替她辯解?
“我……我……”陳怡情無言以對,只好轉回頭,眼巴巴看着拓跋宏,眸心流露出哀求之色。
拓跋宏暗罵陳怡情是個笨蛋,這個時候還想脫她下水,但此刻,他若袖手旁觀,更坐實了自己出賣未婚妻,打壓胡圖圖的事實,肯定會被衆人鄙視。
強忍着內心的鬱悶,拓跋宏故作輕鬆的開口。
“怡情的確做了傻事,可有一件事的確匪夷所思,我們五人同時跌入星海中,唯獨怡情自己靈能損失,連降了六級,而你和厲兄反而一舉衝破了桎梏,分別晉升了一星和八星,在座的各位想必也知道,陰陽師晉級有多難,據我所知,厲兄小時候一場意外靈能被封,一直無法晉升,想不到才半年時間,居然連升了八級,真是可喜可賀啊。”
拓跋宏故意加重了八級的語氣,衆人聽了雖然也很詫異,陳怡情卻再也忍受不了了。
“誰都不可能在半年時間內連升八級的,他,他這根本就是吸納了我的功力,對了,他們倆訂過婚的,他一定也會這種邪術,肯定是這樣!”
陳怡情眸心深處迸射出仇恨的兇光,死死瞪着厲涵,看樣子恨不能將對方的肉咬下來一口,彌補自己的損失。
“入谷前厲涵就已經晉升七級了,否則,他如何能壓制修爲同其他人一起入谷。你痛失靈能我深表同情,但你也不能逮誰咬誰吧,人靈力被封,星環降級還有得補救,思維混淆,神智不清可就無藥可醫了,陳小姐請自重。”
胡圖圖鄙夷的白了陳怡情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
人羣中有人忍不住鬨笑出聲,這幾句話說的陳怡情一張臉幾乎變成了豬肝色,半句話都反駁不了。
“誰都知道七星晉級八星是一個分水嶺,多少才思聰慧的前輩都卡在這裡,七八年停滯不前,你剛晉級了七星就能晉升八星,還真是曠世奇才啊。”
拓跋宏一句話立刻讓陳怡情找到了依靠,此刻,陳怡情已陷入了瘋狂,什麼形象臉面全然都不顧了,在她心裡,胡圖圖和厲涵就是吸乾她靈力,害她顏面盡失的劊子手,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那是我的修爲,他是吸收了我的修爲才一舉晉級的,還我修爲,你們這對姦夫**,賤人,把我的修爲還給我,還我!”陳怡情一邊嘶吼着一邊衝了上來,旁人的人見狀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竟沒一個人出手阻攔。
厲涵剛要動,卻被胡圖圖拽住。
不出胡圖圖所料,慕容雲影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手起掌落,一巴掌拍在陳怡情脖頸處,竟將人一掌拍暈了。
“叫陳家人來領人,告訴他們,若不是嚴加管束陳怡情,陳家休想再踏入鎮妖谷半步!”慕容家人的強勢震懾住了在場的各個家族弟子。
雖然人們心中依舊對胡圖圖和厲涵晉級的事保持了很大的疑問,但此時此刻,誰都不敢再議論了,傻子都能看出慕容家如此維護厲家,其他人誰還敢淌這趟渾水。
“想不到慕容家如此偏袒,我拓跋宏無話可說。”拓跋宏搖了搖頭,一臉無可奈何。
“你說的還少?先是當着慕容老先生面痛斥自己的未婚妻摘清自己,緊接着又不斷慫恿她針對我們,一步步將她逼到這一步,拓跋宏,陳怡情如此信賴你,你卻拿着她當槍使,任由她醜態百出,貽笑大方,這就是一個未婚夫的所作所爲?也對,挑起厲家和陳家的矛盾,無論哪一家因此而沒落,對你拓跋家都是一個契機,我說的沒錯吧。”
看到陳家人過來擡人,胡圖圖洋洋灑灑說了一大段話,陳家管事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看向拓跋宏的眸光中竟充滿了憤慨。
甚至,連對方要伸手相助都直接拒絕了。
拓跋宏臉色變了又變,半晌,冷冷看着胡圖圖,“你如此避重就輕挑撥拓跋家和陳家的關係,不就是爲了掩飾你和厲涵晉級的真正秘密嗎?我不信在場的人沒有這個疑問,你和他如此順利的晉升,你,能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嗎!”
拓跋宏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一張俊臉也再無剛纔的淡定。
“理由?好,我告訴你理由。”胡圖圖淡然一笑。
“悉聽尊言。”拓跋宏冷笑,饒你聰明絕頂,口齒伶俐,也不得不說出個理由。只要衆人都開始懷疑你,你就是有一百個理由一百張嘴,恐怕也很難解釋的清。
周圍即將散開的各家族人聽到這句話,齊齊站住了腳步,一個個臉露詫異,豎起了耳朵,都想聽聽胡圖圖能說出個什麼理由。
“我來告訴你們理由,她得到了影星環傳承,自然比別人晉升容易的多,這是天賦,沒什麼可掩飾的。”
沒等胡圖圖開口,厲明暢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他的身後,兩名隨從緊跟在身後。
一人橫着抱着個血跡斑斑的女子,另一個人手裡拎着一隻半死不活的肥貓。
胡圖圖眸光一怔,消失不見的李凌美和包子,怎麼會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