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吃的下去,不噁心嘛?”胡圖圖回過頭,一臉的嫌棄。
魚片的清香卻不受控制的鑽進了鼻腔,聞的她一陣陶醉。
“我都說過鬼鯉是這世上最純淨的食材了,不但肉質鮮美,而且口感超級棒,你不敢吃太可惜了。”
“少和我用激將法,我想吃自然會吃,不想吃誰也不能強迫我。”
胡圖圖眼角餘光瞄了眼雪白的魚片,內心蠢蠢欲動。
“隨你,別說我沒提醒你,以我的速度,你沒多少時間考慮。”厲涵風捲殘雲般席捲着兩盤菜餚,雖說吃的速度極快,但食相併不難看。
“吃貨!”胡圖圖最終沒有堅持住美食的誘惑,舉起筷子和他搶食。
魚片入口,並無一絲魚腥味,帶着淡淡清甜,無論生吃還是蘸着醬汁和辣醬,味道都超級爽口。
尤其那盤酸辣魚絲,酸辣鹹香的湯汁並沒奪走魚絲原有的清香爽滑,更多了許多意想不到的鮮美。
胡圖圖埋頭奮戰,吃着吃着,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擡起頭,對方已經放下了筷子,專心致志盯着她吃。
“看我幹嘛?”胡圖圖含糊不清的開口。
“我覺得我的吃相夠有福了,和你比,甘拜下風。”
盯着胡圖圖鼓脹的腮幫子,厲涵不自覺就想笑。
“我也挺佩服你的。”又夾了一大口菜塞進嘴裡,胡圖圖白了對方一眼。
“手都脫了皮了還能吃的如此津津有味,不知是皮糙肉厚,還是痛感太低?”
厲涵手裡的筷子‘啪嗒’落在桌上。
“你……夠狠。”
扔下三個字,厲涵捧着手臂衝進臥室,胡圖圖笑眯眯的夾了一筷子肉片,塞進嘴裡慢慢咀嚼
這下好了,好東西全都是她的。
……
一小時後,胡圖圖看着厲涵光滑如初的手臂,瞪圓了雙眼。
“你的傷口……”
“恢復了啊,我從小自愈能力就快,無論多嚴重的外傷,一小時後肯定能恢復。”厲涵不以爲然的晃動着臂膀。
“你確實你是人嘛?”胡圖圖狐疑的看着他。
厲涵:……
雙臂雙臂交叉擋着胸口。
你這什麼意思,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難不成你要驗明正身?
“別捂着了,我對你沒興趣,先說正經事。”
胡圖圖站了起來,環顧了下空空蕩蕩的客廳。
“這就是你的辦公地點?這麼寒酸!”
“寒酸?我覺得還可以啊,有辦公桌,還有老闆椅,沙發,挺不錯的!”厲涵坐在椅子上轉了一週,“反正我也不在這辦公,弄那麼多爛七八糟的東西沒必要,我覺得挺好的。”
“那我坐在哪兒?”
胡圖圖挺直了後背,自己站着居然才比厲涵坐着高一點點,她心裡太不平衡了。
“沙發,要不搬把椅子,都行,隨你舒服就好,我這個人很隨和的,雖說我是老闆但絕不會苛刻下屬,你每天還要幫我收拾下衛生,擦擦桌子,掃掃地就可以了,對了,你會煮飯嘛?我聽胡凱說你以前廚藝不錯的。”
厲涵猛地想到什麼,興致盎然的擡起頭。
“擦桌子掃地煮飯?”胡圖圖眸光一冷。
“如果你身體不適……這些我來做也可以,反正也就是隨手的事。”看對方臉色不善,厲涵趕緊轉換了語風。
“圖圖啊,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助理,整天枯坐着也無聊不是?對了,你擅長什麼,要不咱們分工合作?”
厲涵循循善誘。
“我擅長的?”胡圖圖一挑眉。
“對啊……”厲涵笑着盤算,雖說自己根本不需要助理,但人已經來了,能分擔一樣家務也是好的。
“我最擅長吃飯……”胡圖圖表情淡淡。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不紅心不跳的又加了一句,“從今天開始,你幹你擅長的,我做我擅長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厲涵差點從老闆椅上出溜下來,擅長吃飯!這也算擅長?
她怎麼能說的這麼面不改色,正義凜然,半分愧疚和歉意都沒有。
自己這是花錢僱助理還是僱了個祖宗?
……
“咳……圖圖,其實你可以不用天天來事務所上班的,你看外邊的天氣這麼好,出去散散步,逛逛街多好,我這裡平時也沒什麼事,不……”
沒等厲涵說出不太需要助理幾個字,胡圖圖擡了擡眼皮。
“那不行,我得認真工作,我敬業。”
厲涵:……
“明天十點前我會做好準備,你也別耽誤了?”就在厲涵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纔好的時候,胡圖圖輕描淡寫又來了一句。
“明天?”厲涵撓了撓後腦勺,“明天有事嗎?”
“你那個好朋友約你明天去他的辦公室,你忘了?”胡圖圖白了對方一眼。
“噢噢,那件事啊,其實沒什麼的,我自己去就行,要不明天給你放一天假,你就不用來了。”厲涵故作輕鬆。
“不行,我是你的助理,我不去怎麼行,說好了,明天十點集合,你給我穿利索點,別吊兒郎當的不當回事。”
“你這麼積極跟着我難道是爲了璟誠,你認識他?”厲涵眨巴了兩下眼,似乎有點明白鬍圖圖來他這裡當助理的目的了。
胡圖圖斜了厲涵一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難道你真的爲了他?不是吧,才見過一面就看上了,還是,你們早就認識?”厲涵眸光嚴肅了起來?
“我不看上他難道看上你?”
胡圖圖冷冷看了厲涵一眼,不吭氣了。
“我……有那麼差?”
厲涵一挺身站了起來,自顧自擺了個POSS,“就算我沒璟誠那麼有錢,好歹也是風流倜儻的大帥哥一枚,有多少少女對我情有獨鍾,虎視眈眈,你真沒眼光。”
胡圖圖極爲忍耐的看着他。
半天,終於吐出兩個字來。
“自戀!”
厲涵滿不在乎的甩了甩頭,哼着不着調的歌走出客廳。
眸光中的玩世不恭自由散漫緩緩消散……
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那天的場景。
璟誠和他坐在車裡聊天,胡圖圖就立在車外,背影孤寂倔強,他隱約還記得她的身體輕微顫動了好幾次。
難道……
他們真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