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來抱着我的腰就往後拖,我以爲遇到了流氓,嚇得一個勁的尖叫。
“你幹什麼?放開我!”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呢,有什麼想不開的你要跳崖自盡啊,我都被你拒絕這麼多次了,我尋死覓活了嗎?”
那人說完已經將我託離了懸崖好遠,而我也看清了他是誰,只是讓我奇怪的是,謝容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着,我也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了?”
“要不是我恰好路過這裡,我是不是就永遠也見不到你了?”謝容城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卻是一臉生氣的看着我說道。
我愣了愣,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總不能告訴謝容城我跳懸崖是爲了去偷蕭流的古董吧,我更不能讓他知道,我偷古董僅僅是因爲我已經身無分文吧。
可是,縱然我想的太多,掩飾的再好,可我手中的衣服還是出賣了我。
“這是什麼?”謝容城突然趁我發呆的空檔,一把扯走了我懷中的溼衣服,卻是沒等我回答,就扔掉了衣服看着我的裙子說道“你瘋了嗎?怎麼把溼衣服這麼直接抱在懷裡?現在已經到秋天了,你還以爲是大夏天嗎?”謝容城說着突然氣呼呼的抓住了自己的衛衣的下襬。
看着他作勢要脫的樣子。我慌忙開口說道“你幹什麼?我不冷。”
“不冷你幹嘛發抖?”謝容城脫衣服的動作一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繼續脫着他的衛衣,而等他脫下來之後更是不由分說的將衣服往我頭上往下套,把我紮起來的馬尾都弄亂了。
他卻是直接一把抽掉了我的頭繩,還說什麼我本來就醜,把臉全露出來更醜了,就得把頭髮披着纔看着湊合一些。
“那你呢?”謝容城的灰色衛衣真的很暖和,說實話,先前我是沒有感覺到冷的,可如今在這懸崖邊上,說不冷是假的。
可是謝容城將衛衣脫給我之後,他身上就只穿這一件白顏色的T恤。明明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還硬着嘴說自己是男人,抗凍,死活都不讓我脫衣服。
而爲了轉移我是注意力,他有把眼光迂迴到了地上的些已經和泥土混在一起的髒衣服上“這些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謝容城,你可以給我借點錢嗎?”我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開了這個口,因爲我除了謝容城,實在是找不到別人了,我本就不愛交朋友,自打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後卻是交了不少的朋友,可又沒幾個是正常她,更何況,我也找不到他們。比如蕭流……比如喬珊……
所以現在我能求的就只有謝容城了,可謝容城這個人,卻註定是一個問不清楚不罷休的。
因此,我索性就直接不等他開口問,就直接跟他說道“我簽了一個合同……”
“什麼合同?”謝容城愣了愣。
我俯身慢慢的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拍了半天也沒拍下上面的泥土,頓時覺得有點委屈,索性抽着鼻子直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謝容城說了一遍。
而謝容城聽完之後,卻似二話不說的拉起我就要走。
“你幹什麼?”我慌了,可謝容城卻是沒有鬆手。
而說出的話也和我預料的差不多“不就是一千萬嗎?他以爲他安家家大業大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雖說我謝容城沒有那麼豪,但一千萬還是有的。走,我帶你去拿錢砸死他。”
“可是……”
“可是什麼?沒什麼可是,你不就是怕欠道爺我的嗎?那道爺我今兒就跟你明明白白的說清楚,我爲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沒有什麼欠不欠,誰讓爺我就喜歡上了你這麼一個沒胸沒腦也沒顏值的女人呢。走吧,別廢話了。”
我想這天底下沒有比謝容城更瞭解我的人了,我還沒說,他就知道我想的是什麼?雖然說出來的都是損我的……
要是他不是喜歡我的話,說不定我們會做一輩子的至交呢,可偏偏他就是這麼一個寧願在我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也不願意換顆好樹的人。
所以我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選擇的空間,就這麼被他連拖帶拽的拉上了他的跑車。
一冒煙的功夫,我還已經沒有準備好,他的車就已經停在了華服集團的門口。
“走吧下車!”謝容城說着伸手來抓我,卻是看見了我懷中的溼衣服,二話不說的就從我懷中扯了出來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面,纔過來將我拽出了車。
“你說你怎麼這麼蠢?就你這麼蠢的女人爲什麼我們一個兩個都會栽倒在你身上呢?”謝容城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的說道。
可不等我回答,他就使勁的戳了一下我的腦門,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看過那些偶像劇沒?”
“看過。”我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不學學,人家那些偶像劇裡面的女主人公那個不是心機深沉,看見有錢的就想辦法幫自己度過難關,可你怎麼先就想到了尋死呢?真是沒出息?”
“我沒有尋……偶像劇的的女人是那樣的嗎?”我本來還想要解釋的,但尋思着謝容城的話好像有點問題,可謝容城是什麼人?
向來無厘頭的他怎麼會是我這種人能看的懂的,說不定他說的那些偶像劇都是自己腦補或者做的夢呢,畢竟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所以就只好拉着我往前華服裡面走了。
現在這個點是下班的時間,所以也不用擔心那些員工像看大熊貓一樣看着我們指指點點。
說起下班時間,估計這個點,安風陌應該也不在辦公室吧。
想着,我正準備跟謝容城說呢,可電梯已經開了,而恰好,安風陌就站在門口。
“你在?那正好。我是來要人的。”謝容城衝安風陌挑了挑眉,就拉着我往電梯外面走。
而安風陌的眼睛卻始終放在我的身上,冰冷的眼神讓我覺得渾身難受。
“吶!這卡里有一千五百萬,五百萬就當時還你們那幾件破衣服了。”謝容城在要經過安風陌身邊的時候,突然從褲兜裡抽出了一張卡扔在了安風陌的臉上。
說實話,我雖然知道謝容城有錢,卻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有錢,竟然隨身都帶這麼鉅額的財產。所以當他把卡扔到安風陌臉上的那一刻,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有點沸騰了。
這一天受的委屈也彷彿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一般,只是奇怪的是,看着安風陌臉上被卡劃過的一絲傷痕,我的心裡有點瑟瑟。
“安風陌,我從來沒想過你是這麼卑鄙的一個人,既然有了老婆就好好的把日子過,這樣折磨我們家文若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對我們家文若另有企圖?”
“呵呵。”謝容城的話音落下之後,安風陌才終於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卻是用食指摸了一下臉上的血,然後看着自己的食指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家文若?你是用什麼身份來說這句話的?”安風陌說着,一雙眼睛掃在了謝容城的臉上,無盡的冰冷。
“我是什麼身份你管的着嗎?最起碼我是個完完整整的人!”
謝容城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我有些納悶,什麼叫他是個完整的人,難道他的意思是安風陌不是嗎?
想着,我擡頭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安風陌,卻發現他正好也在看我。
“是,你確實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可是你覺得你有資格保護我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