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的臉色隨着李青慕的話又沉上了三分,右手緊攥,牙齒咬得咯咯做響。
桃姬武藝雖不精深卻十分難纏,晉王發現她偷入書房後並沒有時間加以審問。再加上那會正在和李青慕鬧氣,憤怒之下下手也未留情。
如今聽到李青慕說桃姬與竹姬此行的目的,晉王心中怒火更盛。
謝遠行給他寫的信,他三日之前才接到。他沒想到始元帝這麼快就知道了,而且還讓竹姬和桃姬兩人不記結果和代價的尋到。
李青慕看晉王陰鬱的臉色,便知曉那封書信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關係到身家性命,晉王怎麼會不計後果的殺了桃姬。桃姬與竹姬一動,就等於告訴了始元帝他有造反之心。
“蘋兒說竹姬與桃姬尋那封信已經尋了幾日,”李青慕開口,道,“你身邊的可信之人中,有了細作。只怕是信一到你的手中,皇上便知曉了。”
晉王雙眸一緊,死死盯着面前年紀不大,卻是一臉正色的李青慕。
良久後,晉王出聲道,“謝將軍的信,是三日前到我手中的。這事,晉王府中無人知道。而我身側的人,知道的只有五個……”
晉王皺眉將這五個人仔細思慮一遍後,直覺的搖頭道,“這五個人,絕對不可能背叛我。”
“那就是謝遠行那裡出了差錯。”李青慕肯定的道,“或許是他的身邊出了差錯,或許是,”李青慕語氣一頓,道,“人心難測,皇上防你至此,你怎知……”
晉王胸口悶得無以復加。
李青慕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慮。他身側知道這件事的五個人,絕對不會背叛於他。這樣說來,也只有是謝遠行那裡出了差錯。
謝遠行當了十幾年的將軍,他怎會不知道這件事不能讓不可信之人知曉?
“你同謝遠行是怎麼聯絡上的?”李青慕問。
晉王深吸一口氣,看着李青慕道,“我不能坐以待斃。”
“你心急了!這種時候只能以靜治動,”李青慕聽後將眉頭緊緊顰起,“皇上視你爲大敵,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注視之下。這種時候你給謝遠行寫信,只會將你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可我若一動不動,豈不成了擺放於案几上,隨他想割便割,想宰就宰的魚肉?”怒拍了一下案几,晉王咬牙道,“謝遠行那隻老狐狸!他這樣左顧右盼,着實可恨!”
“左顧右盼?”李青慕眯起雙眸,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謝遠行真是皇上的人,那在我寫信給他之時,他便將給供了出來。有了書信爲證,皇上除去我已是師出有名。如今皇上讓桃姬與竹姬那兩個人在王府之中找這封信,說明皇上對這其中之事所知並不深。”晉王分析道,“也就是說,謝遠行那隻老狐狸給皇上透了口風,讓皇上知道我與他在來往。他是在觀望……”
晉王一點,李青慕也便明白了。
謝遠行這樣行事,做的是兩手準備。如果始元帝贏了,他謝遠行事先對始元帝透過口風,就算無功也不算有過。
如果晉王贏了,那他在關鍵時刻歸順於晉王,就是晉王稱帝后的開朝功臣。
晉王繼續道,“皇上在接到謝遠行放出的口風后對謝遠行並不信,所以他纔會讓桃姬和竹姬來尋那封信,想知道謝遠行到底對我說了些什麼……”
“那謝遠行在信中到底同你說了什麼?”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