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
楚衍反問，
“你覺得我拿不到影帝？”
“那倒不是，”
大約是這兩個月在劇組裡天天朝夕相對的拍戲，沈翩躚如今已經和當初看見楚衍就要跑的慫勁兒大不相同了，此刻無聊的坐在車廂裡，還能有點聊天的興致。
雖然她其實對於他們之後可能會有的敵人關係已經有了一些預見，畢竟蘇承現在要倒黴了，下一個要被他下刀的，可能就是程家了。
不過那終究都是之後的事，沈小姐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心大，一向不愛因爲將來而影響到現在。
哪怕兩人明天就要刀劍相向廝殺個你死我活，也並不影響今天能坐在一個車廂心平氣和聊天的交情。
“其實我還挺好奇的，你到底是怎麼想到要來當明星的？希爾集團雖然我不太瞭解，但也大約你的身價並不比程致遠低。”
昏暗光線裡，坐在她身邊的男人長眉一挑，轉頭來看她，
“以你和程總的關係，怎麼還連名帶姓的叫？”
沈翩躚：......
萬萬沒想到被抓住了奇怪的重點，沈翩躚一時有點無語。
少女沒什麼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黑色羽絨服的領口沒有拉好，露出一點白皙的鎖骨，在暗沉沉的光線裡跟玉一般的發着光。
她笑得有些痞氣，長得漂亮的人做起這種不懷好意的表情反而有種特別迷人的效果，只是她自己大約不知道罷了。
楚衍看着她的笑，聽着她壓低了聲音笑着說，
“再親密的稱呼，也得私下叫着纔好玩啊，大庭廣衆的叫出來被別人學去了怎麼辦？那就不是我的專利了。”
楚衍笑了笑，一時間有點想抽菸，卻還是壓住了，只道，
“挺有情趣。”
“那可不。”
沈翩躚答了一句，立刻又反應過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爲什麼要來當明星？”
“沈翩躚，”
楚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疊着腿十分優雅的談起條件來，
“我這個人一向不愛做虧本買賣，你想從我這裡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必須要拿我好奇的答案來交換才行。”
“我有什麼值得你好奇的？”
少女從羽絨服的大口袋裡摸出來一瓶酸奶，另一隻手懶得從暖和的衣兜裡拿出來，便單手慢吞吞的拆着吸管紙，跟個笨拙的鵪鶉似的，
“你看，我作爲沈翩躚的身份你肯定是查了個底兒掉，現在你又知道我最大的秘密了，那個身份更是不用說，你肯定早就查得透徹了吧？所以你還好奇什麼？”
手底下的吸管紙被她搞得嘩啦作響，就是撕不開，眼看她就要拿起瓶子放在嘴邊咬了，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拿走了酸奶。
沈翩躚愣了愣，轉頭看着男人安靜低頭給她拆吸管，表情有點懵。
“拿你自己的答案來換我的答案，你只說願不願意就好了。”
楚衍乾脆好人做到底的傾身把吸管給她插好，說的話卻一點不猶豫，的確很有點商界大亨的果斷味道，完全不留情面，
沈翩躚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需要藏着捂着的秘密了，這筆買賣應該不虧，於是十分爽快的點頭答應下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