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醉的睡夢中醒過來,赫連靖已經發現自己在臥室裡了,身上也已經換了乾淨的睡衣,除了他那位乖乖老婆還有誰呢?
推開浴室的門,沖洗了一下,走下樓去,換了乾淨的套裝,一件細條紋的淺藍色襯衣,陪着藏藍的領帶,然後黑色的西裝褲,顯得特別的精神,都看不出昨晚宿醉的樣子。
聞到早飯的香味,走到廚房,柳聞櫻扎着馬尾辮,帶着粉紅色的圍裙,正在烹飪早餐。
赫連靖上前去,摟住她的細腰,柳聞櫻一驚,擡頭一看:“你幹什麼啦?我在做早餐啦!”
“那我先要個早安吻,好不好?我的老婆!”赫連靖親了一下柳聞櫻的臉頰。
“好了啦,快去等着吃早餐吧!”柳聞櫻不好意思地笑笑,還好今天胖師傅他們都去採購食材了,都不在廚房,要不然她肯定要尷尬的要死。
“我不要,我就是要看着你一起做!”柳聞櫻看着他無賴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記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都是相安無事。
“不要啦!”柳聞櫻被他的大手搔弄地,全身感覺毛孔都戰慄了。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有電話啦,快去接啦!”柳聞櫻推卻着他。
赫連靖只好拿起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喂,你好,赫連靖!”
“靖!”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傳過來。
“怎麼是你?你打電話過來幹嘛,我和你無話可說!”赫連靖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過高了,然後降低了一點聲音,往外走去。
居然又是夏雨琳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真的是陰魂不散地存在着,擾亂着他的生活。
“靖,我知道你並不是這樣無情的人,好歹我們當年的情分上,你也該對我客氣一點,如果沒有當年的情分,看在合作伙伴上,你也要對我客氣一點!”夏雨琳的聲音嬌媚爽朗。
她知道昨天他喝的爛醉如泥,現在她一直都派人跟着他,隨時和他彙報情況。
沒有想到,一清早中氣倒是很足,以前的他,每次喝醉酒,都是後一天大半天都起不來。
“有什麼話快說!”赫連靖不耐煩地回答。
“我要見一下兒子!”夏雨琳馬上切入主題。
“不行,我是不會讓你見兒子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從裡要離婚開始,我和兒子都和你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了,你還回來幹嘛!”赫連靖決然地說道。
夏雨琳哽咽了一下。“你就這麼慘忍連兒子的面兒都不讓我見吧,靖,你不是這樣冷酷的人!”
“我是不會讓你見他的,他現在過得很好!”赫連靖極力反對,他該如何和陽陽介紹這個女人呢,親生母親嗎?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親生母親的孩子,如何接受的了。
“過得好不好,也要我這個親生母親看看清楚,靖,你知道我的脾氣,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會想盡任何辦法見到兒子,那時候,他會不會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就不知道了,說不定,你那位溫柔可人的妻子,很樂意爲我們母子相認牽線!”夏雨琳是個說到做到的女人,這點赫連靖比誰都清楚。
“你就非得讓我們的生活雞飛狗跳嗎,你有必要見到他嗎?他早就已經在八年前已經退出了你的世界,你何必呢?”赫連靖的眉頭緊鎖,伸手捏住了額頭。
“我想他了,這八年,我無時無刻不再想念你們!”夏雨琳說道。
“現在後悔,晚了!”赫連靖冷若冰山地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要見我的兒子!”夏雨琳同樣強硬。
“要見他可以,你必須答應我,不能讓他知道你是他的母親,第二,他這周要期中考試了,等考試好了,這周的週末,我自然會帶着他來見你!”赫連靖提成自己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我等你的電話!”夏雨琳回答道。
“阿靖,你怎麼還在外面,來吃早餐啦!”屋裡面柳聞櫻叫喚着,赫連靖匆匆掛斷了電話。
“來了!”
……………
西寧公寓的溫暖小臥室裡,擺着一個人體模型,映入眼簾的都是各式各樣的醫學類書籍,張彥峰的定時鬧鐘讓他清醒過來,從牀上坐了起來,突然發現這裡並不是他的別墅,也不是父母的家中,這裡顯得好陌生。
狹小的空間裡,除了書還是書,沒有任何裝飾品,唯一的裝飾品就是人體模型,腦海裡迴轉,記憶迴轉過來,自己現在坐在了一張狹窄的單人牀上。好像他高大的身體,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一樣。
還沒有從失神裡走出來,已經看到牀的一測,一個卡通睡衣的身影,嬌俏的短髮有些凌亂,雙手趴在牀邊上,自己的身體躺在地板上。
回想起昨晚,他喝醉酒,莫名其妙來到這裡,莫名其妙說了一些話,也不知道她的答案是什麼,現在又莫名其妙佔領了她的位置。
張彥峰推推榮嫣然的身體:“醒醒!”
榮嫣然從睡夢中清醒,“你醒了啊?”
“爲什麼睡在地上?”張彥峰問道。
“可能是累了吧,我這裡沒有多餘的地方可是睡覺,反正是夏天,不會有事情的,你既然醒來了,就去洗個澡吧,我去蝦球那裡給你借一套衣服來!”榮嫣然打了個哈欠,想要站起來,卻因爲一夜沒有動,所以,腿腳麻木,剛站起來就要跌倒下去,張彥峰的長臂一伸,將她拉到了懷裡。
“你自己當心一點!”張彥峰扶着她一起走出了臥室的門。
榮嫣然敲了敲夏青允和楊文宇的門,他們是一屆的實習生,爲了方便,住了這套公寓,“蝦球,芋頭,起牀了!”
夏青允和楊文宇穿着褲衩開門:“蓮蓉,一大早幹什麼啦!”夏青允有些難受地說道。
“來問你們借套衣服給張醫師!”榮嫣然直接說道。
聽到張醫師,兩人好像瞬間驚醒了過來,幾乎是跳腳了,馬上關上門,穿了件t恤出門。
“張醫師怎麼在這裡?你們不會……”楊文宇懷疑的眼光打量着衣衫不整的張彥峰和穿着睡衣的榮嫣然。
“芋頭,你想多了,我和張醫師什麼事情都沒有,只不過張醫師昨晚喝醉了,在我們這裡借宿了一晚上而已!”榮嫣然馬上解釋。
夏青允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昨天晚上大半夜敲門的就是張醫師啊?我還以爲是哪個神經病呢?”
“蝦球,別亂說!”榮嫣然解除尷尬的氣氛。
“等一下,我拿衣服給張醫師!”楊文宇先進去拿衣服。
“你們進展也太快了吧!”夏青允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們兩個。
“你說什麼呢!”榮嫣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對。
張彥峰摟過榮嫣然的身體,“在女朋友這裡住一晚,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吧?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吧!以後不能這樣欺負我的女朋友!”
沒有想到張彥峰會突然這樣宣告主權,夏青允和楊文宇在一邊竊竊的偷笑,連榮嫣然也是一臉茫然,以爲昨晚是喝醉了,隨便說說,沒有想到他真的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好,好,好,現在有張醫師護着你,蓮蓉,我們可怎麼敢造次!”夏青允摟着楊文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榮嫣然接過楊文宇手中的衣服遞給張彥峰,“你先去洗澡!”把他推進了浴室裡面。
待到張彥峰離開之後,夏青允和楊文宇站在一邊挑釁地看着榮嫣然:“蓮蓉,你真有兩下子啊,沒有想到,我們三個,在醫院近水樓臺先得月,最先找到的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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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別鬧了!我回房換衣服,等一下還要回醫院呢!”榮嫣然轉身就跑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