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風裡,好像經歷生死之久,從赫連家走出來,一路上‘迷’‘迷’‘蒙’‘蒙’地將眼睛都模糊不清了,柳聞櫻好像這一年沒有這樣真實的存在着。
又確實好像深深嵌在了心坎裡面的痛苦,赫連靖的不信和不愛,已經將她的心徹徹底底地瓦解開了,柳聞櫻毫無力氣,她什麼都沒有帶走,只帶走了那雙屬於她的帆布鞋,還有那代表着他曾經諾言的項鍊和手鐲。
其他的一切對她而言什麼都不重要,還有曾經在遊樂園裡面,他們相擁在一起的全家福,這是唯一的一樣能代表着他們走過一年的事實,現在她只有剩下這些了嗎?什麼都不復存在了,她還能去哪裡?
她不知道去哪裡,哪裡纔是她該要去的地方,家不能回,因爲家裡會爲她擔心,不能找任何人,現在覺得瑟瑟發抖,從來沒有這樣無助過。
柳聞櫻,你是最堅強的不是嗎?
柳聞櫻,你不會這樣就倒下了對嗎?
媽媽,你到底在哪裡?櫻兒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把櫻兒帶走吧,帶去你的身邊,我就不用承受這麼多的痛苦了,好嗎?
站在江邊上,任由風吹着她的髮絲,淚水瀰漫,怎麼都擦都擦不幹,張開雙手,她的腳尖慢慢地往江邊上移去,沒有了赫連靖,她的世界也就沒有了。
她還留在這個世界上到底幹嘛?我該這樣結束生命了,我就沒有痛苦了,赫連靖,再見了,謝謝你給我的一年,證明了愛情,讓我痛的無法自拔。
生命在這些面前不過爾爾。
張開雙手,只要跳下去,現在的一切痛就會沒有了,媽媽,你回來帶我走吧,我需要你,我想要你帶我走,我不要留下來痛苦地活着。
腳尖一蹬,輕輕地像是一片羽‘毛’一般掉落下去,可是又是重重地,垂直而下,閉上雙眼,一切都要結束了。
水一點一點,冰涼冰涼的滲透了她的身體,像是貫穿了自己的身體一般,全身無力的痛楚,這就是要到天堂的感覺嗎?
就要結束這種痛了嗎?
爲什麼,在生命的最終結處,爲什麼腦海裡面浮現出來,還是赫連靖在微笑在她的腦海裡面。
忘記了,什麼都不知道。
睜開眼睛裡面的時候,柳聞櫻以爲自己已經到了天堂。
“姑娘,姑娘,你醒來了,你已經昏‘迷’了5天,你好一點了沒有?”有一個大叔叫喚着她。
天堂就是這樣的麼?可是爲什麼心裡還是那麼痛苦。
“姑娘,不要想不開,人生纔剛剛開始呢!”大叔苦苦勸道。
……………………
夜幕降臨,夏雨琳挽着赫連靖出現在了宴會上,讓媒體傳播的赫連靖已經離婚的事實,並與週刊記者爆料出來,因爲當紅影后夏雨琳的出現,絕對是亮點。
“赫連先生,請你爲離婚事件做一下解釋,是不是因爲前任妻子的‘插’足,還是因爲太太出軌,有人認爲,緋聞的男主角是一家企業的小開,您是怎麼認爲的,請做一下解釋,謝謝!”記者像是對着炮火,一轟炮一般攻擊他。
“這些都不是你們該問的問題,我的‘私’事,不需要你們無謂的報道,如果涉及到法律問題,我會讓我的律師照着一切的程序走,這是我最後一次對這件事情的說明,你聽明白了嗎?”赫連靖‘陰’冷地回答。
回絕了一切。
夏雨琳安排了這一場宴會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爲,她想要讓赫連靖在記者的面前,恢復到過往的工作,還有就是面對輿論的壓力,他會妥協。
這位發問的記者,只能啞口無言。
“那麼請問eva小姐,據說,您就是赫連先生多年前離婚的前妻,夏雨琳小姐,你認爲你現在的身份已經很紅了,纔不會公佈這段過去對嗎,你以爲你可以隱瞞你的過去,成爲衆人心裡的‘玉’‘女’和‘女’神對嗎?”直接人身攻擊到了夏雨琳的身上。
“我……”夏雨琳當然知道該如何回答,可是她的目光投注在了赫連靖的身上,讓他解救她一樣。
“對不對,也不是你問的事情,今天的活動是光華集團的董事長結婚大喜,你覺得你該提問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麼,eva小姐她是不是公佈了,她沒有結過婚,這些事情,請你調查清楚,再來這裡狗叫狗叫,要不然我會請保安把你趕出這種場合,因爲你不配站在這裡!”赫連靖任由夏雨琳挽着他。
幫她抵擋住了這所有的一切。夏雨琳是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謝謝!”
“你們這樣一唱一和,我會誤以爲,你們舊情復燃,今天是董事長的結婚大喜,作爲剛剛離婚的赫連先生,不覺得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會尷尬麼,還赫連先生覺得和eva小姐,或者說這位夏小姐,可是想要重新在一起呢?”一位記者大膽臆測。
“我結婚或者不結婚和你們無關,我離婚或者不離婚也不是你們該要問的事情!”赫連靖甩下這一句話,就往裡面走去,完全不搭理當場的記者。
“謝謝你幫我解圍!”夏雨琳感‘激’道。
“因爲不會出現在第二次,你說,這是你最後一次求我,不要讓我懷疑你的用心,走吧!”赫連靖放開了她的手。
在這個圈子裡‘混’久了,自然是知道如何應付這些個記者,夏雨琳並不是不知所措的柳聞櫻,他非常清楚。
可是,她做的這樣明顯就是她有問題了。
在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赫連靖明顯覺得自己的心老早就不能在這樣的場合再次出現,他不該這樣,一點都不該這樣,失去了能應對這些場合的能力,他就不是赫連靖了,什麼時候,柳聞櫻這樣不適合這個場合的人,不在他的身邊,他會覺得這樣不習慣。
就像是莫名其妙的不習慣,她不睡在身邊,或者說是,吃不到她做的早餐和晚餐一樣的不習慣,只有集團辦公室,甚至也有她的影子,他不能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麼一切。
百無聊賴的宴會,儘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意,可是卻融入不到這樣的場景裡面去。
赫連靖獨自拿着一杯紅酒站在宴會廳的長廊裡,吹着冷風。
“向來高傲的赫連少爺也有憂鬱的時候嗎?”回頭,是一位翩翩公子哥,英倫風的卡其‘色’西服套裝,欣長的身影,帶着一些明明很淡然卻讓人過目不忘的笑容。
“顧翊,你回國了?”赫連靖詫異道,他便是顧氏集團的獨子,顧翊,也算是和他一樣算是家境好得很的少爺,曾經還是校友,也算是不錯的朋友,可是當年,十年前,他也喜歡上了夏雨琳,自然勝者爲王,敗者寇,十年前,他們結婚後,顧翊就去了英國深造。
顧翊舉起紅酒杯與赫連靖的酒杯相撞:“看來,十年,你也沒有變化多少麼?”
“彼此,彼此!”赫連靖輕笑着,斜着嘴的弧度極是好看,如果不是當年爲了一個‘女’人的關係,說不定,他們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或許現在的四人幫,就會多加一個人,顧翊的‘性’格很直,得不到,自然也不想看到。
兩人相視而笑,“十年了,沒有想到我一回國看到的就是你這麼驚人的消息,看來當初我不該去英國,說不定我還能和你賭一把,你的婚姻絕對可以拍成一部電視劇!”
“我想你回國不是爲了嘲笑我的這些家世吧,顧翊,你不是這樣的人!”赫連靖反問道。
的確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報道中,他的故事被寫的曲折離奇,簡直就是很事實完全不符合。
顧翊打了一個響指:“賓果,我回國是爲了我父親的身體,身體不是很好,還有夏雨琳,我用十年的時間忘記她,可惜我沒有做到,既然你們已經離婚,證明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麼?還是你想要舊情復燃!”
“你真執着,難道這十年,你就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人麼,像你顧公子,不該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女’人!”赫連靖有些奇怪。
不過當年的事情,他的確是執着,他扔下一句,既然你們已經幸福了,那麼讓他這個不幸福的人離開這個幸福的地方吧。
十年,他完全沒有變。
“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很簡單,不過就是外貌,家世,能力,問題是,找到一個會讓自己心動的人很難,你不覺得嗎?”顧翊回答道。
一個讓人心動,或許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這樣,外貌極好,家世不錯,甚至是能力處理的很好,但是卻難以讓人心動,沒有了這份心動的感覺,那麼愛情就斷然不會萌生。
“你見到她了麼,她在宴會廳裡面!”赫連靖問道。
“你真的肯對她放手了麼?難道真的如外界所說的一樣,你對再婚的對象難忘,不過聽說她和別人跑了,赫連靖,你做人也有點太失敗了吧?”顧翊笑着道。
“顧翊你故意的,我對雨琳只有愧疚,過去了已經改變不了,我真心希望她得到她的幸福,而不應該停留在過去,至於其他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赫連靖駁斥道。
“我在等着她看到我,我相信,我有這個本事,南宮還不錯吧?”顧翊問道,想當年,他和南宮洛辰兩個人可是校園裡面的情場王子呢。
但是他顧翊是被吊死在了一棵大樹上,而南宮洛辰卻是不願意放棄整片森林。
“他變了不少,已經放棄森林,選擇一棵樹了!”赫連靖說道。
“是嗎?”顧翊表示很驚訝的樣子,實在是不敢相信,南宮洛辰會放棄整片森林。“是什麼樹讓他吊死了,放棄了整片森林,看來,我得要見見那小子,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