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蕊馨領導的部隊,原先是鍾武領導的部隊。鍾武是盤踞在牛王山的草寇,以劫財爲生。
有一日,山頭路過一名女子,鍾武見此女長的煞是嫵媚,隨起了色心,埋伏在道路兩旁,將此女子擒縛。拉到營寨一問,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臥羊山首領劉蕊馨,鍾武一夥人立刻跪倒在地,一起尊奉劉蕊馨爲首領。
就這樣,牛王山草寇在劉蕊馨的帶領下,開始舉起了義旗,攻城略地,殺貪官、地主惡霸,賑濟貧苦百姓,隊伍迅速壯大起來,很快便佔據了格塔爾國中北部大片土地。
這個鍾武,確實對劉蕊馨忠心耿耿,俯首帖耳,唯命是從。曾經好幾次遭遇險情,都是他傾身而出,不顧性命救下了劉蕊馨。他內心裡對劉蕊馨即是崇拜傾慕之情,同時也是深深地愛着這位女中豪傑。
所以當他今天看到平日裡很少言語的劉蕊馨竟然對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表現出好感的時候,他內心裡甭提有多難受了。鍾武氣的咬牙切齒,誓要殺掉此人,於是,他便找來了一幫弟兄們。
鍾武曰:“這幫人以後遲早成爲咱們的大患,不如現在就做掉他們。”
牛二曰:“這事可得向首領上報呀,聽她定奪我們纔敢動手。”
鍾武暴跳如雷,惡狠狠盯着牛二曰:“上報,上報,此等小事何須上報,等咱們做成以後再去上報也不遲。”
牛二爲難曰:“不好吧,鍾將軍,咱們這可是先斬後奏呀!按軍法可是殺頭之罪呀,小的們萬萬不敢。”
鍾武曰:“你們這怕那怕的,完全沒有幹事的樣子。萬一出了事,我擔着,與你們無關。”
荀雄曰:“既然鍾將軍說了,出了事他兜着,兄弟們,這還有什麼不敢幹的,就這麼定了。”荀雄是鍾武心腹愛將,自鍾武佔領山頭爲王時,荀雄就一直跟隨着鍾武。
衆人曰:“然。”
蕭爵出了劉馨蕊營寨,一直悒悒不樂,臉上似凍僵的湖面,沒有一絲顫動。
潘虎忍不住說道:“將軍,你是不是看上那女人了?若是看上,儘管給俺說,俺給你擒過來不就行了。”
蕭爵厲聲曰:“胡說,現在正是戰爭的關鍵時期,我怎麼可能動兒女私情呢。”
潘虎曰:“那……”
蕭爵曰:“今日人家救了咱們大軍一次,難道不應該感謝嗎?”
潘虎摸摸結實的後腦勺,憨笑道:“也是哈,但是我看你面容憔悴,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
蕭爵曰:“戰爭還沒有結束,有很多事情還需要思慮,故爲此爾!”
蕭爵話音剛落,只見後面馬嘶聲不斷,過來大約一百多號人馬。
潘虎曰:“不好,他們可能是過來襲擊咱們的,將軍你快走,我來抵擋一陣子。”
蕭爵曰:“要死一起死,怎能丟下你一人不管呢。”
蕭爵、潘虎以及十幾個隨從立即奔馳起來,慌忙逃命。只聽見後面傳來呼喊聲。
“蕭將軍請留步,我們劉將軍有事稟與你。”
蕭爵一夥人立即勒馬,停止奔逃。
不一會,這夥人拍馬趕到,爲首正是鍾武一夥人。鍾武眼露兇光,吼道:“你們這些賊廝在我首領面前態度傲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兄弟們,殺。”
潘虎曰:“不好,他們是來追殺我們的。將軍,你快走,我來抵擋他們。”說完,潘虎騎馬揮着大刀衝了過去。
潘虎膂力過人,力能扛千斤,大刀揮去,幾個衝過來的小兵被他攔腰斬斷。鍾武大驚,他自恃武力過人,從未逢對手,今日一見潘虎之勇猛,一下子將他的戰鬥慾望點燃,他喝令道:“你們都給我退後,讓我單挑,會一會此人,等我殺了這個傲慢的傢伙,再殺其他人不遲。”
潘虎曰:“莽夫,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鍾武曰:“賭什麼?”
潘虎曰:“假設我贏了,還請你放過我們蕭將軍一馬,我之性命你放不放無關緊要;假設我輸了,我們自當受縛,任你處置,如何?”
鍾武狂笑一聲,曰:“好你個狂徒,不知天高地厚,你怎麼可能戰勝得了我,我自從孃的肚子裡生出來,就未逢敵手。可以,假設你贏了,我自當放過你們;假設你們輸了,請把你們頭顱獻上。”說畢,鍾武拍馬殺來。
鍾武使一重達三十斤方天畫戟,他氣洶洶直搠過來,潘虎大吼一聲,擋住此招,喊道:“過癮,我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單挑過了。”
二人大戰約有五十多回合,不分勝負,各自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雙方無論手臂處、大腿處還是肚腹處,都掛了彩,鮮血汩汩直流。
突然,遠處滾滾紅塵,一支至少有幾百人的部隊向這邊奔來。荀雄遠遠望見旗幟上寫着斗大的“劉”字時,朝鐘武急聲喊道:“將軍,不好了,首領帶兵過來了。”
可是,此時的鐘武早已殺得興起,荀雄的喊話壓根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絲毫沒有在意,只專心一意和潘虎大戰。
不多時,劉蕊馨已帶兵趕到,荀雄、牛二早已嚇得跪倒在地。
劉蕊馨大聲喊道:“鍾武!”
這一聲進入鍾武耳朵,他早已嚇得肝膽俱裂,回頭直視劉蕊馨,潘虎趁勢一刀掄過。本來,潘虎可以趁機一刀將鍾武砍爲兩段,可是考慮到自己和蕭爵還身處險境,不可冒意行事,只是將鍾武打落於馬下。
潘虎哈哈大笑,曰:“鍾將軍,你輸了,現在可以放過我們了吧。”
鍾武不服氣道:“輸了?是我們首領叫我,致使我分心才被你撿了漏。”
劉蕊馨騎馬趕將過來,大聲責罵曰:“還不趕快感謝潘虎將軍刀下留情,留你一條賤命。”
鍾武憋着氣,曰:“多謝潘將軍刀下留情。”
劉蕊馨曰:“你爲何私自帶兵襲擊他們?鍾武,你該當何罪?”
鍾武跪倒在地,曰:“我……我只是想跟潘將軍比試比試,切磋切磋武藝,別無他意。”
劉蕊馨曰:“你竟然還敢狡辯,那你爲啥帶領這麼多的人馬?來人,給我將鍾武拿下。”
鍾武很快被五花大綁,此時荀雄趕忙出來求情,跪倒在地,曰:“首領,此事不關鍾武將軍的事,都是小人之謀,鍾將軍是在小人的攛掇下才起了殺心的,要罰就罰小人我吧。”
劉蕊馨曰:“罰?按照軍法,沒有我的允許私自帶兵外出,安律當斬。”
荀雄顫聲道:“還望看在鍾將軍勞苦功高的份上,放他一馬吧。”
“是啊,是啊,鍾將軍可是咱們的中流砥柱呀!不可殺呀!”衆將一起跪倒,齊聲求情道。
鍾武曰:“你們休要爲我求情,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只是希望我死後,你們能夠竭盡心力輔佐主公。只可惜呀,我是無福看到你們一統天下的那一刻了。”
蕭爵曰:“劉將軍,鍾將軍這次來確實是來以武會友的,別無他意,你也別太在意。這位鍾將軍勇猛異常,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劉蕊馨深深嘆了一口氣,臉色慘白,卻絲毫遮掩不了她那嬌美的容顏,曰:“既然有蕭將軍還有衆愛將給你求情,你這頭顱暫時給我寄放着,若還有下次,數罪併罰。但是刑罰不可亂,懲罰還是有的,來人,將他架出去杖責五十,貶爲士卒。”
潘虎曰:“劉將軍,沒啥事我們就此別過。”
劉蕊馨曰:“後會有期。”
蕭爵回眸睨了一眼劉蕊馨,勒了下馬繩,隨即揚長而去。
劉蕊馨看着逐漸消失在遠方的鐵騎,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蕭爵回去後該受到蕭俊如何懲罰?玄英將軍的降將究竟該如何處置?欲知此事,請聽下回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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