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爵回至軍營,衆人已是等候多時,見他回來,這才放下心來。
蕭爵顧不得和衆人絮叨,和衆人一起快步走至蕭俊營帳下拜見父親,探望父親的傷勢。蕭俊正襟危坐,醫生正在爲他處理箭傷。
一見到蕭爵,蕭俊破口大罵道:“你這是上哪兒去了?擅自離開戰場,安律法當斬。”
蕭爵忙跪倒在地,辯解道:“孩兒前去感謝此次大戰救我們於大難的那支義軍。”
“哼,大膽,是敵是友都說不清,談何感謝?你知道你這一去是有多危險嗎?”蕭俊氣的直咳嗽,臂膊處箭傷愈加疼烈。
孫可嘉忙上前曰:“主公千萬勿要動怒,以身體爲重,三公子已是安全回營,教訓他幾句就是了。”
“教訓他幾句是了?”蕭俊怒眼圓睜,“那要軍法何用?來人,左右給我拖出去,斬。”
衆人,大吃一驚,皆跪倒在地,齊聲曰:“主上息怒,請主上開恩。”
裴韞站出來說道:“主公,三公子此次做事確實有所莽撞,但也是爲了咱們江山社稷着想,只是弄巧成拙,考慮事情不周全,我建議給他次機會,戴罪立功。請主公成全。”
“是啊,是啊。”衆人齊聲附和道。
蕭俊色稍霽,曰:“看在衆將一起爲你求情的份上,暫且饒你不死,但是並不代表不懲罰你,來人,給我推出去杖責三十軍棍。”
“不可,不可,主子非要懲罰他,就懲罰我吧,是我慫恿他前去的。”潘虎跪在地上說道。
蕭俊怒曰:“哼,休要再替他說情,再有說情者,一律杖責三十軍棍。”
忽然,徐世傑挺身而出,跪倒,抱拳曰:“臣冒死替三公子說情,今大破玄英所領大軍,馬上就要攻打風都,正是用人之際,若對三公子杖責三十軍棍,怕三公子後面參與不了軍事決策,希望主公開恩,等佔領風都,再杖責他亦不遲。”
蕭俊大喜,但是不露於色,佯裝憤怒狀曰:“唔,徐將軍所言甚是,那就暫且給你記着,等一舉拿下風都,再治你罪。”
翌日,蕭俊大擺慶功宴,文武百官皆自歡喜。
蕭俊曰:“押俘虜上殿。”
不多時,五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押至殿前,全都是玄英麾下的將軍和謀士。
衆將看着他們,皆自發出輕蔑的嬉笑聲。
此刻的蕭俊,是如此的春風得意,話語裡帶着譏誚的口吻說道:“你們這羣腌臢不堪之輩,服也不服?”
劉堅昂起頭,瞋目曰:“我等皆被你所擒,是天不利我焉,今日落到你手中,要殺要剮隨你便,只可惜恨不能再殺賊以報國家了。”
“什麼恨不能殺賊報國了,當今皇上昏聵無能,濫殺忠臣,誤用佞臣,這樣的皇上不該討伐嗎?”蕭俊曰。
劉堅哈哈大笑,曰:“休要趁嘴皮子,朝廷可是對你蕭家不薄啊,世奉恩祿,你爲何反也?”
蕭俊曰:“我等替天行道,那顧得上個人恩惠呢,朝廷稅賦一年比一年重,並強徵豪奪,致使農民流離失所,整個國家哀鴻遍野、餓殍遍街。你說這樣的朝廷,該不該征討呢?該不該?”
劉堅無言以對,慢慢地低下了頭。
桑坤怒曰:“賊廝,想殺就殺,何必多言,我等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
丁浩、丁傑和古琦早已嚇得屁滾尿流,慌亂跪倒在地,顫聲道:“蕭將軍,饒命呀!我等甘願追隨將軍,請將軍留我們一命,劉堅和桑坤冥玩不化,不識大局,他們兩個的話語不代表我們三個人的觀點呀。”
蕭俊聽畢,哈哈大笑,轉身問蕭爵道:“你認爲該如何處置這幾個人呢?”
蕭爵曰:“我素問劉堅、桑坤二將對待士卒友善,他所率領的軍隊對民秋毫無犯,可謂是一支有名望、深得民心的軍隊,此二人咱們應予以重任。但是丁浩、丁傑還有古琦三人,貪污軍餉,奸yin民間婦女,強搶民間財物,無惡不作,當應斬首以祭旗,爲我們出師壯行。”
蕭俊滿意地說道:“然。”
“饒命呀!饒命呀!我等真的知錯了。”
須臾間,三顆頭顱已落地,命歸西天。
蕭俊親解劉堅、桑坤二人繩索,曰:“讓你二位受驚啦!你倆若是不嫌棄,就留在我賬下,若不想留下,也可自尋他路,我必不攔。”
此時的劉堅已是眼淚豆粒般滾落而下,泣不成聲,曰:“我願追隨與你,甘願效死力。”
一旁的桑坤聽完怒曰:“你這個骯髒懦夫,大丈夫豈有投降一說,頭可斷,志不可移。”
劉堅曰:“桑坤兄,投降吧,咱們遇到明主了,應以天下蒼生爲念呀!”
桑坤曰:“笑話,我、我祖上皆是朝廷重臣,世奉恩祿,豈有投降一說。兄臺休要多言,你可以投降,爲你的理想所奮鬥,可是我萬萬不可,我唯有一死以謝天下,希望成全。”
劉堅曰:“那好,兄弟我爲你壯行。可否借我兩杯酒,一杯酒給我,一杯酒給桑坤。”
蕭俊曰:“準。”
劉堅手裡顫巍巍地端着一杯酒,與桑坤碰杯後,一飲而盡。
桑坤曰:“兄弟保重,我這就上路。”
此時的營帳裡,鴉雀無聲,衆人皆被桑坤的忠義行爲所感動。
桑坤死後,蕭俊追封他爲“忠烈將軍”,以格塔爾國將軍之名厚葬了他。
歷史的車輪還在繼續前進,蕭俊馬上可以踏進風都,踏進這個他日思夜想的地方,終於可以站在權力之巔,號令天下了,面對風詭雲譎的局勢,他接下來該如何規劃?請聽下回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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