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程達兵敗於樊鍾後,帶領殘部逃至南方一帶,心情鬱悶至極,整日喝的酕醄大醉。
一日,士兵傳來可察爾汗被殺的消息,程達聽畢老淚縱橫,哭倒在地,大呼曰:“臣之罪也,是臣之罪也,沒有保護好陛下。”
衆將聽畢無不潸然淚下,勸慰程達不可過多悲傷,應重振戰旗。
金剛斗膽諫言曰:“今皇上已死,程將軍應重振旗鼓,以可察昱弒君的罪名,一路殺向慝築,路途郡縣肯定會響應將軍您的號召,我們隊伍會迅速擴張,趁機一舉消滅可察昱大軍。”
程達思忖再三,曰:“此計甚妙,立即頒佈可察昱弒君的罪名,發往周邊各郡縣,令其出兵,一起共討可察昱。”
征討可察昱的文書一下,周邊好幾個郡縣立即響應。很快,程達便聚集了五萬精兵,一路揮師南下,直抵慝築城下。
此時的可察昱還在宮裡和妃子們嬉戲玩耍,好不熱鬧。當宮裡太監急急匆匆將消息稟給可察昱時,可察昱渾身打了個激靈,冷汗涔涔地往下流,急忙召開軍事會議。
可察昱曰:“衆愛卿有何良策,可以禦敵?”
張驤站出來曰:“程達將軍用兵如神,不可小覷,只可智取,不可正面交戰。臣認爲可以派出使者慰問程達,說以厲害,勸服他投降,此爲上策爾!”
可察昱曰:“誰可以當說客?”
張達站出來曰:“微臣與程達自小相識,一起共事十餘載,相信在微臣的勸說下,他定會投降於我們。”
可察昱大喜,曰:“甚妙,那就辛苦愛卿了,事情若能辦成,必將重重有賞。”
張達領命出城前去程達軍營,謁見程達。
張達曰:“程兄,別來無恙,好久沒有見您了,你我可否一敘。”
程達捋着虎鬚,曰:“張大人,好久不見啦,近來可好?你等違逆天道,竟擁護可察昱弒君,罪不可赦。”
張達故作吃驚狀,曰:“程兄,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等也是被迫無奈。至於弒君跟可察昱沒有任何關係,那是沈洋將軍從中作梗,他早已被可察昱就地正法了。”
程達冷笑一聲,曰:“汝還敢矇騙老夫!當我三歲小孩嗎?”
張達曰:“不敢,不敢,事實確實如此,程兄勿信謠言,勿信謠言啦!今天你帶兵過來,理應輔佐可察昱,拯救格塔爾王朝呀!”
“放肆,來人,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給我拿下,推出去斬首。”程達大怒曰。
此時的張達,嚇得已是尿尿流了一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請程將軍饒命呀!看在咱們一起共事十餘載的面上,留下小的這條賤命。”
程達怒曰:“正是因爲你是我的摯交,我纔要斬你以祭旗。給我推出去,斬了。”
沒多時,張達頭顱已落地。
程達曰:“衆將聽令,明日起給我攻城,誰能將可察昱首級取來,賞萬戶侯。”
張達被殺的消息很快傳到可察昱,可察昱以及文武百官大驚,一個個嘰嘰喳喳,在朝堂上議論不停。
可察昱怒曰:“都給我住嘴,一個個亂語,沒有一個能夠替朕解決問題的。”
張驤站出來曰:“陛下,爲今之計,我們應堅守城門。陛下您可以發詔,令各地郡縣前來守將前來救駕,合圍程達大軍。”
可察昱曰:“然,也只能如此了。”
其實,此時的可察昱已是衆叛親離,附近州縣壓根不聽從他的指揮,都一致聽從程達將軍號令——因爲程達很好地利用了名義,以弒君之名討伐可察昱,真正地站在了政治的制高點,而周邊郡縣領軍都是可察爾汗的舊部,感恩於先朝,自不會主動幫襯可察昱。
沒過幾日,城內防守大軍逐漸不濟,傷亡慘重,軍心渙散。苻勖見此情景,忙暗通書信於程達,信中訴說他本人歸降之意,約定次日凌晨丑時,將打開慝筑北門,接應將軍。
程達覽畢,大喜,曰:“此天助我也,滅賊之日,就在明日夜間。”
就這樣,次日夜丑時,北門果然打開,程達大軍蜂涌而進,殺的城內士卒落荒而落,各自逃命去了。可察昱半夜驚聞喊殺聲不斷,慌忙起身,此時張驤已領兵進來,大呼曰:“陛下,快快上馬,程達大軍攻進城內了。”
可察昱嚇的癱倒在地,顧不得再去整理衣裝,只穿了一件睡衣,匆匆上馬,隨張驤帶領的慘軍從南門衝殺出去,一直往南逃去。
就這樣,程達順利地佔領了慝築,程達優待俘虜,對願意歸降之人繼續留在軍中,不願意留之人自可去他處,他還遣散了宮女,一律讓她們回家,沒家的自去找個依靠嫁了。
苻勖帶領自己人馬,跪倒在程達面前,面帶喜色地說道:“恭喜將軍,賀喜將軍。”
程達瞋目曰:“有何之喜?喜從哪來呀?”
苻勖滿臉諂媚之色,曰:“將軍您戰勝了可察昱,這不等於天下是您的了嗎?故而恭喜將軍,賀喜將軍,也希望將軍早日就立正位,一統天下。”
程達譏誚道:“大膽苻勖,先王屍骨未寒,你竟然攛掇我稱帝,是何居心?左右,給我拿下,拖出去斬了。”
苻勖早已嚇得臉色慘白,連連磕頭賠罪,曰:“我該死,我該死,還望將軍看在我爲你做出貢獻的情況下,留小的一條賤命。”
程達曰:“好,你的這顆頭顱就暫時給我寄着,若你再敢胡言亂語,定斬不饒。”
苻勖曰:“喏。”說完,急匆匆退了出去。
忽一小卒稟道:“在城角西北一隅,抓住了可察昱的十三歲幼子可察株。”
程達大喜,扶須曰:“此乃吉兆,快給我請來。”
程達究竟如何對待可察株,欲知此事,還看下集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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