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查斯就從裡面出來微笑對着朱燕說道:“請!主席都在等着呢!”
朱燕點點頭說道:“好的!”她站起來整整軍服後邁着整齊的步伐走進了會議室。朱燕身影消失在查斯的視線之中的時候,會議室大門被站立的警衛也同時關上了。此刻會議室周圍崗哨警戒已經達到了最高的標準,查斯也是親自負責。
他知道這次會議將決定中國未來5年甚至更久遠的發展,查斯也不沒有想過多類似此類的事情,這方面對於他這個目前的職務來說是失職的,但是他的出身決定了他應該如此做。什麼事情是他該想的,什麼事是碰都不能碰的,這一切他都很明白,這也是查斯能以異族身份,能以一名投誠的前西竺軍官能走到目前的高位的原因。
查斯實在太清楚目前自己的狀況了,自己能得到唐寧的鼎力支持那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更多的是自己沒有野心,自己辦事懂分寸,後者纔是最大的原因,不僅唐寧用自己放心,就是主席等中共元老知道了也無話可說!
查斯也想到了迭羅約,查斯對迭羅約長袖善舞很是佩服,別看迭羅約還一直遊離在中央部委之外,可是他這個大軍區司令可是實打實的一方諸侯,儘管並不能握有實在的兵權,儘管都是唐寧在實控,可是這何嘗不是迭羅約的高明之處呢?把自己放在明處,徹底讓唐寧放心,而且不時的奉送令人滿意的成績,這還有什麼可以對他苛求的呢?
查斯還想到迭羅約那對唐寧奉承拍馬的場景,查斯都是佩服不已,這些事換着自己是萬萬做不出來的,迭羅約到底是前西竺的旅長,而自己纔是名副官,這就是差距,這就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區別了!迭羅約更適合從政,而自己更適合當一名部門副手!
查斯心裡不可避免也想到了達維爾,想到了已經犧牲四年的他。如果達維爾還在的話,他恐怕更適合自己這個位置!他的能力比自己強了太多!可惜啊!人生都是充滿着遺憾!這種遺憾都是隨時可能發生!
查斯想了很多,這個時候他的走神是他沒有想到的,可是現在裡面還在開會,外面的警戒也一直很平靜,這個時候又能誰來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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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銘此刻呆在一處小宅院裡,他沒有了自由的空間,他的活動範圍僅僅侷限在這個宅院裡,他與外面的聯繫都已經中斷,即使他自己的親人來看自己都是需要經過沖衝盤查、審批才能看到他。
他現在沒有什麼憤憤不平的,相反他現在很平靜,自從他住進這裡之後,他就很平靜。對於他來說失敗能沒有生死,自己的家人還能繼續生活下去,這已經是很好的一個結果了,他不知道自己聯繫的部下們現在怎麼樣了?
他心裡還對曾經共事的調查組部下們有了點愧疚,這些同志都是爲了工作,都是在執行上面的命令,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讓他們牽連在內,自己也只能說聲抱歉了!他們在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成了背黑鍋的存在。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恐怕他們自己在接受任務之後就已經明白了,這也是爲什麼他們跟着自己一起到華東之後就一直努力給自己辦事的原因吧!可惜。。。。。。
任銘低嘆一聲,緊接着他苦笑了一聲,算了吧,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成者爲王敗者爲寇!自己連開始都沒有就已經結束了,自己還有什麼可以不甘的!自己能輸在主席與唐寧的聯手之下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自己能得到他們如此對待,反過來說也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誰能有這個資格?
這個時候任銘的阿q思想在安慰着自己,這個時候又有什麼值得注意這些的呢?!任銘每天都是會和今天一樣,都在想着以前的事情,他到了現在想了很多的事情,也看透了很多事情!他每次被打壓下去時候,他都會花費時間來總結自己過去的得失。現在也是如此,不過也有不同,他這次更多的是在總結,他心裡已經沒有了拼搏的念想,他已經沒有了野心,他現在就是退休在家的老頭一樣,現在他最想的恐怕就是能和家人呆在一起,能和老伴說說話,能抱着孫子逗玩!
這個時候對於任銘來說是悲哀的,造成這種局面的只能說人心在作祟,這不能怪到誰身上!這隻能說任銘是個失敗者。
在晚飯過後,任銘又再次看着窗外的天色。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汽車馬達的聲音,很快就聽到汽車駛進院子的聲響,接着就是汽車熄火的聲音。他明白有人來看望自己了,他也想到這個人不會是自己這邊的人,來的人會是誰?是唐寧?還是誰?
當他剛想到會不會是主席的時候,一名工作人員進來嚴肅說道:“任銘同志,快準備一下,主席來看望你了,你只有一分鐘時間準備!”
任銘看了看自己的着裝,然後又看了看那名工作人員,看着這位負責監視自己的同志,他的目光很輕柔但同時也伴隨着上位者所獨有的威嚴。很快那名工作人員就有點吃不住了,他目光不再咄咄*人而是開始遊離起來。
任銘這時聲音清晰說道:“我現在還有什麼可以準備的?難道我這個主人還需要像客人那樣嗎?難道我纔是客人嗎?”
任銘此刻沒有了野心之後,他也沒有了往常的那種上下級的觀念,對於他來說在社會,人與人是平等的,就是和主席見面也是如此。
任銘邁步走出了自己的臥室,當他通過院落前往客廳時候,他看到多出來的幾位同志站在院落幾個關鍵處,他明白這些人都是主席的警衛,他朝着把手客廳門口的警衛微笑了下,接着他擡腳走了進去。
他看到主席背對着他,主席正在看着掛在客廳裡的自己手書的一心爲公這四個大字。任銘進來的腳步聲早就讓主席聽到了,可是主席並沒有轉過身去,而是繼續背對着任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