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聽了我的句話後眉毛一挑冷哼了一聲。我聽了心裡一緊知道這是主席發飆的前兆。
果然，主席大聲說道：“唐寧！你也知道來自行揭發了！你很不錯啊！你說說自己都犯了什麼錯！”
我不由立正站直了身體，我握緊了下話筒，我說道：“主席，我不應該私自瞞着您瞞着黨中央在緬甸搞鴉片報復外國鬼子！我考慮事情太侷限，沒有過多考慮國家！我實在是犯了嚴重錯誤！我請求主席、黨給予處分，我願接受任何處分，絕無怨言！”
主席咆哮道：“處分？我斃了你！”
主席的高音震得我耳朵都快聾了，我卻沒有絲毫移開話筒的意思，我敢嗎？不敢啊！
主席繼續說道：“你現在是什麼？是什麼？！你是軍委副主席，你不思好好抓軍隊工作，反倒是幹起了買賣了！還做鴉片毒品買賣！你這把國家置於何地！你說啊！現在
我在你就敢這樣做，我不在了，你不是要把天都要給捅破了！簡直是混賬東西！”
我苦澀嚥了嚥唾沫，沒敢啃聲，你就罵吧，我就聽着。我是打算好了，我虛心接受、認真聆聽主席教誨！
主席重重的呼吸聲透過話筒清晰傳入我的耳朵裡，我感到一陣的慚愧！自己很是覺得辜負了主席的期望。主席的歲數已經大了，現在還會爲了我生這麼大的氣，我真是不懂事！
主席怒喝道：“你馬上給我立即停止緬甸的那些個狗屁行動，還颶風行動！”
“是！我已經下令停止了！主席。”我立即回答道。
主席繼續斥喝道：“我看你啊，一天不敲打你，你就渾身皮癢癢！就是個欠揍！”
我能回答什麼只能是苦澀沉默着。主席繼續說道：“哼！這次我暫不處理，等華南事情瞭解了，我再好好處理這件事！”
“是！主席！”我回答道。
主席冷冷說道：“至於保密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做了吧？！要是這點都做不好，你也不要繼續做什麼了，直接回去抱孩子去！”
“是！我已經做好了保密工作，緬甸事情絕不會泄露半點！”我立即向主席彙報道。
主席緩和了一下語氣沒有了剛纔的嚴厲，聲音也低了很多，他說道：“看來你的思想教育工作還沒有到位，這也是我的失職！等我回來，你給我每天到我那學習去！一點都沒有涵養！沒有容人之量！”
“是！主席教誨甚是！”我有點拍馬屁味道回答着。
主席沉聲說道：“賴昌同志是個好同志，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我略一思索後回答道：“是！我知道怎麼做！賴昌同志是優秀的軍人！這點他是當之無愧！我不會因爲這次而對他
有所偏見，主席。”
主席沉默了下說道：“賴昌同志的事情我看還是你親自過問吧，他出了什麼意外，我拿你試問！”
“是！”我大聲說道。
主席嗯了一聲說道：“那就這樣吧，關於華南的事情你要快速辦理吧，記住要適可而止！”說完，主席也沒等我有所表態就掛上了電話。
我慢慢掛上電話，我抹了下額頭的汗，我長吁了一口氣說道：“總算過去了，等主席回來只要虛心點應該可以躲過去。”
我放下心來的同時避免不了的想起賴昌，要說我不恨賴昌那是不可能的，我恨他爲什麼不明說，爲什麼還是要向主席彙報！儘管他的出發點是爲主席在工作，但現在誰不是在爲主席工作，我就不是嗎？
我神色冷冽慢慢站起來，我慢慢來回走着，我邊走邊想到：賴昌是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還是把他調到其他地方，即
使我不處分他，肖華那些同志也會看他不順眼的，他在越南的日子也絕對不好過！那把他安排在哪裡好呢？
我就在爲賴昌的工作安排頭疼的時候，肖華已經對賴昌的審問接近了完結。
肖華看着審問記錄，他看完之後，他看着賴昌質問道：“賴昌同志，我對於你那是無話可說！你對主席忠心無可非議，但是你要想想是誰一步步把你提拔到目前的職務的，是誰知道你母親病重立即安排人把你母親接到軍區醫院進行治療的？是誰瞭解到你老婆娘家人被當地文革委員會批鬥抄家後專門指示部隊去擔保領人的？！”
賴昌聽了原本平靜的臉上顯現了激動神色，他雙眼緊閉，很快淚珠從他眼角滑落。肖華繼續說道：“我們做事是要講原則，但是我們同時是人，我們還是要講究情感的，我們還是要知恩圖報的！你應該知道你們53團出來的同志在唐副主席心目中的份量！你應該知道你們當初53團幹部合影一直是唐副主席最爲珍惜的東西之一！”
賴昌哽咽說道
：“政委，你別說了，別說了！”
肖華大聲說道：“我要說，我要說給你聽聽！你這些是知道，那我還要告訴你一些不知道的！你知道唐副主席在和我們這些老頭子一起喝酒的時候，他說的些什麼嗎？當時，老總、劉老、楊志、我、劉光燦都在！告訴你！唐副主席說‘我最高興的是能有一批和我肝膽相照的戰友，老邢邢開遠同志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的老大哥，瀾靜江同志就是我的好搭檔，孫浩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心爲公的典範，老政委就是我的長輩，可惜他走了！’”
肖華怒盯着賴昌說道：“唐副主席還提到了你，你知道他是怎麼說你的嗎？”他手指着賴昌厲聲說道：“他說‘你是他最放心的人，什麼事交給你，你沒有什麼完成不了的，賴昌同志是完全可以託付身家性命的人’！這句話你知道嗎？你根本不知道唐副主席有多麼看重你，你以爲你能當上13兵團司令就是名至實歸嗎？當初，我和老楊都是極力反對的，還是唐副主席一力保你，你以爲你能當上軍區參謀長的職務嗎？告訴你還是唐副主席！”
賴昌終於哭
出聲來，他邊哭邊大聲說道：“別說了！別說了！”
肖華接着大吼道：“我要說！”他繼續說道：“唐副主席肯把越南軍區參謀長讓你來擔任，這就很能說明唐副主席是多麼信任你，你也知道越南在唐副主席心目中的份量！你好啊，你就是這樣回報唐副主席的！你TM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們也不求你什麼事都不向主席報告，但那也不能把這件事報告給主席吧？！你這是把唐副主席往死裡推，你TM簡直就是畜生！”
說完，肖華拿起了審問記錄臉色鐵青出門而去。肖華快步走到了黃剛的辦公室，他看到黃剛正在抽着煙，黃剛的桌上菸缸裡已經是塞滿了菸嘴。肖華上前說道：“少抽點吧！”
黃剛不置可否說道：“情況怎麼樣？他說了些什麼？”
肖華把調查記錄遞給了黃剛邊冷聲說道：“他還能說什麼！他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黃剛邊看着記錄邊說道：“那怎麼辦？是
不是我們向唐副主席彙報一下？！”
肖華點點頭說道；“這是當然，這事必須唐副主席處理！”
黃剛說道：“那麼現在就打過去吧，你來打吧，情況什麼的你比我清楚！”
肖華沒有推辭他點頭拿起了黃剛面前的辦公室電話，給我打來電話。我此時正在想着要是主席一定要追查下去，那麼越南一干人等都得下來，尤其是楊志，他最危險！他不是下來的問題了，搞不好還要審查坐牢！這可不行，這事是我負責的，怎麼能讓他們來給我背黑鍋呢？更何況這事還沒有捅出去，這樣還可以和主席求求情，實在不行我來頂！
我正這樣想着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沉聲說道：“喂，我是唐寧。”
“唐副主席，我是黃剛啊！有事向你彙報啊！”黃剛的語氣聽的出來，他現在恐怕也是氣憤着呢吧。我暗暗想着。
我說道
：“說吧！是不是關於賴昌同志的事情？”
“是的，賴昌同志什麼都已經說了，他已經承認他確實是主席安排過來負責監視這裡的！他已經把這裡的情況都彙報給主席了！”
我儘管已經知道了這些，但是現在聽來還是很傷心很氣憤！我激動有點顫抖，我說道：“嗯，我明白了！還有什麼嗎？”
黃剛聽到我如此平靜的表現，他感到有些反常，他現在隨即明白了，他知道越是平靜代表唐副主席越是受到了很深的打擊。他安慰說道：“唐副主席，你別生氣了！這人啊，沒辦法啊！我就是想問一下賴昌該怎麼處理？是就地斃了還是怎麼樣？”
我嘆道：“不能斃了，他也是爲了自己的職責，他也是立過戰功的，把賴昌同志還是秘密押解到京吧！這也是主席的意思！”
黃剛急聲說道：“副主席，這恐怕不好吧，萬一賴昌他嘴巴不牢，把事情捅出去了，那就釀成大禍了啊！”
我冷聲說道：“他說出去又怎麼樣、誰會相信他？主席不處分誰敢來處分！他真要說出去，我看他也活到頭了！我不處分他，主席也會處分他！還是把他交給主席，讓主席處理安排吧！”
“這？好吧，我執行命令！那我立即辦理，我派人立即出發，乘飛機直飛北京！”黃剛想了下後還是同意說道。
“嗯，執行命令吧！”我說完掛上了電話。我長嘆一聲，無力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