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炎作爲我的機要秘書、作爲跟了我這麼長時間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我的意思。他在回去的路上問道:“首長,是不是給市委去個電話,通知他們維護下秩序。”
我大搖其頭不同意說道:“通知他們那還怎麼玩的痛快!這影響也不好,再說公安同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麼能浪費在我身上呢?國家的資源不是這樣浪費!再說黑子他們難道是擺設?”
我的一連串的反問讓吳炎無話可說,我看見吳炎沒有了意見也沒有多說什麼,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可是吳炎心裡還是有點不安,這儘管舞廳裡沒去過,但是他也是有所耳聞,這裡麪人人面面很複雜,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當然這也是有一定的物質基礎的,否則連大門都不能進。這舞廳作爲新開的項目,還是很有限制的,這票價就能限制一批人進入。人嘛,往往喜歡顯擺一下,這舞廳可是現在京城最人潮的名詞了。
可是我並不清楚,我知道舞廳已經開放了,自從建國初期就被取締,但是這在解放之前可是燈紅酒綠的代名詞,是資本主義的代表。爲了同意放開舞廳審批可是沒經過激烈討論過。
我直接坐車來到了市委辦公地。我的車以及黑子乘坐的車子一前一後開進了市委大院。門衛可是有點眼見的,這平時進進出出的車輛早就讓他們心裡有個底。
儘管我沒有坐自己的專車,但是這車牌都是清一色的黃牌警衛局的專用牌子,這就夠了。這車牌比一般部委的牌子還能鎮人。
門衛連問都沒問,直接放行了。車子進去後停了下來。吳炎立即下車給我打開車門,我鑽出車子,看了看這市委辦公樓。嗯,看上去很老的樣子,整個老式洋樓,不過看上去還是很牢固。這市委辦公地也是爲數不多的不是四合院的部門。
黑子他們來到我身後,我隨即邁步走進了市委辦公樓。吳炎似乎很熟悉這裡,領着我們向阮秀辦公室走去。我說笑道:“吳炎,看來你很熟悉這裡嘛。”
吳炎恭敬回答道:“首長,這裡我來過兩次,一二次是陪着二夫人來的。”
我點點頭阮秀的辦公室是在二樓,她現在可是市長,是在樓梯出來走廊往右,而市委書記的辦公室則是往左,都是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這也是個特色了,這政工分開到是有點旗幟分明的樣子。
這早就碰到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看到了我們這一行。他們並沒有認出我來,這也是我很少露過面的原因,認識我的還僅僅限於高層等少數人。按理說這市委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但他們也不敢上前來詢問。
因爲我們這一行人的氣質打扮擺在那,就知道是很有來頭的人物。黑子等警衛就知道是軍人,那走路的架式散發的是久經沙場的軍人才有的氣勢。再配上他們一臉的嚴肅表情,這讓人都有點膽顫。
這個時候還是午飯過後剛上班的時間,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也是這些人精神最懶散的時候,都相對有點鬆懈。
剛走到二樓走廊,迎面就看到一箇中年人走出這左面一間辦公室。我就知道他是誰了?副市長,主管經濟的左敬修同志。他可是任銘的一手提拔出來的干將。這個人的簡歷我也看過,上海復旦畢業,算是個高級知識分子,而且從他擔任副市長期間所表現的能力來看,是個很不錯的同志。
他在引進外資以及放開審批方面很有建樹,身上沒有那麼多的官僚作風,做事情也很乾練、果斷!不過論眼光、魄力方面還是比王含同志還是有所不及,不過也算是個幹吏、能吏了。
左敬修剛剛從辦公室出來,覺得有點氣悶出來透透氣,順便也舒緩下緊繃的神經,這工作也是需要鬆弛有度的。這他一出來就看見一行人走來,他看到爲首那年青人後身子不免一震,他心裡驚呼道:“他怎麼來了。”
他快步走過去神態恭敬身子也站的比平時都要提拔說道:“唐書記,您怎麼來了?歡迎來市委視察、指導工作。”他在問我的時候,他隨即就意識到不妥,這首長來市委也需要你批准?這讓首長誤會了,那你的前途就一片暗淡了。所以他很快的說出歡迎我來視察這些詞眼。
不過我並不是那種挑刺的人,儘管他是任銘的人,對於我來說只要他對國家有所貢獻就可以了,這不是在政治鬥爭,否則這就變成政治迫害了,這還有誰來治理國家,來幫襯我工作呢?
我擺擺手含笑說道:“左市長,我可不是來視察什麼的,我是來找人的,哈哈。”
我的笑聲讓左敬修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下來,他暗地透了一口氣後,他也笑着說道:“唐書記,要去見誰?我領着您去。”
我上前輕輕拍了拍他肩頭說道:“不用麻煩了,我是來找阮秀同志的,你還有工作來處理,我可不能因爲我的小事而耽誤你的本職工作,你去忙吧。”
左敬修聽了卻很正色說道:“唐書記的事情即使是小事對於我們來說那就是大事,也是國家的大事,我們應該能快速替領導提供便利,讓領導能更好處理國家大事!”
我聽了到是有點訝然,這人到是會說啊!這點比王含同志強多了。看來這個人也不是一根筋的人。我依舊微笑說道:“好了,我馬上就到了,這阮秀同志的辦公室我還是認識的,你去忙吧,你今後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來找我。”我說完,朝吳炎示意了下。
吳炎隨即點點頭,他看了下左敬修,好記住他的相貌,下次他登門時候也好記住他好放行。左敬修聽了大喜說道:“是,我一定向領導彙報工作。”說完,他恭敬說道:“那麼就不耽誤領導時間了,告辭。”
我點點頭,而左敬修則是邁步離開向樓梯走去。我看了看他的背影,我對這個人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有能力人也不迂腐,是個好同志。我淡淡對吳炎說道:“這個人列爲重點,隨時給我彙報。”
吳炎微躬一下說道:“是。”
我這才說道:“走吧。”
來到阮秀辦公室前,我看到門牌上寫着市長辦公室。我正要推門進去時,我經過的隔壁一間辦公室走出來一位女同志。她看到我們後問道:“你們是誰?請出示證件。”
我聽了她的文化,我到是感到一點新鮮,這還是在到市委後第一個問我身份,吳炎隨即上前臉色一本正經問道:“同志,你是誰?”
吳炎語氣透出一股威嚴讓人感到服從的氣勢,那個女同志不由說道:“我是阮市長的秘書,”說完,她有點僵硬,但還是問道:“你們是誰?找阮市長有什麼事情?”
對於她能清醒過來繼續盤問,這讓吳炎有點驚訝,他拿出了上衣口袋裡的工作證,遞給她說道:“給。”
阮秀的秘書證件的封皮顏色心裡就一顫,這紅色封面的證件,還有那個國徽圖案,她有點緊張接過翻開來略微後就身子一震隨即交還給吳炎,語氣恭敬說道:“首長好。”
我淡淡說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吧。”說完,我並沒有再看她一眼立即推門進去了,而黑子等人則留在了門外,吳炎則跟了進來,把辦公室門關上。
我看到阮秀還在寫字,她已經聽到推門聲音,她擡頭看到是我後欣喜說道:“你怎麼來了?”說完,她站了起來高興走了過來。
我則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阮秀則對着吳炎說道:“吳炎泡茶。”
吳炎微笑說道:“是!夫人。”說完,他轉身出去了。
吳炎走出門對着那個阮秀秘書說道:“這位同志,首長要喝茶,這茶杯、茶葉在哪裡?還有開水?”
那個秘書回答道:“在我辦公室,我這就去。”看來這個秘書已經知道這行人是誰了?她現在是興奮、緊張,她是新調任阮秀秘書以來還從未去過阮秀的住所,所以她不認識吳炎也就再平常不過了。
辦公室裡我含笑說道:“好像吳炎不是你的秘書吧,你的秘書在外面,怎麼讓我的秘書在你這裡工作呢?”
阮秀嬌嗔道;“你的就是我的,你我一體還分彼此麼?”
我感嘆道:“是啊!你我一體。”說完,我的目光上下對着阮秀身體掃描着。
阮秀臉一紅,她可是知道我是什麼貨色,她說道:“別胡鬧啊,你今天來我這做什麼?”
我臉一整說道:“今天來這裡自然是檢查北京市政府的工作,你領導的北京市政府是否合格?”
阮秀可不吃我這一套她沒好氣說道:“少來,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也就沒有繼續耍什麼花槍,坦白說道:“主要來是等你下班出去走走,順便過來你這裡工作情況。”
阮秀聽了俏臉上自然是高興的像個花一樣,她說道:“嗯,好,你還沒陪我好好逛逛這北京呢?”
我聽了有點尷尬,我這還真是沒有陪她逛過,不僅是她,好像我的另外幾位也沒有,我隨即說道:“要不我打電話讓她們幾個也過來吧,今天就集體出去逛逛!”
阮秀聽了眼色一黯,但很快又亮起來說道:“好啊!我這就打電話。”
說完,她開始一個個通知起來,而我則坐着看着阮秀打電話高興的樣子。我有點感嘆,阮秀今年也30了吧,我這做丈夫的似乎不稱職啊!朱燕也32了,她同樣我也沒有陪她出去遊玩過。
阮秀在打完電話後臉帶高興說道:“大姐她們在下班後就過來。”
這時候,吳炎端了茶進來放在我面前後無聲退了下去,他退出去時候也再次把辦公室門關上了。
我在咪了口熱茶後說道:“秀兒,現在工作順手麼?展開起來情況怎麼樣?”
阮秀聽我問起公事,她也收起笑臉變得嚴肅說道:“自從嚴打之後,這工作是有所好轉,但是我的能力似乎還不夠,以前沒有接手過政府這塊,而且這裡麪人事很有點學問,比在軍隊、在越南要複雜多了。”
我看着她有點苦惱的樣子,我安慰說道:“這自然需要一個過程,要知道你這個位置可是眼熱的位置,而且你也剛升職成爲二把手,這政府一塊也是你來負責,你要好好工作,我就是你的後臺,只要是公事,我全力支持你!”
阮秀點點頭她說道:“這我清楚,可是我擔心自己的能力不夠,要是耽誤了正事我可是要愧疚之極了。”
我淡淡說道:“能力都是出來的,不是每個人都是勝任市長這個職務的,放開手腳,好好工作,你只要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可以了,至於這後面的彎彎道道別怕,我在呢?誰敢來搞陰謀詭計!”
阮秀感激看着我點點頭說道:“嗯,我會好好工作的,不會給你丟臉。”
我含笑說道:“這就對了,要對自己有信心,何況你之前嚴打不是做的很好嗎?你現在對經濟或者其它方面不熟悉,那你可以交給專門負責的副市長來做,對了,左敬修這個人怎麼樣?”
阮秀聽了思考了下後說道:“這個同志能力很突出,有點鋒芒畢露的感覺,似乎他太想證明自己了,開會的時候有點強勢,尤其是在經濟工作方面有點聽不進不同意見,不過,幾次開會我到是很贊成他的意見,他的幾個提議都很不錯,比起前任來說很有衝勁,現在北京工業開始了復甦,商業也開始有全面開花的預兆。”
我點點頭問道:“那規劃怎麼樣?城市規劃。”
阮秀隨即回答道:“現在規劃來看,重工業依舊不會設立,重點在輕工業,尤其是商業,現在北京在這一年內前前後後開了近200家工廠、商店以及娛樂場所,這個數字是指有點規模的,不是那種小家小戶的啊!”
我點點頭說道:“看來這北京現在有活力了。”我繼續說道:“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