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不由的苦笑三分,我這個總書記現在就可以管轄黨校,只不過一直不怎麼過問罷了,聽總理這麼一說好像今後自己還真要在黨校辦公似的。我心裡不由的開始猶豫以及不高興起來。
要讓我交出兵權並且到黨校那個清水衙門去,這不是在打壓自己嗎?這讓別的同志會怎麼看?主席和總理這二位難道真的要處分我?難道就是我就說了這麼幾句話?還讓不讓人說不同意見了?
我的憤憤不平很明顯的掛在臉上,總理搖着頭,而主席則是冷哼一聲,主席說道:“你現在給我找個地方好好想想,現在老總身體不怎麼好,我也不進一步處分你,等你哪天想通了,你就哪天去黨校把事情給我做起來,給自己一個學習時間!”
我見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自己已經無法改變什麼!我只能黯然敬禮退出了房間。我的離開讓主席與總理在一段時間裡都沉默不語,他們都有點對唐寧的反應失望!
主席久久才說道:“這個同志啊!怎麼說他?太小家子氣了!還真是需要磨礪啊!現在時間實在太少了!太少了!”
總理何嘗不知道主席的意思呢,何嘗這就不是自己的意思呢?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現實就是除了唐寧誰也不能接過班子,可唐寧還是太年青,考慮的問題尤其是政治問題還是太淺顯,缺乏久遠,與之軍事眼光差距實在有點大!所幸的是現在還有幾年的時間來磨練他!
總理安慰主席說道:“現在還有時間,我們需要唐寧自己想明白,自己成長起來!他會明白的,我看應該在適當的時候派人過去提醒他,當然他自己想明白了,那就更加好了!”
主席低嘆道:“也只能如此了,就給他一個星期半個月,到時候還是沒有想明白,那麼就派人過去提點他一下,讓他腦子開開竅,打仗時候計謀一套套的,怎麼碰到政治問題他的腦袋就會如此呢?就如同個孩子腦袋,真是個木魚腦袋!”
總理露出一絲苦笑與主席兩眼相望後,兩人同時發出一陣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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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醫院前還是等到朱燕過來接班這才離開,我坐在車上有點落寞,想想自己也是爲了國家的未來,也是擔心、也是出於公心,難道這也錯了?難道我真的需要重新審視自己?
吳炎看見首長自從與主席、總理商議出來之後神色就一直不渝,他知道肯定又有什麼事情了?這個節骨眼上自己還是不要打擾首長的好。
我看到車子竟然還在大街上行駛,我突然問道:“現在我們在哪裡?怎麼還沒有到軍委?”
我轉眼看到吳炎懦懦不敢言語的神色,我隨即恍然了,感情他是看到自己剛剛的神色不敢打擾而已,我不由的苦笑不得,我沒好氣說道:“難道我就是撒氣亂撒的人嗎?開車去軍委!”
“是!”
我抵達軍委之後,我招呼召開軍委黨委會。吳炎一一打電話過去通知了。在偌大的會議室裡,我第一個抵達,不一會兒,岑瑋和楊志徐中三人率先到達。
簡短的打過招呼後,岑瑋說出了主席的最新命令,那就是隨時主持軍委工作,具體分工將是黨委會開會討論。岑瑋有點焦急說道:“唐寧同志,你是不是又工作調整了?”
楊志與徐中也是緊盯着我,他們倆也很想知道這是爲什麼!他們知道如果唐寧真的要被主席拿下的話,那麼自己這邊幾個人都會下臺,都會沒有什麼好的結局,真的是被整風給整怕了,都是前車之鑑啊,歷歷在目!
我還是把主席的打算與決定說了出來,岑瑋訝然的和楊志他們交換了下眼神,他們三人都閉口不語都開始沉思起來。我也沒有打擾他們,我也是在等待其他同志到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四總一把手也到了,李達算是最後一個抵達的,這也是不能怪他,現在李達具體的分工就是全面主持各大軍區政審以及部隊駐紮生活等各項事宜!這個工作很重要、但同樣很繁忙!
他們過來後都先後發表了下自己的言論,都是知道了軍委即將調整工作,而唯一變動即將離開軍委的也都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軍委大佬、也就是我,唐寧了!他們自然要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戰事即將結束,作爲軍委實際的負責人唐寧就離開工作崗位另作他用?他們心中同樣有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難道主席想卸磨殺驢?
當然我這裡最主要觀察的還是李達,作爲主席一手安插在軍委的人,李達實在需要我注意,李達與楊志、徐中不同,他身後沒有任何的背景,否則也不會早在文革開始階段就一棍子擼到底了,差點連命都丟掉,可就是這麼一個同志可是依然對主席忠心耿耿,我一度很驚奇,我很想知道他是如何想、如何做的?
這個想法一直到與老總交談的時候我纔得到了答案,那就是因爲李達是個經歷過數次政治鬥爭的同志,這位經歷過AB團整肅的同志,再次經歷文革整肅完全有這個心理準備,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深信這次還是會如同當初的AB團那樣主席會撥亂反正的,會給他平反、會來給他主持公道的!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當時老總目光炯炯說道:“這不僅僅是他一個同志,任何一位經過整肅的同志,都經歷過長征的同志都會如此想的,你不明白主席在同志們心中的地位,這已經是一種信念,信念你懂嗎?我們任何人都不能達到這種高度了!爲什麼主席會如此?主席在我們黨最危急的時候挽救了黨,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之後的險惡形勢這段歷史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主席,我們還有今天嗎?你別看你現在擁兵百萬,如果你要是反主席,你手裡的兵最多能有個十萬就很不錯了,楊志他們別想讓他們跟着你,他們保持中立就很不錯了!我也同樣如此,中國不能在起刀兵了!所有問題都必須通過協商解決,誰敢起刀兵,誰就是歷史罪人!”
我想到這裡,我低嘆一聲。我看着在座的各位,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我現在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茫然、有點忐忑!這種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