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

田家人

繁華似錦,華燈初放。

門堂那兒,嬌繡堂的當家落月正等着爲我披上狐裘。

跟着我的人裡面有不少半豬吃老虎的角色,落月就是其中之一。眉眼溫潤,弱柳身姿,繡的一手紅梅無人可及,泡的一壺香茗相傳千里。又有誰能想象,如此溫文的女子,竟是江湖上聞名遐邇的鐲月女俠?記得去年,有人來嬌繡堂鬧場子,當時我也在,左躲右閃,眼看刀子就要挨身上來,落月一翻手,十幾根銀針便把那持刀的人紮成了馬蜂窩。自此,嬌繡堂也就成了衆人眼中的聖地,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微微擡頭,眼角瞄着落月爲我係着前帶子的纖纖玉手,一時玩心大起,忍不住笑着打趣她:“真是……鋼筋鐵骨化爲繞指柔啊。”

落月的手停了停,飛快的擡頭瞪了我一眼,復又低下頭去動作,卻還是紅了耳根:

“爺就別看落月笑話了。”

我旦笑不語,擡手握了握她十指,轉身出了嬌繡堂。

古代沒有什麼二氧化碳過量造成的溫室效應,不到十一月份,就讓我這天生畏寒的人凍的有些吃不消了。

田榮的大兒子田青是着色間的管事,偶爾也客串一下我馬伕,替我趕趕車,拉拉人。

要說這拌豬吃老虎,田家的三人才是真正的行家。

田青握着馬鞭,上身是青色短擺寬袖棉袍,同色的褲子綁着腿繩。以我這種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他們一家三口都該去做牛郎,保證謀殺無數菲林。見我出來,田青擱下鞭子扶我上車。碰到我的手時,眉頭皺了皺。旋及拉開衣襟,把我兩隻手給埋了進去。我微訝,想把手抽出來,但被田青按着,動不了分毫。回頭去看田榮,只見他一臉平靜,垂手立於車邊。

我臉有點紅,對田青感激的笑笑,也就沒再拒絕。直到田榮提醒我時候不早了,田青纔將我的手放開。說實話,這一捂還真暖和了不少。

車蓬裡準備着軟綿墊子和手爐。

我全身放鬆窩在墊子上,懷裡揣着手爐,和田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田伯,田青今年有二十了吧?”

“是,二十二了。”

二十二啊,按這個年歲,古時候也該成家了。

“有中意的姑娘沒?”我打了個哈欠,將頭枕到田榮腿上。

“……不知道,不過我和那孩子都不急。”

“唔”我點頭,想不到田榮在這方面倒挺開放的:“他還年輕,人也不錯,要是真看上了那家姑娘就同我說,我替他說煤去。”

田榮輕笑,不說話。

我不解,擡頭看他。

“我在想,爺也有十八了吧,難道還沒中意的姑娘?”

我笑笑,側了臉不看他。

可田榮並沒有放棄的打算,繼續旁敲側擊:“我看落月那孩子不錯,爺不喜歡?”

我搖頭,淡淡道:“喜歡,怎麼不喜歡。只是意思不同而已,我和她沒這可能的。”

田榮皺眉想了想,問:“田青呢?要是不行還有田天呢。”

我冷下臉回頭看他,一副“你拐彎抹角到底想說什麼”的表情。天榮見我這樣,終於收了笑,用手理着我的劉海,緩緩道:“我幾天前去署地進香料,回來聽說,爺第三天在狀元樓喝醉了酒?”

我心裡一顫,忙別過臉不再看他。暗地裡把田天那小子罵了上百遍。

“爺應該沒忘,上次喝醉酒的教訓吧?”

我點頭如搗蒜,沒忘!當然沒忘,我記得清楚着呢。想我這身子的臉,雖只算得上清秀乾淨,但對一些變態還是有足夠的吸引力的。上次與一個鹽商談生意,結果喝高了。要不是田榮帶着田青闖進來的早,我差點被佔便宜去。也因爲這樣,我才瞭解,他們爺倆的身手有多好。那時我這身子的年齡只有十六歲,田榮把我當兒子看,回到家,屁股就捱了一頓板子,疼的我一個多星期不敢坐硬凳子。經過這事兒,田榮爲我擋了所有的酒局應酬,我也安分守己,滴酒不沾。

我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就怕回家又挨板子。

田榮嘆了口氣,輕輕摟了我一下:“澈兒,下次可別再這樣了。”頓了頓,又補充說:“我不在你身邊,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要我怎麼辦?”

我拼命點頭,臉埋在他懷裡。三年間,我手下那幫子人對我的忠誠度已經不止一次讓我流淚了。

迷迷糊糊哭累了睡着,再醒來已是第二天大早。我躺在自己屋裡的牀上,身邊還睡着一人。我頭痛,搖他起來:“田天,說多少遍了,別半夜三更爬我牀上來。”

田榮的小兒子田天,只有十五歲。精明強悍的小狐狸一隻。不知是他自願的還是他爹的意思,硬實做了我的侍童,每晚樂此不疲的往我牀上爬,美曰其名:暖牀。我是不喜歡女人,但還沒變態飢渴到會對那麼小的孩子出手。我又不是戀童僻。

田天貓咪一樣的伸了個懶腰,起來服侍我穿衣梳頭。小傢伙長的像他母親,白白淨淨的小臉上兩汪水水的杏仁眼,漂亮的像女孩子。再加上比我矮了整整一個頭的個子,走出去,大半人都把他當成了我的男寵。

田天對這些很是配合,沒有絲毫厭惡。

我當然也不會否認。

在商場裡混多了,少不了一些障眼法。外人只知我專寵田天,也就不會送什麼美男美女來孝敬了。

“爺,今早四更爹捎來消息,說京城那兒價錢降到了十二萬兩,問買不買?”

“哦?”我停下整理袖子的手,回頭看他:“那老狐狸肯鬆口了?他那個水袖管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田天笑笑,爲我綁上髮帶:“他內人鬧的不行呢,要是再不脫手,店都要被母夜叉帶人給砸了。”

切,原來是個“妻管炎”我不屑,換上笑臉,指尖輕佻的擡起他下巴:“老實說,田天。你到底安了多少眼線在老傢伙身邊?”

田天滿眼笑意,玉臂鉤過我脖子,在我耳邊呵氣如蘭:“不多,不多,才三個。所以您放心,他要有什麼動作絕逃不過我眼睛。”

我汗~~~~~~~~~~~~~這小子,果然是當老狐狸的料。特別是跟了我之後,真是越來越精明狡詐。難道我早在不止不覺中成了反面教材,教壞了天真善良的純潔兒童?畢竟,有這三年的經驗下來,我不得不說,古代的商人完全不能跟現代的比,要老實多了啊~~~~~~~~~~~~~~~~~~~~~

苦笑,我扭扭脖子示意田天放手。他吐吐舌頭,改挽着我手臂。懶得去推他,由着我倆這曖昧的姿勢去前堂。

孫大娘和花姑在佈菜,田榮見了我們這樣眉頭都沒動一下,倒是田青的臉色暗了幾分。我拍拍田天的手背,這才讓他訕訕的鬆了手。跑去孫大娘那兒幫忙。

田榮拉開椅子讓我坐下,我道謝,順便問起了京城那兒的情況。消息準確,十五萬降到了十二萬。我微喜,十二萬兩,比我預期的都便宜,着筆生意只賺不賠。

“好,過幾天我親自去一趟,把地契給簽了。大娘您幫我準備準備。”

話一出口,幾個人都沒了聲息。

“有什麼問題嗎?”我奇道。

田天一臉擔憂:“爺,水袖管……恩,是個男娼院啊。”

“我知道啊,那又怎樣?”

“您連妓寨都沒去過,那種地方您親自去,是不是太……”

我恍然,原來如此,怕我不適應逃回來?

呵,這也太小看老孃我了。

“放心吧,什麼世面我沒見過?一個小小的男娼院還難不倒我。”喝了口蓮子粥,我繼續做思想工作:“而且那地方一時半會兒也經營不了其他行業,哪怕現在不知道,以後也總會接觸到的。趁這機會,我去適應適應,免得到時候招架不住。”

“……那也行”田榮放下筷子開口道:“要不讓我陪您去?”

我搖頭:“不用,田伯你留在這兒我放心。有田天,田青陪我就夠了。”

孫大娘一聽,不樂意了:“澈兒,也讓俺去吧,沒俺照顧你俺不放心。”

我笑笑,安撫性的拍拍她手說:“大娘,京城太遠,您跟去身體要吃不消的。花姑也有十八了,讓她多陪陪你。等我回頭給她和二牛哥主了婚,想再陪您啊,就難了。”

被我這麼一攪和,話題很自然的就扯到了花姑成親那上面。第一次發現,要是在現代我本人絕對是一個受人歡迎的脫口秀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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