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

上朝

我朝史稱堊疋,脫離我所知的任何歷史範疇內。煌瀹帝號輒彘,是堊疋王朝第三代君主,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帝王。

十三歲登基,十五歲親政。至今以有三年。

雖在三年前,輒彘王煌瀹連同左右丞相的勢力,一舉剷除了當時已權傾朝野的宰相寒喬生。卻未料到現如今,左右丞相倒成了對君權最大的威脅。

我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聲活該。不要以爲我不知道,當年寒喬生哪怕權利再大,最多也只能和兩個丞相相互牽制。他煌瀹急於求成,滅了姓寒的,到頭來也只能看着左右相權越來越大、。更鬱悶的是還輕易動不得,活生生的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煌瀹羽翼未豐,四處拉攏人才,左右丞相又怎會袖手旁觀?

朝中正五品以上官吏,有近六成都是他們的黨羽,而兵權也有不少。宋祁千雖爲鎮國大將軍,手握三十萬精兵,但還是以鎮守邊關爲主。禁衛軍十萬,騎督八萬都是左右丞相的人,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宋祁千定是鞭長莫及的。

想來煌瀹這次封我官職,一來是挫挫左右的銳氣,二來嘛也算是看中我的實力。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沒,我堂堂首富再怎麼無用可錢還是有的。煌瀹他這招的確高明,一箭雙鵰。我還拒絕不得,命都在別人手裡,我還哪來的資本談條件啊。

不過,在一定程度上,我還是心甘情願的。

我喜歡煌瀹,想留在他身邊,這點我不會自己騙自己。

只不過我喜歡的方式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基本上都是默默的,永遠抱着只要對方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快樂這種老掉牙的戀愛觀,在一旁靜靜的付出就好。

其實這種想法挺消極的。

有時我也想改,可時間長了就變成了習慣。

就像泥土積得厚了,總會變成岩石。然後堅硬的外表下藏着柔軟的心,什麼都能承受的住。可一旦到了極限塌了,那便連灰燼也不剩一點。

我官居正五品戶部尚書,掌管全國財政。官權可大可小,小至屁事管不了一樁,大至得皇上親諭,不用權杖都可以直接面聖或是上奏。像我這種官位不大卻又是要害的肥闋職位,自然是左右丞相竭盡全力安插各自黨羽的要地。這會兒居然被煌瀹搶了先機,倒黴的便成了我。

這不,上朝第一天就被右丞相的直屬部下,三品中樞臺秦笙給參了一本。大體意思是說我官風不正,有辱斯文,在慶功宴上大跳脫衣舞等等。我聽的心中冷笑,去他媽的跳脫衣舞!你當我想啊?!也不看看這大冬天的,我明明就是怕冷怕到骨子裡去的人,硬是四更天強撐着毅力從暖被裡爬出來上這什麼狗屁早朝。你真當我吃飽了沒事感撐着自虐啊!居然還敢找我的碴,我要是還咽的下這口氣就成聖人了!

不等我做出某些驚世駭俗的反應,宋祁千已先我一步跨出了武官列。只見他微微躬身,淡然道:“寒大人體恤下屬,本又文才超絕,適逢舉國歡慶,獻藝爲衆,這又有何辱於國體官風?臣以爲,寒大人愛民如子,對聖上又中心不二,擔當次等官吏乃上上之選,衆望所歸。再者皇上親諭,不知秦大人有何異議?”

一席話,駁得秦笙啞口無言。臉上青了白白了又青。我私底下瞧見右丞相班奉天向秦笙使了個眼色,小樣只得乖乖退回文官列。我心裡止不住的得意,原來報復真的是一件異常痛快的事。

下了早朝,我特地去向宋祁千道謝,正巧碰上煌瀹也在。他看着我微笑,說:“如何,寒愛卿還適應嗎?”

我心跳劇烈,回話都有點不太利索:“謝、謝皇上關心,臣一切都好。”

他點點頭,目光在我臉上流連了一會兒,突然自嘲的哼了聲,轉頭問身旁的曹商:“內務府昨日剛進的雪狐斗篷還剩幾件?”

曹商想了想,答:“回皇上話,還剩兩件。”

煌瀹看了我一眼,吩咐道:“讓人拿一件過來。”

曹商應聲下去,不多會兒,便捧了一坨大白毛上來。

我正狐疑着,就看見煌瀹擋掉了曹商爲他披斗篷的手,親自接過,抖了抖,冷不防扣到了我肩上。

我嚇的腿一軟差點跪下,一旁的宋祁千和曹商呆杵在那兒,表情幾乎扭曲,嘴張的能塞下一冬瓜。煌瀹旁若無人般牢牢的扶着我的腰不讓我倒下,親手爲我係好領子,淡淡道:“天寒,愛卿要注意身體。”說完,又看了我一眼才轉身離開。

等我從剛剛的巨大震驚中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連煌瀹的背影都找不着了。

摸了摸身上柔軟的狐毛,我整個感覺從心裡面暖了起來。

我雖然做事不算勤快,但也決不是個懶惰拖拉的人。

比如像現在,我深知要查出貪污腐敗就得從帳目報表着手。這種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其實比登天還難。

因爲東西多,再加上毫無規律性,大多數人在幹這一行時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矇混過去。所以戶部的官也都沒幾個做得長的,當然就更加容易收受賄賂。

我命手下的兩個官吏爬上帳閣,把積了厚厚一層灰的帳目報表給取了下來。

煌瀹親政三年,共有帳目一百二十八本,報表七十二份。看着在我面前堆的像座山一樣的黃色本子,心裡哀叫連連。

認命的坐下來理帳,結果抄理了不到半本,帳房裡竟來了兩個小貴人。

十五歲的韻蓮公主煌臻和十二歲的輒頤王爺煌珏。

聽聞煌瀹有嫡親的兄弟姐妹三人,關係都極好。最大的輒穆王爺煌珞,現今二十有四。因從小體弱多病,且又對帝位漠不關心,故讓位於其弟。也就是現在的皇上,煌瀹美人。他的王爺俯在城郊,有種大隱隱於市的感覺。另外兩個由於年齡尚小,現在仍居於宮中。

煌臻一身絳紫華服,荷藕葉裙及地。頭帶金珠寶釵,腰環白玉佩飾,瓔珞垂胸。煌珏則身着青龍暗綠錦袍,金玉冠束髮,脖子裡掛着塊上等黃玉。

不得不承認,DNA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遺傳了煌瀹的優良美人基因,兩個小傢伙長的真可謂是人中龍鳳,大了也定是傾世之姿。

跪在地上的我不禁有些鬱悶,雖一再告戒自己做人不能忒貪心了,可還是忍不住抱怨老天爺,怎麼不讓我投胎投到一個漂亮點的人身上?

煌臻讓我起來,盯着我身上的狐皮看了老半天,說:“皇帝哥哥也真是的,世間僅三件的天山雪狐斗篷怎麼就給你了?”

我臉部肌肉小小的抽搐了一下。

煌臻繞着我轉了一圈,嘴裡嘖嘖道:“這張臉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啊。”

我笑得狗腿:“臣樣貌醜陋,怕污了公主的眼。”

煌臻一愣,笑道:“醜到是不醜,就是……平凡了那麼一點。”

我吐血,心想你這說了等於白說。

煌臻的視線移到案几上,裝做恍然大悟道:“原來寒大人在忙啊?”

我強忍着翻白眼的衝動,平靜的點點頭。

煌臻又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我剛想大呼萬歲,煌臻的下一句話就徹底粉碎了希望。

她說:“我們在一旁看好了。”

“…………”

世界上最不能惹的人就是小孩。這條理論比牛頓三大定律還管用。

我深深體會到了和小孩斗的下場,那就是,我——完敗。

腰痠背痛的伏在案上,我看着在那之後半個字都沒動的帳目報表唉聲嘆氣。

窗外日暮已西,看來我今晚是不要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小孩子一向很沒轍……果然最喜歡的還是煌瀹美人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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