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上京

二十多天,車勞馬頓,連夜兼程。幾近傍晚,纔看到城門。

我們一行三人,都有些倦怠。田青趕馬,田天在車蓬裡陪我。撩開車簾,我囑咐田青去景山樓。雖然在京城也有我的田產莊園,但在未收購水袖館之前,我不打算暴露身份。

景山樓生意不錯,小二見到我們忙幫忙牽了馬繩:“三位客官,打尖還是吃飯?”

我不太想說話,看了一眼田青。

“打尖,順便吃飯。”說着,田青往我這兒移了移,示意我靠他身上,繼續道:“兩間上房,把飯菜熱了端上來。”

小二忙不迭應着,爲我們掃路。

田天着小二打來盆清水,沾溼了帕子,幫我洗臉梳頭。

飯菜沒一會兒便端了上來,味道不錯。三個人都有些餓,也就沒功夫說話光顧着吃了。倒是小二看出我們是有錢人家的主兒,一邊殷勤的爲我們跑腿,一邊熱情的與我們東拉西扯。:“三位爺是從外地來的吧,小的知道有幾個好去處,爺要不要聽聽?”

“哦?”我停下筷子,挑眉看他:“說來聽聽。”

那小二立馬換了張餡媚的臉,我向田天使了個眼色,一兩賞銀進了小二的口袋。

“呵呵,這位爺,不瞞您說。今晚是水袖館文丑公子出閣的日子。話說那文丑公子長的那叫俊美無雙。當然啦,小的是不認爲着世上還有比三位爺更美的人在。呃……我說到哪兒了?啊!話說那文丑公子,真是俊美無雙,文采風流,年方二八,不少王公貴族就等着他出閣這天,好去一睹風采,一親芳澤,買回家去金屋藏嬌。要我說啊,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居然……”

“停!”我打斷他,笑眯眯的遞上一盞茶,說:“小二哥,免媽貴姓啊?”

“……我媽姓朱。”

揮揮手讓無聊人士下去,我繼續動我的筷子。

田天看看我,又看看他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瞟了他一眼,笑問:“田天,這幾天累着沒?”

那孩子一愣,馬上搖頭。

我又看向田青,他臉色平靜,淡淡的說:“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我點頭,含了口茶漱口:“人家紅牌出閣,再怎麼說也得去捧捧場。這次李老狐狸吃虧不少,今兒去就當是賠禮吧。”說完,起身去裡間換衣服。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看帥哥還能打發時間,何樂而不爲呢?

水袖館在西街鬧市,地理位置極好。門前車馬川流不息。記得我當時就是看中它這一點,纔想方設法的買它下來。

老鴇一身大紅錦袍,堆着笑臉在門口接客。我目光隨處一掃,入眼的都是四人或八人軟轎,轎頂嵌着石玉,顏色深淺不一。光這些便足以知曉來得人中,十有八九都得罪不了。

堂中像成親一樣掛滿了紅綢子紅燈籠。高閣上坐了一人,黑底金蘭錦衣,姿色妍麗,舉止貴雅。

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有侍女送上茶水,紙墨。前一樣我還能夠理解,至於這紙墨嘛……擡眼瞧了瞧高閣上的美人兒,我失笑,想不到,區區水袖館還有這等人物,今日可真是開眼了。

一聲響鑼,只見文丑施施然站了起來,美目掠過全場,巧笑嫣然:“今夜各位大人賞臉前來,文丑這廂有禮了。”說罷,彎身一揖,又道:“文丑愛才,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墨寶相贈。文丑願擇其之最,奉爲知己。”

呵,這是要拼文那!我看了一圈時兒奮筆急書,時兒托腮苦想的衆人,笑着搖了搖頭。拿過紙筆,一揮而就。好歹我也練了三年的毛筆字,現在寫出來也不會太丟臉。

東坡大人,您的詞就借我用用吧。

第一個交上東西,我甩甩袖子起身走人。戲看夠了,再待下去就是蠢了。那你問我還寫詞幹嘛?哼,老孃我無聊想出風頭不行啊?!

閣上美人捏着我抄的詞,手抖的像得了羊癲瘋。面色潮紅,眼珠烏亮。我心裡得意,人家蘇東坡是誰?唐宋八大家的名號可不是吹來的!

一隻腳剛跨過門檻,就聽見兩聲同時的:“公子請留步。”讓我邁出去的那隻腳給硬生生的收了回來。一個聲音是文丑的,這不用說。而另一個……簡直就是我家石田彰的翻版嘛!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自己對這個聲音一見鍾情。渾身緊繃,口乾舌燥。我罵自己無能,想你都28了,怎麼還少女情懷個沒完啊!又安慰自己聲音好聽的長的一定對不起觀衆。瞧瞧那石田彰,聲音性感成那樣,可臉呢?我啊不說什麼了。

定了定魂,我儘量讓自己笑的不要太花癡的回頭。才見到人,我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嗚……日本人的基因果然和中國人是不同的啊!上帝你太偏心了!

聲音可媲美石田彰的美人,坐在近手的一張桌上。

紫衣繡着銀龍,膚白勝雪,兩頰潤紅。脣櫻眉墨齒白,五官精緻動人。雙眸如水,眼睫纖長,是末梢微挑的雙鳳眼,柔中帶媚。瞳色深若潭,透着隱隱的張揚和狠戾。

年齡只有十七、八,絕色的少年抑或是男人。

我被他眼裡毫不掩飾的戾氣震了震。直覺告訴我這人一定不好惹。

文丑走下高閣,雙手捧着我的那首詞跪在我面前,說:“公子大才,文丑佩服。”

我有些頭痛,心想你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這個時候來插上一腳。

紫衣美人看了我一眼,目光轉向文丑,微微一笑,擡手拈走了紙,看也不看一眼,遞給了身後的人,意思是要他讀出來。我這才發現,他身後的也是個美人,不過是女拌男裝的美女。美女朱脣微啓,聲音溫潤如玉: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我感嘆,讀的真好,老孃我都被感動了。再看看其他人,呆的呆,傻的傻。讀詞的美女居然連眼眶都紅了。

這是蘇東坡寫給他老婆的,你哭個屁啊!

紫衣美人的臉色波瀾不驚,看着我沉默了半晌,說:“我是崔浩之。”

我一愣,忙拱手爲禮,道:“在下潭澈。”

他冷笑:“你還真當自己是潭澈了?”

我猛的擡頭看他。一雙眼睛幽暗無光。瞬間瞭然。

這個人,是我這身子原來主人的舊識。

田青擋到我面前,從他身上溢出的殺氣已到了我都察覺的地步。對面美人的身邊也有幾個侍衛摸樣的人暗中擺出了架勢。美人託着茶盞,笑得傾城絕色,爛漫生花。他說:“你姓寒,是原宰相寒喬生之子,三年前跳了崖,生死不明。想不到今日還能見到你。怎麼,得了離魂症,連他都不識了?”

我無語,看來這會兒碰上的不但是故人還是個仇人。心裡苦笑,面上我仍淡淡的吩咐:“退下,田青。”

田青回頭,不解的看着我。我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你是誰?”我問美人。

“崔浩之。”美人笑吟吟的答。

我也笑,不過和他的不同,我笑的老奸巨滑。果然,美人的笑掛不住了。

“你不是他。”

“……你沒忘?”

我搖頭:“不,我忘了。我根本不知道誰是崔浩之。”

美人的臉色變的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那你爲什麼知道我不是他?!還有剛剛你那首詞又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知道他不是崔浩之是因爲他之前的那句話,這跟我那首詞有什麼關係?見我沉默,美人的怒氣更盛了。幽深的瞳孔驟縮,寒的像一把刀:“寒潭澈,我真後悔當年沒一刀殺了你!”

動手只消片刻,二十多個銀衣人從天而降,一時刀光劍影,鬼悽狼嚎。

混亂間,我頸後突然捱了一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心中悲吼:爲什麼?!爲什麼美人和我有仇?!

作者有話要說:小攻出場拉!撒花~~~~~~~~~~~~~~~~

我喜歡絕色小攻,希望大家也喜歡!呵呵

石田彰是日本名聲優,配小受的聲音性感到我飈血~~~~~~~~~~~~~~~~~~不過個人更喜歡森川智之的。那種王樣的磁性溫柔聲線真是……我亂瘋狂一把的~~~~~~~~~~~~~~~~~

多事之秋上過年下東瀛百里封邪田家人田家人番外三某人和某人們東瀛穿了地點過年下逆龍寨番外三某人和某人們東瀛使者夜寢未央宮過年上致富百里封邪夜寢未央宮啓程番外一元宵初遇離別致富上京我和煌瀹的第一次離別穿了地點自白書夜寢未央宮東瀛使者當官下上朝過年下東瀛啓程上京穿了地點過年下番外一元宵初遇東瀛殿上舞番外三某人和某人們混亂之夜致富我和煌瀹的第一次八百里加急致富逼宮路迢迢夜寢未央宮田家人殿上舞多事之秋上東瀛使者美少年逆龍寨上京當官下逼宮番外殿上舞逆龍寨上朝夜寢未央宮上朝東瀛上京番外三某人和某人們東瀛使者路迢迢多事之秋上番外一元宵初遇當官下離別百里封邪百里封邪美少年上京美少年番外三某人和某人們離別潭記殿上舞八百里加急番外一元宵初遇潭記番外一元宵初遇夜寢未央宮啓程夜寢未央宮過年下上朝東瀛夜寢未央宮八百里加急多事之秋上過年下逆龍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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