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折磨

就在衆人還沉浸在李寰宇封王的氣氛中,褚喬的父親褚將軍站出來,聲如洪鐘,說道:“啓稟皇上,北漠、西月近日組成聯軍侵略我國,小兒褚喬願前往抗敵。”說話間,褚喬已隨其父跪在中央。

“咳咳咳咳咳,朕乏了,這些事就讓皇后定奪吧。”皇上被兩個宮人扶起,弓着腰一直劇烈地咳嗽,顫巍巍地離開。皇上一離開,衆人又是議論紛紛,無非是關於邊疆問題和李家掌權指日可待的事。

“大祭司怎麼看?”李皇后媚眼一瞟,嫵媚地挽着一縷頭髮,玩笑地問道。

荼羽睜開眼,緊鎖眉頭看着臺下衆大臣,很是恭敬地回到:“依臣看,就派廣騎將軍之子獨領大軍前往前線,廣騎將軍鎮守京師。”

“嗯。”李皇后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表示發對,反而問李寰宇,“雍南王怎麼看?”

李寰宇緩緩站起身,掃視全場,那架勢很有王者之風,似乎腳下的都是他的臣民一樣,轉而對李皇后謙恭地說道:“都聽說二皇子身邊人才輩出,故臣今日藉此想給皇后舉薦個人。”

“哦?誰?說來聽聽。”李皇后對李寰宇這般表現很是滿意,更有了母儀天下的威儀。

“二皇子伴讀子辰。”李寰宇嘴角含着帶有陰謀的笑意,用眼角越發得意的瞟着剛回來一臉鐵青的淼青。

“嗯。”這次李皇后點頭稱是,臺下又是一片議論紛紛,而子辰立馬跪出來,剛想說話就被李皇后打斷。

“賤民子辰,看在你伺候二皇子身邊多年,今日賜你李姓,本宮命你率領一隊人馬前往邊疆退敵,以衛我南隅平安。”

子辰是他們五個中地位最低,在南隅身爲賤民是不能有姓氏的。如今被賜了李姓,在他臉上看不出欣喜,只有震驚和痛苦。子辰面部有些扭曲地看着上邊早已沒了表情的淼青,咬牙拜謝:“臣,拜謝皇恩!”

“皇后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拍須溜馬之人立馬跪在中央叩拜。

宴會散去,我想去安慰子辰。看到他轉到假山後面,就跟了去。

“二皇子??????”

“不要叫我!都成了李家的家臣,你又有何資格對我說話?”

“我??????”

“我?”淼青這一個字裡極具諷刺意味。

子辰愣在那裡,眼神黯淡說道:“請二皇子放心,臣永遠是站在您這一邊的,臣的姓氏不會影響臣的忠心,早晚一天臣會用行動證明的!”

他們二人走了,我也驀然離開。李寰宇沒有等我,帶着璇璣先自回府,宮外一個小馬車等着我,我還是沒有踩人梯,直接爬了上去,家臣看到也都習慣。

回到府中,下人告訴我李寰宇和璇璣去了皇后賜的雍南王府,我點頭,不想再想什麼,回屋倒在牀上。而跟着一起回來的疏桐則憤憤不平。

第二天我也被接到雍南王府。去的時候李相面帶惋惜地勸慰了我幾句,說是寰宇過了新鮮勁兒就會發現我的好的,我苦笑點頭。去的半路,馬車被爹爹攔住,一下車就被爹爹抱住,兩人進了附近的茶樓,爹爹看

着我有些憔悴的面龐一直在流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女兒就是他心中的軟,一旦觸及便不可收拾。爹爹也沒有多說,只是一味地囑咐疏桐要好好照顧我,臨走還給了我一車財物,說是錢多了,到了府上不容易受欺負。

我住在雍南王府的一個小院子裡,院子很小很破,取名荒園。我明白這是給我打入冷宮了,雖然不清楚李寰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決定還是要弄清楚其中的誤會。於是我做了一碗銀耳八寶湯給他端去。

到了書房,有個不認識的小丫鬟說他正在裡面辦公,不允許別人打擾,她願意幫我送進去,我同意了。看着那個小丫鬟端進書房,我站在書房怔怔地看着出神。我嫁給他那麼長時間也沒見過如此用心上進的時候,怎麼回來就變了一個人?

由於下午拜託了許多人去查找小撈渣的下落,晚上感到很疲憊,於是很早便讓疏桐落鎖,我在屋裡泡澡。

“王、王爺!夫人正在沐浴!您不能??????啊!”外面傳來疏桐驚慌地叫聲。

我剛站起身,還沒夠着衣服,那人便闖了進來,驚嚇中我跌坐在盆中。他面色慘白,嘴脣有些發紫。我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好。”

他沒有回答我,雙眼緊緊地盯着我,我明白了。只是後退,此刻的他看起來很可怕,我不想跟他發生什麼。可他卻大手一撈,我把扛到牀上,粗暴地壓到我身上。無視我的求饒,無視我的眼淚,只是發泄着他的獸慾,像報復,像霸佔。

事後,我絕望地躺在那裡,一直流淚,沒有想到從前那麼溫柔地宇如今會用強暴的方式對我。而他突然暴怒,揪起我的頭髮,吼道:“賤人!是誰!到底是誰!”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苦笑。

他一聲怒吼,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蹂躪,我咬脣直至出血,淚水和血水混合,我已品不出什麼味道。

一夜粗暴蹂躪和虐待,我暈了又醒,反反覆覆。終於醒來,刺眼的陽光直直地照着我,渾身痠痛,尤其是下身就跟撕裂一樣。想動卻動不得,這時的我才發現自己被鐵鏈捆綁在一根鐵柱上,外面是早已哭啞了嗓音的疏桐的哭喊聲。又是一個陌生的院子,一個長滿毒草的院子。

院門突然開了,疏桐被人架走了,他進來。

站在我面前,居高,冷冷地問我:“那個奪走你貞潔的男人是誰?”

我愣住,原來昨晚他問的是這個,可是那個男人不是他嗎?“你知道。”

“我兩年從未回府,回來後就知你已是我的妻室,你還好意思說是我?”我有些震驚地看他,不敢相信他在說什麼。

“你兩年從未回來?”我問道。

“怎麼?難道夫人要告訴我這兩年你跟一個酷似我的男人朝夕相對?”他極具諷刺的看着我。

“如果我說是呢?”我仰起臉看着他,他的面部扭曲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轉身離去,看不出他的心情是震驚還是憤怒。

夜晚很冷,這裡的毒草也會發出開花發出毒氣,我直咳嗽。

“影兒?影兒?”我聽見有人在叫我。

“影兒,快睜眼啊!快啊!”

“你不要宇寶啦?”

是李寰宇!我睜眼,看見他正彎腰看着我笑,我想伸手撫摸他的臉,卻被綁住,虛弱地一笑,“你到哪兒去了,我都找不到你了?”

“影兒,我一直在你身邊啊。”

“騙人,那人不是你。”想到昨夜和白天的他,我心裡覺得好悶,眼淚又流了出來。

“是我,真的是我,別哭啊,影兒。”他慌亂地幫我擦掉淚水,他的手好涼,而我卻任性地越哭越兇。

“你怎麼會這麼對我!怎麼會!”

“好了,好了,這都是夢,醒來就好了。”他抱住我,吻着我流下的淚珠,兩個脣接觸,便是抵死纏綿,就在我淪陷時,那種抽離感又來了,最後我昏睡在黑暗裡,隱約中似乎聽見初瞳和墨然的聲音。

“主人該不會真喜歡那女人了吧?”

“怎麼會?我還要把她做成人偶呢。”

第二天,李寰宇又來了。他蹲下來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我們就這樣對視。他的眼裡有溫柔,更多的是痛苦。

“還不想告訴我?”聲音還似以前的冰冷。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結果,反正這一切都如你所看到的,我有什麼好說的。”我不去看他。原來昨晚的一切只是夢,醒來,他還是陌生的。

“爲了他你就甘願自己受苦?”他起身,痛心地問我。

“我愛他。”我擡頭堅定地看着他。李寰宇,你知不知道,當你迎娶時答對了我那個謎語時,我便把心交給了你。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最快樂的一天,當你跟小撈渣吃醋時,我的心裡都樂開了花。現在的你爲什麼要問我這麼莫名其妙地問題?你知不知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啊!這句話就是說給你聽的。李寰宇,你快給我醒過來吧!

他聽後,卻眼裡滿滿是傷痕,語氣越發平淡,“你愛他,所以你願意爲了他把我毒死?”

我擡起頭,驚慌地眼睛看着他,我什麼時候要毒死他了?

“呵呵。”他絕望地笑了,“原來我一直是影兒的障礙啊。我明白了,明白了。”他落寞地離開院子。

我還沉浸在李寰宇中毒消息的震驚中,疏桐則被放了進來。她一進來就撲在我身上大哭。

“好了,好了,”我安慰道,“宇怎麼會中毒?”

“他們說是王爺喝了小姐送去的銀耳八寶湯中毒的。”疏桐抽搭着回到,“我說小姐不會這樣做的,可他們都不聽。”

這句話突然讓我想起那天那個替我送湯的小丫鬟,也許是她要陷害我。難道說她被璇璣收買了?可是她已是王妃,我又失去了寵愛???????

我沒有被放出去,疏桐只是端來些飯菜,餵我吃了點。

晚上的時候,我昏昏欲睡時感到有腳步臨近,勉強睜開眼,是璇璣。

“你來做什麼?”出於女人的立場,我對她除了厭煩沒有多餘的情感了。

“來看看姐姐在這裡過得好不好。”璇璣一副看好戲地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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