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選拔完成,天已經漸漸暗淡下來,長老海恩斯和各族的族長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村落,希格也正想要回到自己的住處。
“你回去幹嘛?”一直跟着希格的莫妮卡好奇地問道,“對我們的萬邦節日沒有興趣嗎?”
“今天不是比完了嗎?”希格更是好奇地問道。
“王邦節日,千邦節日還有更好玩,更熱鬧的,就是篝火晚會!”莫妮卡笑道,“難道你不想參加?”
“篝火晚會?”希格搖搖頭,笑道,“我還是不參加了,很是尷尬,就我一個男人!”
“誰說的,篝火晚會全族男女都會參加!”莫妮卡神秘地笑道,“你要是不去,我可是要自己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男女都參加?”希格驚訝地笑問道,“在哪裡?”
“每個部族分支都有,一共六十四個場地呢,你可以隨意參加哪一個部族,也可以每個部族都去參加走一遍!”莫妮卡說道。
“你參加哪一個部族的?”希格倒是大感興趣。
“我?”莫妮卡笑道,“我只能參加我們我們部族香荊族!”
“好吧,我也參加香荊族的,我還是跟着你吧!”希格望着莫妮卡詭異的笑臉,一臉的疑惑。
……
去篝火晚會的獻出不算太遠,等到希格到香荊族篝火場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淡下來,夏日天空的繁星點點卻被地上幾十堆熊熊的篝火的光亮所掩蓋。
篝火晚會的場地十分的熱鬧,人山人海,希格終於見到了女巫族的男人們,它們的穿着服飾很是簡練,雖然也是粗布彩條,但上半身的衣服卻像是斜着綁在上面一樣,一邊的肩膀裸着,露出上半身健壯的胸肌,黝黑的皮膚。所有的女巫族女人們都佩戴着最華麗的銀飾,穿着最新最鮮豔的衣服,淡妝的、濃抹的,花枝招展,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無比喜悅的笑容。
笛聲、簫聲、嗩吶聲、銅鼓聲……各種樂器敲打着、吹奏者,許多人已經在篝火旁載歌載舞,男男女女完全沒有像先前那樣界限分明地分開。
長長的矮桌子圍在數十堆篝火旁,上面擺滿了各種堅果、鮮果、點心、酒罈子等等,沒有凳子椅子,都是席地而坐,不分男女,臉上都洋溢着燦爛的笑容,邊品嚐着美食美酒,邊愉快地聊天,不時傳出爽朗的笑聲、甜美的歌聲。
希格從來沒有見過女巫族的人這麼快樂過,在他的印象中,平時所有的人都很嚴肅,並不像今天所有的人都如此放鬆,讓希格感到奇怪的是,這樣的篝火晚會,並沒有長老級別的人蔘加,也沒有見到多少上了歲數的人,小孩也一個都沒有,大概是這個族人的傳統風俗吧,希格怕丟人現眼,也沒敢對莫妮卡多問些什麼。
莫妮卡和希格隨便着了個地方席地而坐,莫妮卡一坐下,就有許多人圍着過來有說有笑,莫妮卡倒也大方,跟圍過來的每一個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打招呼,希格卻是本着言多必失的理念,儘量不說話,只管吃些點心,喝點酒,欣賞着這極具地方風俗魅力的女巫族歌舞。
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希格和莫妮卡身邊的人也都漸漸加入了篝火歌舞之中。舞蹈的步子極爲簡單,但踏着樂器的節奏,跟着歌者的韻調,卻是極爲協調,一種簡單、粗獷的美妙感覺。男人的歌聲渾,女人的歌聲甜美,每一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真心笑容,讓希格也深受感染,跟着調子輕輕拍打着桌子邊沿,哼着早已熟悉了的小調。
“你怎麼不去跳?”太過吵雜,希格一臉的燦爛笑容,身心完全放鬆,融入到了人們的快樂大海之中,大聲地對莫妮卡問道。
“一會再去!”莫妮卡羞紅着臉,笑道,“你呢?你要去,我就去!”
“我還是算了,不太熟悉舞步,怕人笑話!”希格尷尬地笑笑,“你想去就去吧,不用管我,我知道怎麼回去的!”
莫妮卡極爲失望地笑了笑,抓了把堅果,繼續觀看歌舞,聊天。
許多人跳着跳着,就從篝火場地走了,但又接着有許多人從別的地方來,在希格看來,這些人都是從別的部族分支過來串場的。
“你願意跟我一起下場跳舞嗎?”莫妮卡似乎花費了很大的勇氣,伸出手來朝希格問道。
希格搖搖頭,說道:“我跳不好,你去吧!”
“沒關係,隨意點就可以!”莫妮卡的笑容有些尷尬,再次說道。
“不了,我只是來湊熱鬧的,你不用管我!”希格並沒有注意到莫妮卡的尷尬,說道,“我一會就回去了,你隨意!”
莫妮卡一臉的失落,但卻強忍着笑容,邁開大步,進入了舞池之中,希格卻望着莫妮卡僵硬的笑容有些不解……
難得這麼熱鬧,希格很快就忘記了莫妮卡,依舊情緒高漲地欣賞着歌舞,盡情享受着韻律、笑臉給自己帶來的快樂!人來了人又往,熙熙又攘攘,隨着夜色健身希格發現,離開的人越來越多,來的人卻是越來越少了。
“希格先生,我可以邀請跳舞嗎?”希格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艾奧娜!”希格轉身驚訝地發現今晚最美麗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笑道:“恭喜你今天勇奪聖女大賽勝利,哈哈哈!我不太會,你去跳吧!”
“沒關係,慢慢來!”艾奧娜伸出手遞向希格。
希格先前拒絕了莫妮卡的邀請,讓莫妮卡極爲尷尬,讓希格覺得似乎拒絕別人的邀請很不禮貌,只好笑着說道:“好吧,你可別取笑我的舞步!”
牽着艾奧娜柔軟細膩的手,希格帶着艾奧娜來到了篝火旁,跟着節奏的韻律以及自己剛剛學到的舞步,兩人歡快地跳了起來。巫女今晚註定是最光彩奪目的人,幾乎所有人的都朝兩人投來羨慕的目光,引來陣陣喝彩,起初希格大感難爲情,但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一切。
跳了不大一會,兩人都滿頭大汗,炎熱的夏天,加上對着熊熊篝火的熱浪,怎麼能不出汗?
“回去吧!”艾奧娜湊近希格耳邊說道。
“回去?”希格似乎覺得還不算太晚,其實還想再逗留一會,但發現艾奧娜似乎有些哪裡不對勁,只好說道,“好吧!”說完,牽着艾奧娜的手,離開了篝火晚會的場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希格和艾奧娜回到小木屋,艾奧娜拿着木盆去打來水,給希格和自己洗完了臉,希格卻說道:“艾奧娜,你回去吧,今天你挺累的,早點休息!”
“回去?”艾奧娜好奇問道,“回哪裡?”
“你住哪裡,要不我送你回去!”希格說道。
“這裡就是我的房間!”艾奧娜笑道,“你要送我回去哪裡?”
“你的房間?”希格驚訝地說道,“你是說,我這幾天一直住的都是你的房間?”
“對啊!”艾奧娜門關上,插上門閂,坐到牀沿,說道,“我今晚就睡這裡!”
“好吧,那我去找莫妮卡給我另行安排房間!”希格尷尬地笑道,“我真不知道這個是你的房間!”
“你去找莫妮卡,你知道她在哪裡?”艾奧娜解開自己的頭巾頭飾,三開一頭的秀髮,羞紅的臉在燭光下顯得更加迷人,然後起身,一把抱住希格。
希格大吃一驚,叫道:“艾奧娜,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睡覺啊!”艾奧娜輕輕地笑着道,“你說幹什麼?”
“睡覺,和我?”希格一把推開艾奧娜,吃驚地說道:“開什麼玩笑?”
“你不喜歡我?你討厭我?”艾奧娜有些失望地問道。
“不是!”希格搖搖頭說道,“這和喜歡、討厭根本是兩碼事!”
“既然喜歡我,那爲什麼不能和我睡覺?”艾奧娜水汪汪的眼睛注視着希格。
“可是……可是……”希格不知道說些什麼,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莫妮卡怪怪的,而艾奧娜卻是瘋了一般!“這算怎麼回事啊?”
艾奧娜輕聲問道:“你既然不願意跟我睡覺,爲什麼接受我的邀請去跳舞,爲什麼又要跟我回來?”
“跟你跳舞,跟你回來,就要跟你睡覺,這是什麼道理?”希格更是吃驚。
“這是女巫族萬邦節日的道理!”艾奧娜說道,“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不……不不,艾奧娜,我想我們有些誤會!”希格連忙解釋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萬邦節日有這個規矩,請原諒,不知者不怪吧!”
“不知道?”艾奧娜冷笑道,“你是裝傻嗎?我們女巫族萬邦節日和千邦節日的時候男女纔會聚攏在一起,否則,男女長年分開,我女巫族不就絕種了?”
“真是那樣?”希格簡直哭笑不得,這隻有動物世界纔有的行爲啊,每年一到固定季節,就會發情交配繁衍後代,難道女巫族親近自然,竟然親近到這種地步,連繁衍後代的方式,也要跟動物們學?“艾奧娜,我真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否則,我也不會接受……”
“不會接受我的邀請是嗎?”艾奧娜氣得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晚了,你今晚註定是我的人,女巫族女人說了算!”
“可我不是女巫族!”希格狡辯道,“你們的族規不能用來約束我!”
“你當真不願意?”艾奧娜簡直怒不可遏。
“這個……”希格不知道怎麼回到,問道,“會有什麼後果?”
“對你來說,沒有後果!”艾奧娜冷笑着,眼淚終於忍不住從汪汪的眼睛中流了下來,只得轉過身去,背對着希格,說道,“對我來說,尤其是對巫女來說……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到底會有什麼後果?”希格追問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艾奧娜抽泣着撲到在牀頭,“出去!”
希格不知所措,看來應該後果很嚴重,但他不能答應,他不想再背上什麼人情債,如果自己與艾奧娜有因果,不如早早斷了,免得將來麻煩事非太多。
“不好——”希格心裡一機警,大吃一驚,連忙將艾奧娜撲到在牀上……
“轟隆——”一聲巨響,小木屋被一道巨大的閃電劈開,閃電餘力未歇,朝着木牀直接劈了過去,希格用魔法護盾已經來不及,整個人的身體擋在了閃電與艾奧娜之間,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生生受了這一記魔法閃電的攻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