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拂過之處,傷疤清晰,直入心口,令人心痛。
艾瑞利婭眼眸悽悽,幽幽一嘆,卻也是不再留戀這個懷抱,起身穿衣,轉身離去。畢竟艾瑞利婭還是艾歐尼亞護衛隊的隊長,不能玩忽職守,因爲自己的一己私慾就放棄對艾歐尼亞城邦的安全責任。待得艾瑞利婭走後不久,裡恩也是緩緩醒來,艾瑞利婭已經離開,空氣中卻是依舊彌留着那一縷幽香,讓裡恩忍不住勾起嘴角。
只是,裡恩現在心中寧靜之處,卻也是心中擔憂不知所蹤的菲奧娜。上一次去到皮爾特沃夫,只是見到了重傷倒下的伊澤瑞爾,菲奧娜卻是不知去向,連同那個趙信交給自己的木盒,也是一起失蹤。裡恩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那木盒之中絕對封印着什麼不好的東西,不是善茬,那殘留在皮爾特沃夫的不詳血氣,也許就是那木盒之中的東西留下的氣息,這讓裡恩心中越發的擔憂起來。
只是,大陸如此巨大,又能去哪裡尋找菲奧娜?
還有一直想要尋找到的瑞文,同樣是下落不知。
苦笑一聲,裡恩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多情的。處處留情,瑞文,菲奧娜,奈德麗,在加上現在的艾瑞利婭,只是真正有關係的只有奈德麗和艾瑞利婭罷了。但是,真正心中牽掛的,卻是又有幾人?
但是裡恩不能放下她們,也許多情,也許有些花心了,但是裡恩卻是不得不面對自己的感情。
長長一嘆,裡恩又何嘗不是自擾煩悶。
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不知道是用什麼給自己治療的,但是至少一夜激情也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的負擔,依舊是生龍活虎,精力十足。來到樓下,庭院外,眼前的景色有些陌生,穿過庭院之後,便是看到幽林蔥蔥,山巒疊起,有溪水長流而下,叮咚作響。
風起,隨風而動,裡恩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暫且放下心中的煩惱,隨風而動。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在樹林之中飄忽不定,隨風而起,明明看起來似乎是要撞在面前的樹上,卻是在咫尺之距,陡然隨風飄開。輕靈的身形好像是隨風落葉一般無法捉摸,任憑它阻礙強勁,卻是清風拂山崗的柔軟。那恍惚的身影若隱若現之間,便是已經乘風上了山,面前山巒樹影,蔥蔥郁郁,跌宕起伏之間,有秋天的蕭瑟漸漸朦朧。美不勝收的景色面前,裡恩心神空靈,彷彿是融於這天地之間。清風拂面而過,蕩起裡恩已經有些長的黑髮,風拂若處子柔荑,溫柔輕緩,偶有勁風撲面,卻也是身形隨風搖晃,便拂了這風中的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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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風,微涼的意,空澈的景,身於風合,已經輕輕閉上的眼睛雖然不能視物,卻也是心神隨風而動,化作輕柔的劍意,穿越在這山林之間。
一幕幕如夢似幻浮現在心中,就如同雙眼看到的一樣。
見光乍起,這山巒之巔,裡恩的身形陡然動了起來,手中無劍,卻勝有劍。
劍光呼嘯之中,隨風而行,御風而動,身形飄忽輕靈如同鬼魅一般,無法捉摸。偶現若隱的身形,帶動無形之劍起舞,劍光迷濛散亂,卻是帶着風的律動,發出一聲聲獨特的劍吟之聲,彷彿是清風拂面的柔軟,卻又帶着劍刃的凌厲鋒芒。
劍吟陣陣,便是如風呼嘯,隨風而起,響徹天際。
被風吹起的劍光將這天空都遮蔽,劍吟之聲響徹山林之間,卻是如同琴聲般優雅寧靜,不帶絲毫殺氣。不知道什麼時候,環繞在裡恩的身邊,有鶯啼鵲鳴,有花蝶飛舞,有野兔駐足,溫和的小獸都漸漸聚集起來,望着這山巒上的劍舞。
不知道過了多久,劍舞之中,似是千年,又似一瞬間,劍光緩緩消散,裡恩的身形似乎是從來都沒有移動過一樣,那些所謂的劍舞寒光,也只是虛夢幻影罷了。
一雙眸子閃亮,微微睜開,卻是帶着晶瑩剔透的光澤,比那純潔更加的純澈,更加的純淨,比黑寶石更加的潤澤,一眼望去,便是能夠見到心靈一般。
如此乾淨純淨的眸子,卻如同深淵一般,攝人心神,令人沉醉。
劍光落下,鳥雀卻是沒有飛散,反而是停在裡恩的肩膀上,頭上,微眯雙眼,靜靜蹲坐,不染絲毫纖塵,空靈優雅,就像是裡恩只是一樽石雕一般矗立在這山巒之巔,哪怕是這些小獸也不會驚怕,反而是靠近裡恩的身邊,安然享樂。
輕吐一口濁氣,裡恩微笑,身體輕輕一震,將身上的鳥雀驚飛,裡恩的身形陡然從這山巒躍下,卻是風動人止,輕飄飄落下,直接落在叢林之上,踏着綠浪前行,便是走到這叢林的盡頭,只有海浪濤濤,已經是來到了艾歐尼亞的邊緣。
身形輕飄飄落地,難得享受這番寧靜,裡恩也是在海灘上尋找了一塊巨大的礁石,半倚半靠坐在上面,吹着略帶鹹澀的海風,享受着這碧海藍天的悠遠。
“可惜,如果有酒就更好了。”
裡恩輕輕一嘆,卻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一段時間的沉淪,卻是讓自己染上了喝酒的習慣了。
“給你。”
笑罷,入鼻便是一陣酒香。裡恩愕然,面前正是一壺酒被輕輕託着擺在自己的面前。擡頭看去,一雙金色的眼眸輕柔望來,便是最爲吸引人的眼球。那金色的眼眸之中,帶着自然的魅意,令人沉醉。再看女子,黑髮如瀑,黛眉如月,紅脣如櫻,香腮上勾勒着淡淡的三道獸須,卻是更顯得美人如花似月。自然之中,女子卻是流露着坦然的媚態,不似故意做作,只是天生如此。
一身紅色棉裘裹身,只是香肩袒露,胸前半攏,奪人眼球的白皙一片高高聳起,竟是依稀可見高聳之上的一抹嫣紅,令人鼻血噴張。下身棉裘擺裙,渾圓如玉的大腿便是露出也不扭捏,反而是自然探出,筆直的雙腿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你是誰?”
裡恩微微一笑,短暫的失神之後便是眼中恢復清明,就如清澈見底的潭水一般,一眼便可以看到裡恩的眼眸深處。
女子擡頭看向裡恩,怔怔地看向裡恩的眼眸,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輕輕一笑,卻是魅意跌宕,自然流露。
“我叫阿狸,碰巧路過這裡,聽到你說可惜無酒。正巧,我這裡有百果釀,也算是好酒,只是不似你們男兒喝的酒那般辛辣燥烈。”阿狸的一舉一動之中都帶着渾然天生的魅意,自來熟一樣輕輕轉身坐在裡恩的身邊,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渾圓袒露的大腿輕輕觸碰在裡恩撐着石頭的手上。
冰涼滑膩的感覺從手背上傳來,裡恩心中一顫,這是奈德麗和艾瑞利婭都比不上的觸感,這女子,當真是世間尤物,只是可惜裡恩心中並無任何的想法,只是將手抽出,接過阿狸手中的百果釀。入鼻之處清香四溢,不似烈酒的燥熱,也沒有清酒的溫雅,而是一種如同自然一般的輕鬆,令人沉醉。
“百果釀,倒是第一次喝,香味獨特,帶着野果的芬芳,好酒。”
裡恩也不懷疑是不是女子心懷惡意,仰頭便是一口喝下,咂了咂嘴,感嘆一聲。
只是,喝過之後,便知道這酒不能如烈酒那般暢飲,也不能如清酒那邊斟酌,只適合風月之地,細細品味。酒入口,便是齒頰生香,回味無窮,帶着淡淡的酒香,更多的卻是果實芬芳,這奇異的味道,也是獨此一味了。
“這酒是我自己釀造的,若是你喜歡,改日我便請你去我家中,多送你一些何妨。”
阿狸輕輕一笑,從裡恩的手中接過酒壺,也不在意裡恩之前喝過,便是輕啓檀口,紅脣覆上壺口,飲了一些。嘴角溢出一絲酒水,流過白皙修長的脖頸,落入胸前高聳之間,卻也是不在意。
只是,看起來阿狸似乎有些不勝酒力,只是一小口而已,雙頰已經升上紅暈,眼神帶着些許的朦朧,紅脣嘴角一勾,這魅意,便是令人着迷,欲要發狂。也許,換做別的男人,真的已經忍不住眼前美人的誘惑,無論是穿着,或者是身段臉蛋,都是完美,奪天地造化一般。可惜裡恩心中清明,不受媚意蠱惑,心中只當眼前女子是絕世美人而已,卻也心中沒有雜念,只是繼續躺下,享受這清風藍天碧海的優雅寧靜。
阿狸的眼眸出現了一瞬間的清明,帶着些許的疑惑,但是很快就恢復那種朦朧的感覺,醉意濛濛,卻是直接搖搖晃晃。
又是一口喝下,這一壺不多的百果釀,已經是下去了一半。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了,這山林之外的地方,如此偏僻,你一個女兒家也不好回去。”
裡恩看到阿狸已經快要醉倒,心中不僅暗笑阿狸酒量太差。
但是,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而已,自己竟然是變化如此巨大,讓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當初還在海島上的時候,哪有什麼朋友,整日與野獸爲伴,每天都是重複着同樣的事情,倒是真不如大陸上有趣。心思轉過,裡恩從阿狸的手中將酒壺拿下,苦笑連連。
阿狸已經是打着酒嗝,搖搖晃晃就要摔倒的樣子。若不是裡恩及時扶住了阿狸,恐怕真的要一頭栽倒下去了。
“你家在哪裡?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裡恩無奈搖了搖頭,將阿狸背在身後。雙手託在阿狸的大腿上,入手冰涼滑膩的感覺依舊是那般的驚心動魄,身後阿狸已經是渾然無力,趴在裡恩的背上,胸前的偉岸只有兩層衣服的遮擋,貼在裡恩的後背,能夠感受到那驚人的柔軟與絕妙的觸感。
裡恩愕然片刻,臉上微紅,卻是忽然感覺一陣相逢鋪面,耳邊熱氣縈繞。
“在樹林裡面,一個,小山洞。”
阿狸的聲音帶着無比的誘惑力,就像是情人之間的甜言蜜語一般令人心醉。
裡恩心中盪漾了一下,被海風吹過,卻是瞬間清醒。忍不住自責了一下,怎麼能夠趁人之危,想入非非,便是定了定心神,揹着阿狸向着她那玉指所指的方向走去,沒入叢林之中。
卻不知,背後阿狸眼神清明,只是趴在裡恩的背後,仍舊裝作醉酒的樣子,身體在裡恩的背後不老實的蠕動着。胸前的偉岸緊緊貼着裡恩的背上,被擠壓溢出的軟肉更是讓胸前兩嫣紅露出,微微的堅硬抵在裡恩的背上。檀口貼着裡恩的耳邊,口吐香氣,熱感瑩瑩,便是一般男人那能經得起這樣的誘惑,縱然是裡恩也是感覺心浮氣躁,有一股熱流在小腹遊蕩,幾乎有些控制不住。
只是,讓阿狸驚訝的是,裡恩仍舊保持着自己的清明,雙手也只是託着阿狸的大腿,儘管入手的感覺驚人,卻也是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正派得令人不解。
“真是......令人奇怪的男人,也不知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阿狸心中幽幽,一種自然而然的罪惡感忽然升了上來。
看着裡恩揹着自己前往自己的居住之處,甚至沒有趁着自己酒醉有任何侵犯的動作,尤其是那一雙眼眸,出人意料的乾淨,清澈,哪怕是她一直以來勾引男人,吸食精氣,也有些不忍對着眼前這個純淨的男人動手。
心中忽然升起的不忍,讓阿狸開始動搖。
走了不久,終於是見到了一座小山,小山的下面便是一個漆黑的洞穴,轉過彎去,能夠見到魔法長明燈將這個漆黑的洞穴微微照亮。只是,這燈光黯淡,洞穴的裝飾又是朦朧,帶着淡淡的粉紅色光芒,勾人慾火,分明是刻意誘人。
裡恩驚愕了片刻,將阿狸放在被獸皮鋪蓋的石牀上,這才發現阿狸因爲之前不老實的原因,已經是衣衫半解,胸前偉岸袒露更多,引人遐想。
裡恩連忙轉頭,看也不敢看,伸手將旁邊當作被子的獸皮拉了過來,給阿狸蓋在身上。卻是因爲看不到的原因,不小心觸到那高聳上的粉紅堅硬,如同觸電一般收回了手掌,額頭上滿是冷汗。
自己的女人也許可以風流,但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心機的女子,裡恩卻是怎麼也不敢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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