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法滿足的靈魂

僅僅過了半個月,陽間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好像生化危機3裡的場景那樣,遍地 都是末世的景象。高樓大廈間,莫名的藤蔓在不斷蜿蜒,藤蔓上令人噁心的眼球似乎在宣誓着自己的勝利,而大街上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正思考着應該怎麼辦,突然一股強大的感應力從遠處傳來。等來人出現,沒想到竟然是回到龍匿基地的鑫總。此外,與他一同趕來的還有姜悅與丁。

通過與鑫總的交流,我得知了半個月來陽間發生的劇變。跨年夜那天,急匆匆趕回龍匿基地的鑫總突然發現除他以爲,龍匿基地的成員竟然全部失蹤。尤其是乾辰,這個龍匿基地的總指揮竟然什麼也沒留下就突然消失了。他在龍匿基地裡發現了尚隱藏的機密文件,原來尚通過《死海古卷》也知道了上古時期的歷史,除此之外,他還發現尚一直與第二代行蘇有着秘密的聯繫。

至於丁與姜悅,他們是鑫總回到長清區後唯二救下的兩個人。據丁所說,從期末開始,浩宇與俊曉似乎成立了一個新型社團,這個社團在大學城裡異常火爆。甚至到後來,連一直排斥的尹航與孟靈都加入其中。丁正說着,突然他與姜悅的聲音發生了變化。原來,丁之所以會排斥這些是因爲他身上附着了一部分獼的靈魂碎片。而姜悅,怪不得她的靈魂會那麼的通透,原來,她身上攜帶的碎片,居然是第三代行罪的......

通過與獼和罪的溝通我瞭解到,她們因爲上古之神的力量得到了短暫的復甦。三位上古之神此時的封印並沒有完全破除。而第四位上古之神雖然已經逃脫了囚牢,但種種跡象表明,其還未與另外三個上古之神會面。

突然,天空中烏雲密佈,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烏雲中傳來。我們回頭望去,竟然是已經死亡的第二代行蘇,她的身旁站着一個無面者,身後則是一團散發氣息的巨型肉球。

原來,蘇與尚本就是一體,他們在暗中早就計劃着一切。光柱戰爭時期的影子東皇就是他們的傀儡,而極度化則是古神力量的具現化。只可惜,影子東皇的計劃失敗了,於是蘇開始了第二個計劃。利用古神對人類的低語,果然,這個計劃成功了。

鑫總性子急,沒等蘇說完便化出虎魄刀劈向了無面者。無面者也不閃躲,被劈成兩半後化成軟泥慢慢向肉塊融去,融合後的肉塊漸漸幻化出一個人影。然而,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驍。

......

裂隙中,吸收了罪與獼靈魂碎片的鑫總與驍廝打在一起。驍加入古神的理由竟然是因爲覺得自己的一生太過平凡,失去希望的他竟然產生了無論是好是壞,也要給世界留下點什麼的想法。爲了不影響古神的復甦,這二人在裂隙中開始戰鬥起來。

......

裂隙外,蘇向我與拉菲爾展示了肉塊內的東西......吳桐,雅婷,坤,乾辰還有光柱戰爭時期的能力者以及大家的朋友們,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成爲了古神的一部分。在拉攏無效後,蘇爲了重現三位上古之神的本尊,將被吸收的大家投入到另一個裂隙中,並把自己變成了古神的養分......

隨着上古之神的復甦,陽間被影子支配的人類開始逐漸融化,雖然暫未被古神吸收,但毫無疑問,他們的祈禱聲正爲古神們提供着源源不斷的力量。但沒關係,只是三位上古之神的話我與拉菲爾攜手尚可一戰,沒想到,古神的聲音卻擊碎了我的想法......

“拉菲爾,真正的姓名叫做薩拉塔斯,她並不是安詳森林的樹精,她就是最後的上古之神。”

我與拉菲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如果這是真話的話一切纔會得到合理解釋。難怪拉菲爾沒有記憶,難怪安詳森林會變異,難怪拉菲爾會對我產生奇怪的吸引力,歸根到底,就是因爲她古神的身份。但是,拉菲爾與我的愛又是那麼的真實,只是一想到愛......

就在我與拉菲爾愣神時,古神的兩根觸鬚突然彈射過來,在恍然間,我與拉菲爾突然置身在一片草原上......

是的,就是我在大三的第一個晚上所夢到的草原。而拉菲爾,沒錯,拉菲爾就是那個看不清的女孩。這片草原,似乎就是我的心之境。

拉菲爾窺視着我的內心,我們爭吵的回憶與逐漸冷淡的關係開始在草原中翻涌,拉菲爾開始懷疑與我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麼世間的一切也將無所眷戀。

難道一切就要終結了嗎?我看着逐漸走向古神懷抱的拉菲爾陷入了絕望。突然,心境中傳來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本我,還記得你得本心嗎?”聲音一轉“拉菲爾!你仔細看看,這根本不是蕭雲的內心,這其實是你自己的內心!”

不錯,這個聲音正是超我的聲音。原來因爲怠惰的極度力量他並沒有被消滅,在汲取到古神的力量後終於在現在得以復活。聽到超我的聲音後拉菲爾猛然清醒過來。確實,這個心境會隨着她想法的變化而改變,其實所謂感情的虛假,只是她內心的猜疑罷了。

然而,意外的還是發生了。就在拉菲爾醒悟之際,三個融爲一體的上古之神突然發起了吞噬,寡不敵衆的拉菲爾頃刻間便被吞掉了大部分軀體。我雖然及時切斷了拉菲爾與古神的鏈接,但只剩下一半身體的拉菲爾肯定是命不久矣。

“怎麼會這樣......”我陷入懊悔中,不光是犧牲了拉菲爾,上古之神們也終於得到了最後的力量,此刻的我根本是無力迴天。

“不管怎麼樣,咱倆也是相識一場。認識你我從不後悔......”彌留之際,拉菲爾突然抱住了我,憑藉最後的精神力將僅剩的古神之力注入到了我的體內。超我也一反常態,嘴上說着只是不想被古神打敗的他還是找到了自我的靈魂碎片與我重新融爲了一體。據說,只有自我,超我,本我,三我合一時,一個靈魂纔會爆發出原本的力量。

三我合一後,我將拉菲爾的古神之力注入到靈魂骨爪,火焰爪頃刻間通過古神的力量幻化成一把長劍。雖然我知道上古之神無法被消滅,但抱着不瘋魔不成活的想法,我還是狠狠劈了過去。

......

可能是因爲三我合一,可能是因爲拉菲爾的力量,也可能是因爲我抱着必死的決心。雖然上古之神無法被消滅,但我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封印了上古之神,並且吸收了它們的力量。而驍與鑫總那邊,吸收了獼與罪靈魂碎片的鑫總自然不會被打敗。被擊倒的驍還是因爲姜悅,嗯......應該說是第三代行罪所說的話才醒悟過來:

“生命的意義難道只是爲了留下什麼嗎?人生中最可貴的不就是經歷的一切嗎?其實這世界上大多數都是這種人,你也不清楚自己是好還是壞,你一會想去當好人一會想去當壞人,其實這都是慾望在作怪。你既不是聖人也不是十惡不赦的惡魔,而社會上恰好都是這種人:既不能名留青史,也不會遺臭萬年的普通人。”

......

上古之神消失後,被腐化的人類與代行者也都恢復了原狀。在吳桐與雅婷的幫助下大家還以爲只是做了個荒誕無比的噩夢。一切都恢復正常後,吳桐與雅婷也告訴了我第三代行罪的秘密。原來,罪還是九尾狐時就對東皇思念了三世,每一世的思念都化成了一隻神鳥,這就是三神鳥的由來。而我,我的心不知何時已經給了三神鳥,可能就是因爲失去了心,我纔不會被古神蠱惑。但也因爲失去了心,除非是與三神鳥再次重逢,否則我的靈魂將永遠不會得到滿足。

......

就這樣,又是一年的畢業季。畢業典禮上,我的心情十分平靜,痞玖們一致認爲我是四年裡變化最大的一個人。是啊,我確實是那個變化最大的人。與大家告別後,我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尋找心的旅途。未來,就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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