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我吵醒的,你就怎麼讓我再睡着。”蕭子越揚着下巴,慢條斯理的說。
“你確定?”辛小樂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蕭子越。
探照燈下,他一身黑色睡衣,如夜遊的神邸。
“嗯。”蕭子越哼了一聲,完全無視辛小樂的目光。
“那好吧。”辛小樂不情不願的慢吞吞的走到吊牀邊。
然後湊到蕭子越耳邊。
“啊!”
辛小樂模仿先前的驚叫,響徹寂靜的夜。
“找死是不是?”蕭子越擰着眉,一隻大手鉗住了辛小樂的下巴。
“是你說怎麼吵醒你的,就怎麼讓你睡着,我剛纔就是這樣尖叫吵醒你的啊。”辛小樂很委屈,由於下巴被鉗制,說話有點不利索。
蕭子越目光一沉,修長的手指用力,骨節都泛了白。
辛小樂覺得下巴快要掉了,痛的隨時會暈過去。
“主人。”正這時時川開口了,他被辛小樂吵醒後就出來侍立在蕭子越身旁。
“嗯?”蕭子越發出一個鼻音,意思是讓時川有事就直接稟告,而他的視線沒有離開辛小樂痛苦的臉。
越看她嬰兒肥的臉,越想捏她的面頰,然後就是無所顧忌的付諸實施。
手感真的很好。
“小姐她身子弱,禁不起——”
“你這是爲她求情?幾時輪到你來多嘴了?”蕭子越打斷時川的話。
時川當即噤聲,不敢再說。
蕭子越一隻手捏着辛小樂胖乎乎的面頰玩,鉗制她下巴的手到底沒有下狠勁,否則以他世界搏擊冠軍的能力,辛小樂早就粉身碎骨了。
等玩夠了,才丟開辛小樂。
辛小樂淚眼汪汪的捧着下巴,半天找不到怎麼開口說話的感覺。
“晚上在她家裡吃的飯?”蕭子越轉身盯着時川。
“是。”時川老實承認,雖然是清粥小菜,但味道真的很好。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所以你才幫她求情?”蕭子越陰森森的問。
“……”時川有冤無處訴。
“別在這裡丟我的人,滾回去面壁三日,不準吃東西!”蕭子越命令。
“是。”時川低頭應聲。
“喂,你拿一個老人家撒什麼氣啊?有本事衝我來,不就是哄你睡覺嗎?我哄!”一旁的辛小樂看不慣蕭子越欺負時川,一邊揉着下巴,一邊口齒不清的說。
時川一直把蕭子越的話當聖旨,已經轉身準備回去面壁了,聽到辛小樂的話除了感動,更多的是不甘心。明明是中年人,非要說他是老年人,三天後第一件事絕對是去染髮。
蕭子越瞥了辛小樂一眼,躺回吊牀上,倒要看辛小樂怎麼讓他睡覺,平時他可是經常失眠的。
辛小樂皺着眉頭往吊牀邊走一步,站在蕭子越身側,猶豫了好一會才伸出手,輕輕拍着蕭子越的肩。
“風兒靜月兒明……”這是小時候媽媽哄她睡覺的催眠曲。
“拿我當小孩子?”蕭子越即使躺着,爆發出來的吼聲也把辛小樂嚇的一哆嗦。
“那我給你唱現在最流行的吧,大歌星藍羽揚的歌……當你轉身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的心,而你已牽了別人的手……”
辛小樂軟軟糯糯的聲音唱起歌來很好聽。
等她唱完了,蕭子越還睜着眼,額,好像更精神了。
“你的聲音太難聽,本來剛想睡,被你一吵,更睡不着了!”蕭子越極其不悅。
“不早說,非要我唱完了才說。你到底想怎麼辦吧?”辛小樂真想一棍子敲暈了他算了,可就是沒那個膽。
“站在這裡不許動。”蕭子越吩咐辛小樂,然後讓保鏢們把滅蚊燈關掉。
辛小樂這才發現大樹旁有滅蚊燈,本來她還奇怪蕭子越睡在這裡怎麼沒有蚊子咬呢。
滅蚊燈關掉後,辛小樂才明白蕭子越爲什麼不讓她動。
原來胖人容易招蚊子,和零脂肪的蕭子越以及健壯的保鏢們相比,她的嬰兒肥就是蚊子的饕餮大餐。
在辛小樂啪啪的拍蚊子的巴掌聲中,蕭子越安穩的睡着了。
“……”辛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