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慌亂的場面,阮小溪一下子失去了分寸,她跑過去抱着阮點點,驚恐地看着地上的阮少安,問陳姐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纔點點不小心掉進了海里,眼看着就要被海浪給沖走了,那個我們着急地,沒想到你父親竟然不顧一切地衝到了海里,他拼命舉着點點往岸邊遊,可是他自己卻一直泡在水裡面,喝了不少水呢,被人救出來後,就不省人世了。”
陳姐也被剛纔的場面嚇壞了,一邊描述着當時的情況,一面還直打哆嗦。
喬奕森趕到的時候,看阮少安情況不好,先查看了阮少安,好在剛纔已經有好心的人打了救援電話,沒一會兒救護車就趕到了這裡。
曾寶琴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起來也是着急壞了。最後還是由陳姐扶着上了救護車,阮小溪本來也是要上救護車的,被喬奕森給攔住了。
最後陳姐跟曾寶琴上了救護車,陪護阮少安,喬奕森開車帶着阮小溪和阮點點跟在後面,一起去了醫院。
阮少安被送進了急救室,曾寶琴癱坐在外面的地上,心如死灰,她心裡更加擔憂的是,萬一阮少安就這麼去見閻王爺了,那她跟她的女兒阮靜怡該怎麼辦。
阮小溪急的在急救室的門口直跺腳,恨不得立馬衝進去看看情況。
“好了好了,不要着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喬奕森安慰阮小溪道。
阮小溪突然抓住喬奕森的衣服,問道:“他會不會有事?他會不會有事?萬一他……他死了。那該怎麼辦吶?”
阮小溪問着的時候,她十分不想說出那個死字,但是這個字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她說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喬奕森緊緊地擁着阮小溪說。
喬奕森明白,其實在心裡,阮小溪已經原諒了阮少安,只是嘴上還不願意承認。她無法面對失去父親的痛,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如果阮少安發生了不幸,那她一定會內疚一輩子的。
阮點點的情緒穩定下來以後,也十分擔心阮少安的安危。他能感覺得出來,阮少安一直對他不錯,但是礙於自己的媽媽阮小溪,所以一直遠離阮少安。
今天在他十分害怕恐懼的時候,沒想到救他的人竟然是阮少安,阮點點在心裡是很感激自己的外公的。
也很後悔,後悔自己一直沒有叫他一聲外公,如果外公真的因爲救他而丟了性命,那這將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在大家緊張地等待中,手術室的燈亮了,醫生出來了,阮小溪轉身趕緊迎上去,喬奕森陪着她護着她。
“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阮小溪積極地問道。
“病人肺部積水嚴重,引發了舊疾,情況很不好,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需要觀察24小時,能不能醒過來,就看病人的造化了。”醫生說完,嘆了一聲,離開了。
聽到醫生的話,阮小溪腳下一軟,差點兒癱倒在地,幸虧喬奕森及時地扶住了她。
“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阮小溪的嘴裡一直嘟囔着這句話,眼淚已經抑制不住地開始往下流。
曾寶琴剛剛平靜下來,聽到醫生的話,瞬間崩潰,她哭着趴着跪着到手術室的門口,嚎啕大哭。
陳姐也跟着落淚,一直在旁邊照顧着曾寶琴。
阮少安被護士推着出來了,曾寶琴死死地抓着病牀不肯放手,被醫護人員呵斥道:“請保持安靜,人還在呢,還沒死。”
這話雖然說得在理,但是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呢。大人們顧着傷心沒工夫,軟點點點小小的人立馬站出去,擋住剛纔說話不客氣地護士道:“道歉!”
“你說什麼?”護士問道。
“我說你要爲你剛纔的話道歉!”阮點點小小的人,說話卻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護士看着阮點點,張了張嘴,卻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幹動了兩下嘴皮子。
“小孩子讓開,別擋道。”那名護士不耐煩地說。
呵,呵斥曾寶琴喬奕森不管,但是敢這麼跟自己的兒子說話,喬奕森要是不說一句話,那就是慫蛋了。
他扶着阮小溪走過去,站在阮點點地身邊,面對着剛纔態度蠻橫的護士,看了看她的工作證說道:“於護士,我覺得你跟這身護士服不配。”
喬奕森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語氣裡充滿了鄙視。
本來被這樣一個大帥哥盯着看,這位小護士心裡還美滋滋的,可是沒想到卻是被這樣從頭到腳的鄙視了一通,這個落差之大,讓她猶如從雲端跌到了谷底。
“請家屬讓開,病人要回病房了。”這位護士還是很牛氣的說。
旁邊已經有人提醒這位於護士注意自己說話的態度了,可是她就是不聽。
“請。”喬奕森說道,還把阮點點給拉到了一邊來。
“她……”阮點點還沒有說完,就被喬奕森給搶了過去:“乖兒子,等着看。”
他們也跟着去了病房,在途中,喬奕森叮囑阮點點照顧好自己的媽咪,他去打了一個電話。
等護士們安置好阮小溪的父親,正要離開,喬奕森卻帶着一個白大褂從外面進來。
所有的護士看到這個白大褂都點頭哈腰打招呼,可是這個白大褂卻跟在喬奕森的身後,跟一個小跟班似的。
阮小溪正在疑惑這個白大褂是何方神聖的時候,只聽見他對那位於護士說道:“你,從現在開始被解僱了。”
聽到這句話震驚的,除了於護士,還有在場的所有人,說解僱就解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絲毫不留一點兒餘地,這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