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還沒有走兩步,喬奕森便從後面叫住了他。聲音不大,但是不怒自威。
喬一鳴停下腳步,但是並沒有回頭。他一向尊敬自己的大哥,但是在阮小溪這件事情上,絕不會妥協讓步。
“如果你覺得工作太清閒,還有閒情逸致關心別人的八卦新聞,不如去一趟沙市,盯一下那邊的生意。”
喬奕森話語裡不無諷刺。 ▲ ttκǎ n▲ ¢ 〇
“她不是別人。”
喬一鳴嘴裡的她顯然是阮小溪。
“你說得對,她不是別人,她是你大嫂。”
喬奕森故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再次提醒喬一鳴。
此時喬一鳴轉過身,面對着喬奕森,毫無避諱地說:“大哥,你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放手吧,這對大家都好。”
“是嗎?”喬奕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說着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另外一份報紙,就是刊登那篇喬奕森與神秘裸背女幽會的。
“這份報紙想必你也看到了吧。”喬奕森說着將報紙扔到喬一鳴的面前。
說實話,喬一鳴一向不關心喬奕森的私生活,但是最近牽扯到阮小溪比較多,所以他關注娛樂版面也多了一些,這份報紙自然看到了。
只是掃了一眼,跟阮小溪毫無關聯,喬一鳴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喬一鳴的表情顯然已經回答了喬奕森,他看過了。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嗎?”喬奕森饒有興趣地盯着報紙上面的裸背女人問道。
從他的神情,喬一鳴彷彿意識到什麼,於是仔細地去看那個背影。
這個場景的確火辣,這個女人的衣服已經褪到了腰間,只可惜是黑白照片,看不出來那白皙的皮膚和脖頸,但是玲瓏的曲線依稀可見。
而喬奕森的半個臉露了出來,沉醉地吻着這個女人,他的雙手握在女人的腰間,像是在給她量尺寸一樣。
女人的頭髮微卷,隨性的盤起來一半,留下來一半,雙手攀着喬奕森的脖子,一定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吧。
喬一鳴還是沒有看出來所以然,只是有一個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閃過,但是被他很快否定了。不知道是他不願意承認,還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阮小溪。
等他看向喬奕森的時候,只見喬奕森的嘴角帶着一絲滿意的笑容,說道:“沒錯,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大嫂,阮小溪。”
喬奕森說完一直看着喬一鳴,想看他到底會是什麼反應。
喜怒不形於色,是他們兄弟倆的一貫作風。儘管喬一鳴極力地掩飾,但是還是被喬奕森輕易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疼痛。
“不可能。”
喬一鳴擡頭與喬奕森對視,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說道。
他在心底裡希望,這只是喬奕森騙他的藉口而已。
“不可能?”
喬奕森笑出了聲:“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你當然不會懂。”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沒有激情了。小別勝新婚,偶爾來一次酒店約會,纔有助於婚姻保鮮。”
看着喬一鳴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慢慢地被痛苦取代,喬奕森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爲了進一步讓喬一鳴相信並且死心,他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這是我們約會的短信,這個主意還是小溪自己想出來的,酒店也是她定的,否則這麼偏僻的地方,我還真的想不起來呢。”
喬奕森煞有其事地將手機也扔在了喬一鳴的面前。
喬一鳴沒有去看手機,他心中已經瞭然,這個裸背與喬奕森癡纏的女人,就是阮小溪。
阮小溪的欺騙,讓喬一鳴心痛不已。
是她告訴他,她和喬奕森之間沒有感情,都快離婚了,可是還偷偷幽會。
雙手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眼神冰冷,喬一鳴轉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
阮小溪靜靜的看着對面的宋舟鴻。
這就是她的初戀情人宋舟鴻,與當年那個高高瘦瘦經常給她讀情詩的宋舟鴻,完全不同了。
當年先是媽媽得了重病撒手人寰,她唯一的快樂就是在學校裡跟他在一起,才能讓她暫時忘卻失去至親的痛苦。
可是後來,他也不告而別了。自此,她的生活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就是說,他是她人生當中一切美好的終止點。
阮小溪拒絕了宋舟鴻的邀請,她現在的工作好好的,不想無緣無故地跳槽到對手報社去,更加不想依靠他的關係,坐上副主編甚至主編的位置。
現在她工作的地方,完全是靠她自己的努力走到了今天,這種成就感是別人給不了她的。
不過宋舟鴻已經答應她,不再報道關於她的事情。
其實宋舟鴻見到了阮小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從另一方面想,他也不想阮小溪跟喬奕森的關係曝光在大衆的面前。
他一直在操縱着這個節奏,讓他們的重逢變得不那麼突然。
阮小溪離開後,宋舟鴻還一直盯着門口的方向。他想象了無數次他們重逢時的情景,想象着阮小溪看到他時的表情。
先是驚訝,然後認出他來,與他相擁而泣。
可是沒有,阮小溪的反應讓他心痛。
無論過了多久,他都記得她的模樣,可是她卻彷彿將他忘記了。
……
喬奕森將視線重新挪到關於阮小溪身份的報道那篇報紙上,這些報道出自一個筆名叫做“落葉歸根”的作者之手。
正如喬一鳴所說,這個人知道喬家和阮小溪的一些細節。
喬奕森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一定不是善類,而且身份也不僅僅是報社主編這麼簡單。
“給我聯繫創贏報社老闆,就說需要藉助他們的平臺刊登一份聲明。”
喬奕森撥打了助手的電話,吩咐道。
一會兒,助手打來電話。喬奕森得到的小溪是,創贏報社的老闆已經易主,現任老闆的身份不詳。
越是神秘的人,越是說明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