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就定定坐在那裡,神色不變,看着她要耍什麼花招。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夏若雪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反而人越多越來勁。
畢竟在她自導自演的這場戲裡面,她是絕對柔弱無辜的主角。
而夏知晚就充其量是被人唾棄的配角。
“夏若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夏知晚忍無可忍。
夏若雪不要臉,可她要臉啊。
她今天來這裡是來好好吃飯的,不是來和夏若雪撕逼的。
而且,今天是自己特意和官逸景約着一起吃飯的。
或者說也算是一種比較有紀念意義的方式吧!
就像大部分人談戀愛一樣。
先送花,然後約會吃飯。
她沒有經過正常戀愛的步驟,所以很珍惜這一次的機會,特意選好了餐廳。
只是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裡碰到了夏若雪。
“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也討厭我們一家,但是你不能因此就眼睜睜看着奶奶死啊!更不能因爲自己不想去救奶奶而阻止我去救奶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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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跟什麼?
夏本溪一張口就是二十萬的手術費,誰一下就能拿出來。
夏本溪敢這麼獅子大開口,還不是因爲他知道夏知晚嫁了一個有錢的人嗎?
可是即使官逸景有錢,那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因爲手術費這種事情,她心裡一直有一種梗在裡面。
她會覺得自己是把自己賣進官家的。
而不是門當戶對嫁進去的。
她也是有自尊的,所以更不可能開口問官逸景要這筆錢了。
而且,就在小叔給她打電話之後的沒多久,不就碰見夏若雪去名品鞋店購物嗎?
如果真得像她說的那樣危急,她怎麼還會有閒錢去買那麼貴的鞋子。
“夏若雪,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最討厭的就是道德綁架,若真像你說的那樣,你怎麼還會有錢去名品店買鞋子?”
夏若雪氣勢頓時矮了幾分,“那是阿彥買給我的!”
“那你說我眼睜睜看着奶奶死又是什麼意思,你爸打電話給我獅子大開口就要二十萬,你讓我從哪兒弄給你?”
夏若雪冷冷一笑,“你不是嫁了一個那麼有錢的老公嗎?”
到底根本原因還在這裡。
夏若雪從小就見不得自己比她好,什麼事情都要和自己較勁。
沒想到長大了也這樣。
“你不也交了一個富二代男友嗎?”夏知晚冷冷看了一眼那個叫阿彥的男生,“你也可以問他要二十萬啊,看他會不會給你!”
阿彥臉上頓時不自在起來
他拉了拉夏若雪的手,示意她這裡人多,不要在這裡鬧
可是現在夏若雪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一把扔開阿彥的手,指着夏知晚罵道,“你這麼沒良心,遲早會遭報應的。”
夏知晚不以爲意,“沒良心的是你的爸媽,當初趕走我和媽媽的時候怎麼不說沒良心,你媽在奶奶和街坊鄰居那裡四處造謠生事,說我媽媽的壞話的時候,怎麼不摸着良心,說起報應,那也應該是你們先遭到。”
夏若雪被氣得耳根子發燙,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她就只記得她被顧曼曼堵在廁所裡面扔了兩個耳光。
她長這麼大,從來只有她打別人的份,還沒有人那麼樣的給她兩個耳光。
她在林梅的心底,也是個公主一般的人物。
可是卻在夏知晚這裡受到了這麼多屈辱。
就連實習的機會都沒有了。
“夏知晚,你這個賤人。”
阿彥看着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怕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於是急忙拉住她的衣袖,搖了搖頭,“小雪,算了吧,我現在找人來敢她出去好了。”
正在氣頭上的夏若雪哪裡肯輕易罷休。
她咬牙切齒,嘶吼着,“算了,你要我算了,這個女人害我捱了兩巴掌不說,還害我丟了實習,你讓我算了?”
她的眼珠在四周環顧了一圈,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狠狠朝夏知晚的臉上潑去。
夏知晚及時偏過頭躲開了,然而還是大半的水潑灑在她的臉上以及身上。
周圍已經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看笑話的人,畢竟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尤其是看到兩個還算漂亮的女孩爭吵,於是有些人紛紛掏出手機拍照。
更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在那裡起鬨,“妹子好樣的,就要這樣潑她?”
還有的說,“別慫啊,起來跟她對潑!”
更有的說,“女人打架啊,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臉上的水泠泠落下,連睫毛也沾了水。
她花了半個小時化好的妝容。
還好睫毛膏是防水的。
“賤人,這是我還你的!”
說完抓住夏知晚的手,對着一旁有些呆呆立在那裡的阿彥說,“阿彥,這個女人的朋友打了我兩巴掌,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給她兩巴掌,來證明一下!”
夏若雪這一招可真夠毒辣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富二代的頭腦好不好使,會不會被夏若雪拿來當槍使。
阿彥面露難色,平日裡他在怎麼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但是打女人這種事情,還是在公衆場合打女人!
這到底還是做不出來。
“小雪,你看要不要……”
“不看!”夏若雪果斷否定,臉部神情扭曲,“你到底打不打?”
冷冷掃了夏若雪一眼,她快速抽出手,然後反手抓住夏若雪的手,“看來上次的那兩巴掌還是沒有讓你長記性是不是?”
這女人真是夠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鬧騰。
真是一點臉也不要了
還沒等夏若雪開口,她身旁的富二代阿彥心中一急,就狠狠推了她一把。
男人的力氣到底大,況且又是用了全力。
她一個沒站穩,就踉蹌了一下。
偏偏這時候夏若雪也上來補了一刀。
而且是照着桌子的地方推的。
夏知晚只覺得額頭一陣疼痛,好像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耳朵嗡嗡的作響,人羣中是一陣驚呼。
她有一瞬間的失聰以及失神。
直到有人穿越人羣而來,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拿出手帕捂住她的傷口。
她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