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綰的目光頓時變得滲人了起來。
夏知晚迎着她的目光,毫不畏懼,“不知道你在找他幫忙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他是已婚這個事實,會不會覺得羞愧,還是說你很喜歡當小三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
小三兩個字頓時就刺痛到了她的心。
從小到大,自己也討厭這兩個字,可是她沒有她媽媽那麼傻,傻得給男人生了孩子還沒有名分。
目光瞬間就像是含了冰一樣射向夏知晚,她笑了笑,“夏小姐可能你忘了一件事情,並不是我去求着他幫忙的,阿景他可是每次都會主動問起我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她繼續笑了笑,“我可是他公司的大股東呢,所以就算我求他幫忙也是無可厚非的。”然後頓了頓,又補充道,“夏小姐,雖然說你是他的太太,可能你從小生活的環境比較普通,所以即便嫁給他大概也不瞭解他工作上的事情吧,你應該不知道他的公司很早之前週轉有些不靈,是我及時注資纔算是挽救了他。”
看着夏知晚略微有些錯愕的眼神,盛心綰輕蔑一笑,“不要覺得你嫁給了他就很瞭解他,你是他的妻子沒錯,可是很多時候,你能幫到他工作上的事情嗎,別說你不懂,就算你懂,你估計也沒有那種本事去挽救他的危機吧。”
最後盛心綰總結道,“所以說,門當戶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等到她說完,夏知晚才平靜的擡頭,目露嘲諷,“所以,你就有理由去當小三了嗎?”
盛心綰一愣,頓時怒不可遏。
夏知晚盯着她的臉,冷冷一笑,“不用給我找那麼多理由和藉口,你就差在自己腦門上寫着我要當小三幾個字了,你的心思以爲別人都不知道嗎,何必欲蓋彌彰?”
下一秒,一個巴掌就落在了夏知晚的右臉頰。
幾乎沒有思考,她就快速地回了盛心綰一巴掌。
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反正已經和她撕破臉了,幹嘛要給她好臉色看。
盛心綰愣了愣,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打她,更沒想到她竟然會還手。
夏知晚冷眼看着她,“禮尚往來,我會記住盛小姐你做的一切的,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一天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一點一點還給你。”
盛心綰回過神來,“那我拭目以待。”
“還有,”夏知晚冷眼看着她,“只要我不和官逸景離婚,他是不會和我離婚的,所以不管你對他多麼好,或者他對你有多好,他也只會對我更加愧疚,你也會更加失望更加煎熬而已。”
盛心綰愣住了。
夏知晚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以前和他有過什麼樣的經歷,也不想知道你對他感情有多深,只是你當初跟他分手,現在後悔又不甘心了,不覺得這樣很不要臉麼。”
不知道盛心綰會不會覺得自己不要臉,反正她是覺得這樣很沒皮沒臉。
盛心綰眼神頓時冰冷,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夏知晚心想再和她多少也沒有意思,於是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卻被盛心綰一把抓住。
面容浮起冷冷的笑容,盛心綰盯着她,“我的確不甘心,也的確一萬個瞧不上你,你的確配不上他,這點你不能否認,不要以爲嫁給他就可以得到一切。”陽光下,她的笑容越發諷刺,“我討厭你,自然也不會讓你好過。”
現在只是個開始而已。
夏知晚掙脫了她的禁錮,冷嘲道,“是嗎,那你未免也太無聊了一點,生活就要靠對付我才能調劑嗎?”隨即脣角掛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來我對你還挺重要的。”
盛心綰眯起了眸子,眼神冷冷刺透她,“你說我會失望煎熬,那麼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會失望和煎熬。”脣角掛了一抹優雅的笑容 ,“在他的視線範圍以內,只要我有事情,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幫我的。”
她將車門打開,然後打開車門,鑽了進去,“不信,你走着瞧!”
夏知晚看着那輛紅色的跑車越走越遠,然後忍不住說了一句神經病。
真是一個執着到偏執的女人。
真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明明已經沒有辦法再和官逸景在一起,心理面不甘心,就不讓別人好過,這是什麼神邏輯。
她摸了摸臉頰,心裡面浮現出淡淡的惱意。
呵,輕輕一笑,其實她有一點說的很對,的確,官逸景不會爲了自己找她出氣。
她嘆了口氣,去藥店買了一點冰袋冷敷着,然後搽了一點藥膏,慢慢地沿着街道走回去。
一回家,王媽看到她的臉,頓時大驚失色,“臉怎麼回事?”
夏知晚當然不能說是別人打的,於是就說,“被狗撓的!”
王媽,“……”
冰袋冷敷了一下又抹了一點藥膏,這才消腫了不少。
敷完藥之後,王媽才告訴她,“先生說他今晚有一個很重要的飯局,好像是和京都那邊的人一起,所以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一提到京都,夏知晚的心裡就莫名起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最後只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隨便,王媽咱倆吃咱倆的。”
晚上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官逸景纔回來,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味,直覺告訴他,夏知晚一定會嫌棄他這一身的酒味,於是自覺地先在側臥浴室裡面洗了一個澡,然後換好衣服走進主臥。
臥室裡面漆黑一片,他輕手輕腳走過去,然後走到牀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夏知晚沒有睡着,黑夜裡面神思反而更加清明瞭。
一睡不着,心裡面就會想很多的東西,想她和官逸景的從前和現在還有未來,如果說,還有未來的話。
只是越想越覺得心累和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隱隱生出了要放手的感覺,或者說很早之前,就一直想要放手了,只不過一直被拖着而已。
感受到鋪天蓋地的都是官逸景的氣味,她蹙了蹙眉,心裡直覺是想要排斥。
官逸景的手自然而然的環上了她的腰,就明顯感覺到懷裡面的女人身子一僵。
他輕聲在她耳邊呵氣,“還沒有睡覺,是在等我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