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的傷其實小心用頭髮遮住了,基本上是看不到了。
鋼琴課採用的是一對一的教學模式。
來上課的是一位五六歲的大眼睛長睫毛的小美女。
夏知晚沒怎麼接觸過孩子,甚至一度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
但是見到這位小美女之後,也開始驚歎起上天的傑作了。
“老師好,我是喬詩語!”
她的聲音還有些奶聲奶氣的。
夏知晚點點頭,摸了摸她的臉,“喬詩語你好,先前教你的老師回家有事了,以後是我教你,你可以叫我小夏,也可以叫我夏老師。”
喬詩語點點頭,“夏老師好。”
教學的時候,夏知晚發覺這個小姑娘的音樂天賦很高,有些曲子基本上彈了一遍就能記住指法。
自己的音樂天賦來自己蘇鬱。
畢竟當時在部隊裡面,蘇鬱也是文工團一枝花,尤其是小提琴和手風琴,彈奏的格外好。
三個小時的課程,中間休息。
夏知晚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於是趁休息的時候忍不住跟休息室裡面的老師聊了起來。
黃老師在這裡的時間最長,因此也知道得最多。
“那個喬詩語我知道啊,她學鋼琴也學長笛,小姑娘音樂天賦很高的。”
剛好長笛的楊老師也在,於是笑了笑,“喬詩語也在我的班上上課,很漂亮的小姑娘,家裡也都是搞藝術的。”
說完,她的眼神轉了一下,“我也是聽說啊,她的爺爺是咱們是書法協會會長,奶奶也是搞藝術的,反正家裡都很有藝術天分的。”
夏知晚歪着頭,想了想,的確,父母是什麼樣的,培育出來的孩子就是什麼樣的。
一般有着良好教育的父母,培育出來的孩子不會很差。
她自己心裡也明白,有時候自己的性格太要強了,不肯服軟。
甚至包容心也很小,有時候還很幼稚。
她想起官逸景,大多數的時候,貌似都是他在包容自己。
他脾氣其實也不是很好,很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想要掐死自己的表情,可是最後都是咬牙切齒放過了她。
她想了想,覺得有些好笑,或許還是在磨合期,需要更長的一段時間去適應。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黃老師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她手上帶着的鑽石戒指,“夏老師,老公送的?”
夏知晚,“啊?”
然後回過神,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點點頭。
黃老師眼力見還是有的,一見到這枚戒指,自然知道價格不菲。
“夏老師真幸福,結婚幾年了啊!”
夏知晚一愣,算了算,三月份結的婚,距離現在應該有九個月了。
時間真的好快,九個多月都要過去了。
“沒有幾年,九個月了。”
楊老師也湊過來,“夏老師結婚了?”
夏知晚點頭,“今年三月份結的婚。”
楊老師楊明月今年二十五,未婚單身。
其實藝術中心的這些老師都不缺乏人追。
她前幾天還看見藝術中心的樓下就有人在等着楊老師。
黃老師看了一眼夏知晚,目光中是不知名的情緒,“小夏這麼早結婚,也想盡快要孩子嗎?”
孩子?
這個問題她到沒有深刻去想過。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慢悠悠地說,“沒有想過。”
其實一開始讓她要孩子自然是不可能的,她那個時候又不喜歡官逸景,怕有了孩子麻煩,不好離婚。
再加上豪門的孩子多半涉及到繼承權的問題。
她嫁進官家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繼承權的問題一直是一個不可避免而又無法提及的問題。
顧鳶其實明裡暗裡一直在和官逸景爭奪財產繼承的問題。
一直纏着要把官馨雅的繼承權修改掉,只不過官振業沒有同意而已。
官家表面上平平靜靜,其實暗地裡涌動着的暗流也不少。
她摁了摁眉心,開始考慮了一下孩子的問題。
這段時間以來,她沒有吃避孕藥了,對身體不太好,而且官逸景有很自覺地使用了避孕套。
其實,現在看來,他們感情似乎穩定了一些,所以,要一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她抿着脣微微笑了笑。
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給顧曼曼。
“曼曼,我想問問你一件事?”
顧曼曼在那邊慵懶地開口,“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那個,懷孕是什麼樣的感覺?”
顧曼曼貌似在喝水,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嗆了起來,“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夏知晚咬着嘴脣,其實這個問題是有點不太好意思問出口。
顧曼曼是她身邊唯一可以說得上話的,偏偏還懷了孕的人,雖然那個孩子來得有些匪夷所思。
“沒啥感覺啊,才兩個月,看不出來什麼,我還和以前一樣,每天吃吃睡睡,玩玩,沒啥變化。”說完,她語調一變,“怎麼,晚晚,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沒有!”她鎮定的開口。
只不過是想要有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就是想要孩子了是吧,我告訴你,計算好排卵期,或者吃點促進排卵的藥。”
後面的話她就聽了一個大概。
其實掛掉電話她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孩子不是說來就來的。
隨手算了一算,貌似這幾天就是排卵期。
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不知道官逸景的意思。
最近這些天他都特別忙,一般都是很晚纔回來,回來了之後基本上也就是在書房睡覺,怕自己的動作吵醒她。
她皺了眉頭想了想,然後一個大膽的計劃在自己的腦海裡面浮現了出來。
她拿出手機,給官逸景發了條短信,“今晚能不能早點回來?”
官逸景的短信一般很難及時收到,所以她沒報太大希望。
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那邊才發來一條短信,“我儘量。”
官逸景放下手機,輕輕一笑。
那邊章秘書推門進來,“總裁,新恆建築設計事務所的人來了?”
隨即,秘書引了人進來。
目光越過率先進門的男人,直接落到了緊隨其後的女人身上。
她擡起頭,微微一笑,官逸景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