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一共留了三個人,陸心兒自然在裡面。
夏知晚對結果沒什麼異議,雖然不滿,但是是大老闆的意思,自己也不好說啥。
不過,陸心兒到底很年輕也很漂亮。
夏知晚在總編辦公室見到這三位《onemore》未來的的簽約模特,都是一樣的青春靚麗,神采飛揚。
見到夏知晚進來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嘴很甜,立即就說,“夏主編好!”
夏知晚微微點點頭,“你們好!”
陸心兒見到她,只是裝作沒有看到一樣,夏知晚也懶得跟她計較什麼,只是淡淡的吩咐,“待會兒就過來試鏡吧!”
下下個月的雜誌新增了一個風尚的欄目,針對的就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的穿衣打扮,正好這些新人模特比較適合,所以夏知晚想讓她們先來試一下鏡。
別人都沒說話,就陸心兒話多,“待會兒是什麼時候?”
夏知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合同簽好了嗎?”
陸心兒點點頭。
“簽好了,現在就過去吧!”
陸心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四十了,她待會兒還要去約官逸景吃飯呢,耽誤了時間怎麼辦。
“可是我待會有點事,能不能晚點開始啊!”說完她將目光投向那兩個女孩,“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要不我們先去吃午飯,下午再去試鏡吧!”
那兩個女孩一個叫安筱,一個叫明悠,都是通過層層選拔選出來的,對於陸心兒這種空降兵自然是心裡一萬個牴觸的。
安筱微微一笑,“我現在不餓。”
隨即明悠也附和道,“我帶了便當過來,很好解決的。”
陸心兒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不情願的表情,畢竟才二十多歲的女孩,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夏知晚將筆撐在腦袋上,然後想了想,“那這樣吧,你有事就待會再來吧,讓她們先試鏡,怎麼樣?”
陸心兒狐疑地看了夏知晚一眼,但看見夏知晚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只好說,“那好吧!”
隨即夏知晚就帶着兩個新人去了攝影棚。
在洗手間的空檔,安筱忍不住吐槽,“那個陸心兒我真是受夠她了,早上的時候說好八點到,結果她遲到一個小時,耽誤了我們那麼多時間,現在又想耽誤我們時間,她有事我們就得陪着她嗎?”
明悠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就她事多,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有關係呢,連預選和初試都沒參加,直接進了面試。”說完,她將臉湊近了,壓低了聲音,“聽說她是星燦的總裁的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安筱冷哼一聲,“誰知道呢,不過你看剛纔夏主編對她多客氣啊!”
明悠嘴角不屑地撇了撇,然後說,“我們去先去試鏡吧,我帶了便當,可以分給你一半,我媽親手做的。”
“這多不好意思。”
“沒事,反正也很多,我一個人也吃我不完。”
“好的,謝謝!”
陸心兒離開了之後直接坐電梯去了三十二層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前的林秘書站了起來,“陸小姐,總裁在談事情,你不能進去。”
陸心兒沒看她,“那我等會兒吧!”
說完她就自顧自地在外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出來,於是站起來,對着林秘書說,“你們總裁和誰談事情呢,這麼久?”
林秘書知道陸心兒的來頭,於是也不敢開罪,只好說,“總裁和盛總監在談事情呢,估計還要很久。”
陸心兒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不屑的表情,“那個女人啊!”
林秘書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幾滴冷汗,這個陸心兒也太口無遮攔了,盛總監好歹是星燦傳媒的音樂總監啊,又是星燦的股東,一般人得罪不起的。
就在這時門推開,盛心綰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陸心兒在門口等着,盛心綰折射出一個冷冷的光芒,沒有理她,準備直接走人。
但是陸心兒這種愛挑釁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走上前,“盛總監好!”
盛心綰停住腳步,側過臉來看她一眼,“陸小姐好!”
陸心兒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心裡怨氣很重,於是擡眉,“哎呀,都十一點了,盛總監說了這麼久的事情,怎麼,官總沒請你吃個午飯?”
盛心綰眯着眸子打量了她,眼裡是森冷的光芒,原本她是不準備和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計較的,但是現在顯然這個丫頭有點太不知好歹,“陸小姐看來是不知道咱們總裁的規矩,他是不會和人約午飯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閒的。”
陸心兒到底年輕,臉紅了紅。
盛心綰微微後退一步,臉上折射出冷冷的光芒,她壓低聲音,“他不喜歡別人在他工作的時間打擾他,你要不怕,儘管去試試。”
陸心兒忍不住捏起了拳頭,“盛總監好像很瞭解他?”
盛心綰擡起臉,冷笑一聲,“畢竟認識了有十年,一起共事了也快五年了。”
“這麼久了啊!”陸心兒立刻擺出了一個驚訝表情,“還沒修成正果,也是挺遺憾的哦!”
盛心綰頓時呼吸一滯。
陸心兒得意一笑,“盛總監,我先進去了,再見。”
說完得意洋洋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盛心綰腳步凝注,然後回頭,看着陸心兒的背影,心裡升起濃濃的憤恨,憑什麼?
四年前,她以爲夏知晚離開之後,自己就會有機會和他在一起,可是不管自己怎麼表示,官逸景都無動於衷,甚至明確告訴她,他只想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不想分心。
所以,她就一直在工作上和他並肩一起,她的手不能彈鋼琴了,就只好轉爲幕後創作。
可是,現在,又冒出了一個陸心兒算什麼,他對陸心兒的縱容真是超乎尋常,甚至媒體說陸心兒是他的女朋友的時候也沒反對,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看清嗎?
心中鬱悶到了極點,當年她和夏知晚的約定並沒有人知道,那件事情最後也不了了之。
但是這麼多年了,心中還是不能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