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才來關心我和他的關係,那當時你又爲什麼不告訴我……他在哪兒?”
“你走!我不跟這樣的人做朋友……”
“求求你告訴我吧,求求你……鵬……”
“不要再纏着我,我會走的遠遠的,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什麼聲音在轟隆隆的響?石橋邊的火車麼?不,十四年前那火車就停開了。“咳咳咳咳!咳咳!”蜷在杯子裡的曉沐一陣劇烈的咳嗽,窗外一道閃電,照亮她眼角的晶瑩,淚水。她嚥着嗓子,疼痛弄醒了她。眯着眼睛,她看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幾道劈天的閃電劃過,她裹緊自己,數着秒數,一,二,三,四,五,震耳的雷聲在預計中轟響。
這是誰教她的躲避膽小的辦法,此刻她運用自如。
眼淚既然已經流出來了,便停不下來。曉沐任憑自己去咳,喉嚨裡泛起血腥味,她默默忍受。
啪的一聲,空間被點亮,刺白的光,“曉沐!”關玄燁一臉緊張,輕拍她的後背。曉沐還是不停咳,滿頭汗水,“……怎麼哭了,作噩夢了?”他的大手掌拭了她額頭的溫度,把她的頭髮挽到耳後,用指肚擦掉她的眼淚,心疼的把她放在自己的懷裡,“我在呢,我在呢,小木頭。”喉部的異樣感受慢慢消退,咳嗽聲壓低成了嗚咽聲,嗆出來的眼淚懸而未懸掛在睫毛上。
她偎靠着關玄燁,痛苦的表情慢慢緩和,她在他的臂彎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看到她自己懷裡睡着,她均勻的呼吸就吹在他的胸前,關玄燁低下頭,眼睛裡的滿足大過整個宇宙。提個愚蠢的想法,哪怕世界在這一秒毀滅,他心甘情願。
“曉沐,里昂叫你。”剛從李里昂那裡回來的艾溪,順便幫忙捎了個口信。她繼續忙了一陣之後發現,曉沐還坐在她的位置上,沒有離開。“曉沐,曉沐!”
“啊!”她從發呆裡回神,“我在這兒。”
艾溪頗嚴厲地問:“你怎麼沒去里昂那裡?”
“我沒有看到他發的消息啊,”曉沐趕緊檢查了一下消息箱,“沒有啊。”
“我剛從他那裡下來,他讓我順便我叫你上去,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