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宏景本來是想和顧長歌打招呼的,這會兒站起來的身子忽然不知道往哪兒放了,眼神之中閃過一道不愉快的神色,哼了一聲,便又繼續回到了位置上面。
楚元柏站在一旁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捂着嘴就差點笑出了聲來。
楚宏景見楚元柏盯着自己看,臉上頓時顯得有些尷尬起來,於是訕訕道:“八弟,你坐那麼遠幹嘛,二哥又不會吃你,坐過來一點。”
楚元柏擺了擺手,連忙道:“多謝二哥的好意,不過我這兒坐的挺舒服的,就不用移位置了。”
顧長歌和楚鈺白說了幾句之後,假裝是纔看到楚宏景在這兒,於是笑吟吟的來到的楚宏景身前,行了一禮:“二殿下這麼早就來了。”
楚宏景一想到剛剛顧長歌和楚鈺白竊竊私語的樣子,心裡面就有些不怎麼舒服,淡淡的迴應了一聲,本來今天是來和顧長歌好好的敘敘舊的,沒想到楚鈺白居然也來了,而且看樣子,和顧長歌的關係也非同尋常的樣子,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楚元柏今天本來就是應了楚瑩月的要求,纔來王府裡面做客,不然他也不會來這裡,和他們幾個遠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而且楚宏景和楚元柏雖說是兄弟,但也並無多大的交集。
這邊冷冷淡淡的,而另外一邊,周明幽和楚孜然這會兒卻正打得火熱,兩人你來我往,眉來眼去,感情進展就像是那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拾,一個是郎有意,一個是妾有情,當真是一拍即合,成雙成對。
兩人進展的情況,把一旁的楚宏景都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周明幽是榮景的未婚妻的,榮景是他的手下,現在他手下的未婚妻這會兒卻當着自己的面,和別的男人在那兒調情,這讓楚宏景都不禁替周明幽臉紅。
於是咳嗽了兩聲,看着一旁的楚孜然和周明幽說道:“六弟,咱們皇室中人可不能外面丟臉了。”
楚宏景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意思卻是非常的明顯,周明幽乃是中軍都督榮景的未婚妻,這是舉國皆知的事情,你現在卻和人家未婚妻走得這麼近,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有損皇家的顏面,讓大梁國的百姓不禁看輕了皇家。
楚孜然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將摟着周明幽的手鬆開放下,而周明幽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羞紅起來,楚孜然雖然好色,但爲人也極爲聰明,楚宏景只是這麼一句話,就知道楚宏景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尷尬的笑了笑。
周明幽自然也不傻,明白楚宏景說的是什麼。
楚孜然對於周明幽的心思卻一直都沒有打斷過,既然周明幽和榮景還有婚約在身,那麼自己就想辦法說法周明幽,讓他把這門婚約退了,到時候自己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周明幽在一起了麼,一想到以後的日子,每天夜晚都能享受到如此絕色,楚孜然心中的這個想法就更加的篤定了。
顧長歌笑呵呵的看着周明幽和楚孜然,同時也在想辦法,該怎麼讓他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明目張膽的給榮景帶綠帽子,氣死榮景那丫的。
楚宏景見這裡人太多,自己也不好和顧長歌聯絡感情,於是笑呵呵的說道:“我看這王府裡面也沒有什麼好玩的,眼下本王也沒什麼事情,神爲無聊,顧小姐可否陪本王去外面遊玩一番,這寒冬時節,聽說城外的西湖之水格外的美麗,正是觀賞的好時節。”
楚鈺白眉頭一皺,這楚宏景的意思,分明就是想和顧長歌來點什麼,他當然不會讓楚宏景的計劃得逞,笑呵呵的說道:“二哥此言差矣,外面天寒地凍的,二哥讓顧小姐陪你出去吹風麼,要是春天活着是夏天的風,那還可以吹吹,這寒冬之時,那風吹在臉上怕是不好受把,而且城外的西湖在這寒冬時節,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開的繁盛的東西可供觀賞,去哪兒太過無聊了。”
楚宏景語氣有些不善道:“我邀請的是顧小姐,可不是你三弟,三弟可不要自作多情啊。”
院子裡,一弄濃濃的火藥味兒逐漸蔓延開來,楚宏景從來就不是一個怕事兒的主,而楚鈺白爲了顧長歌,也不會害怕任何人,兩個脾氣倔強的人在這一刻大有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的意思。
顧長歌沒想到這幾人還沒說幾句話,這院子裡面的情況就變得這麼不可控制了起來,腦子飛快的在腦海之中旋轉,隨後想到了一個折衷的辦法,讓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意見。
“嗯,這王府裡面也確實是有些無聊的緊,今個天氣甚好,也沒有下雨,不如我們打架一起出去爬山好了,諸位都是金枝玉葉,相比還沒有做過這些平常的運動,我以前一個人在農家的時候,就經常去爬山,不禁可以呼吸到大自然的清新空氣,還能夠鍛鍊身體,一舉兩得,所以我覺得還是還是去爬山好了。”
楚宏景頓時眼前一亮,在外面的話,自己比楚鈺白更加有機會,到時候讓人隨便製造一點意外,自己再來一個英雄救美,順利獲得顧長歌的芳心。
想象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殘酷的,顧長歌若是真的有楚宏景想的這麼容易就收服的話,那麼顧長歌現在也不可能就在這裡和他說話,楚宏景也不可能看得上顧長歌了,楚宏景想要得到顧長歌不僅僅是因爲他的美麗,還有一般的原因,是顧長歌那種說不出來氣質,總是在淡淡的吸引着他的美麗。
楚宏景正想說顧長歌的這個想法不錯的時候,楚元柏忽然說道:“這個辦法不好,我們都是皇子,千金之軀,想要謀害我們的人恐怕還有不少,一旦我們單獨出去的話的,被人知道之後,肯定會有大批的殺手前來對我們出手,到時候性命垂危,也是不好說的。要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人來到了這裡,武功特別高強,我們的武功都不是很好,怕是就成了人家待宰的羔羊了。”
楚元柏的話也不無道理,不過這些對於楚宏景來說都是扯淡,在諸多皇子之中,楚宏景的武功至少可以排到第二,第一名自然非楚鈺白莫屬。
楚鈺白的武功,現在足以登上一流之境,就算是劉燁,和楚鈺白也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這在一個皇子之中,能夠有這樣的功夫,是非常難得。
楚鈺白見呵呵一笑:“瑞安王的府內倒還算是勉強可以遊玩,眼下咱們獨自出去,沒有侍衛的話,也正如八弟所說,並不安全,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因爲出去玩,而從皇宮裡面帶一對兵馬出來,這樣不符合規矩,我們身爲皇家之人,更要準守皇家的規矩,要以身作則。”
楚宏景冷哼了一聲,不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三弟和八弟那是想做什麼,莫非咱們就在這裡你瞪我,我瞪你麼?”楚宏景一來就吃了幾個悶頭虧,這會兒心裡面是暴躁的想要打人。
要是這裡有個自己的下人在的話,楚宏景肯定會拉倒角落裡面先報答一頓出出氣。
可惜目前站在他面前的這些人是沒有一個能夠隨便打得,就連最小的楚元柏,也不能。
顧長歌心中冷笑,暗道:“楚宏景,滅門之仇,我一定會報的,你現在也不用這麼急躁,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對了,我在民間學了一種很簡單的奇異方式,這會兒反而無聊,不如咱們一起下棋好了。”顧長歌笑呵呵的說道。
大家今天來這裡都是別有所圖,哪裡有心思下什麼棋,楚孜然一門心思都在周明幽的身上,而楚宏景今天也是爲了顧長歌而來,但是現在卻又阻礙阻擋,這讓他心中非常的不爽,淡淡道:“什麼棋,顧小姐說來聽聽。”
楚元柏和楚鈺白也有些好奇,想知道顧長到底會些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楚依暖就拿來了一盒圍棋的棋子,一黑一白。
“呵呵,莫不是顧小姐想教我們下圍棋吧。”楚孜然笑呵呵的說道,“這圍棋是我大梁國的國棋,想我們這種皇室貴族,是沒有人不會下的,要是這種棋藝的話,我看還是免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的這個事情上面。”
“非也,非也。六殿下莫要着急,一會兒看了遍知。”顧長歌也不急着和他們解釋,而是先和楚依暖下了兩局。
平常沒事兒的時候,顧長歌就教楚依暖下這種棋,所以楚依暖現在已經會了。
開始的時候衆人還有些不明白,這黑白兩子不去佈置自己的局,大家圍在一起擠來擠去做什麼,待下到後面,即使不用顧長歌說,大夥都已經看明白了。
楚鈺白讚歎道:“這個棋倒是有些新意,簡單上手,看兩下就學會了,這種東西,果然適合在民間流傳開來,眼下正好無聊,那咱們就來下一下這個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