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箋點了點頭:“好,以後你便是我王府的武師了,好好做,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也這麼厲害的一個武師在自己的王府裡面,顧箋今天一天的心情都非常的好。
劉燁和顧長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面,看到了高興,這一次順順利利的進入王府,着實少了不少的麻煩事兒。
周明幽剛剛被自己刻薄的話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也沒有臉在這裡繼續呆下去,於是就拉着宋培柔離開了這裡,回自己房間裡面去了。
這一次顧長歌找到一個這麼厲害的武師,顧箋對於顧長歌的好感度也不禁上升了許多,在心中嘆了口氣:“這丫頭,總算知道爲家裡做點事情了,看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優點的。”
他看了看劉燁,然後對顧長歌道:“劉武師既然是長歌你帶進來的,就有你和他說說咱們王府的規矩把,我現在還有事情,就先出去了。”
顧長歌淡淡道:“父親放心,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顧箋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王府,剛剛來到門口的時候,管家忽然來到顧箋的面前說道:“王爺,李大人請你過去一趟,說是有事情要商量。”
顧箋皺了皺眉頭,心道:“這事兒該做的,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這個老傢伙還找我過去幹什麼。”旁邊的顧長歌和劉燁都把管家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同時對視了一眼,她倆十分的清楚,李慶宇找顧箋去李府,多半還是因爲昨晚上風清雲的事情。
不過現在這件事和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昨晚上該死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這些剩下來的人,自然有他們自己的命運,現在顧長歌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顧飛華好好的鍛鍊一番,到時候顧家再出一個人才,他和顧箋的約定,也就差不多了。
“走,我先帶你去看看小王爺,你先看看他的資質吧。”顧長歌對劉燁說道。
劉燁以前就在王府潛藏了十幾年,可以說對整個王府的瞭解比顧長歌還要深,跟在顧長歌身邊的時候,就對她說道:“顧飛華的確不是一個練武的材料,不用看了。”劉燁幾乎是看着顧飛華長大的,所以早就清楚顧飛華到底適不適合練武。
顧長歌愣住了,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纔回過頭來看着劉燁道:“你都還沒有看到人,就已經知道他不適合練武麼。”
“我在這裡十幾年了,顧飛華都是我看着長大的,他能不能練武,在他五歲的時候,我就已經悄悄的摸了他的根骨,還順便測試了一下他習武的悟性,在這方面,他確實太差,不適合練武。”
顧長歌聽劉燁的意思,似乎是想勸自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孩子身上了,用在更多有用的地方去還好一點。
但是她卻不這麼認爲,一個人的天資,就能夠否定一切的努力成果,她對劉燁說道:“我已經答應了他,也答應了我的父親,兩年之約,我不能輸,不僅僅是爲了飛華,也是爲了我自己,劉燁,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都必須讓飛華成爲一個武功高手。”顧長歌此刻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容拒絕。
劉燁見她這麼堅決的要讓劉燁成才,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盡力試試看。”
兩人在去找顧飛華的時候,顧箋也駕着馬車,來到了李慶宇的家門口。
李慶宇這會兒也沒有在屋子裡面等候,就站在大門口十分焦急的看着遠方,見顧箋終於來了,連忙對顧箋說道:“快隨我進來,有事情要找你說。”
顧箋皺了皺眉,平時這李慶宇都沒有這麼着急過,今天這是什麼情況?
一到屋子裡面,李慶宇就對顧箋道:“風清雲昨晚上死在了牢房。”
“畏罪自殺?”
“胸口被人刺了一刀,明顯是謀殺。”
“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大牢殺人?”顧箋都被嚇了一跳,這牢裡面殺人就和劫獄是一個概念,只要被抓住,都是一個死罪,沒想到居然有感敢冒着這麼大的風險,進大牢殺人。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大牢裡面的獄卒全部死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出來,所以今天才找你來分析一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做。”
顧箋想都沒想就回答道:“這個還用想麼,肯定是背後主使整個事情的人害怕事情暴露,就來獄中殺人。”
李慶宇問道:“那你想到,主使這件事情的人會是誰?”
顧箋眉頭一皺:“這主使之人的範圍太廣,一時間還找不到什麼可以的線索,岳父大人可有什麼想法麼。”
“能夠指使風清雲的,根據我的猜測,必定是皇宮裡面的人,不然誰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利,能在將風清雲收買,昨晚我在審問風清雲的時候,見他就算是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將自己的主子給說出來,我看過他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死士的眼神,而是想保護自己的愛人的那種眼神,從這一點,我們可以得到一個線索,指使風清雲做事的那人,和風清雲肯定是有感情關係的,而且這個人就在皇宮裡面。”
“這些就是我目前得到的一些推測,下面的我也推理不下去了,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和玄兒在一起這麼久,你可曾知道她生前可有什麼仇家,亦或是你在朝中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有人想要報復你,卻拿我的女兒開刀的。”李慶宇道。
顧箋剛剛坐下這會兒又情不自禁的站起來,一雙濃眉緊緊的皺了起來,要說是李玹雨這些年有什麼仇家的話,那還是真的沒有,因爲平時李玹雨都沒怎麼出過門,要是有什麼宴會什麼的,自己也都在場,也沒有見李玹雨和誰不和。
而再說自己的話,估計一想到自己的身上,背脊忽然一涼,想到了一個非常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不過一想到這個人的地位,他就有些不敢在繼續想下去,要是真的是他,到時候皇上真的會還站在自己這邊麼,顧箋自己也不知道。
李青雲見顧箋半天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猜想她是不是想道什麼辦法了。
“顧箋,你是不是想道什麼人了,無妨,你儘管說出來便是,不管是誰,我都要找他的麻煩。”李慶宇冷哼了一聲,自己的女兒他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打過,卻被別人謀害了,他的心又怎能不痛苦。
不過這背後的人勢力實在是太過龐大,即使顧箋已經是左軍都督在家瑞安王,但是一想到這個人,依舊是頭皮發麻,但是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人有這種可能。他猶豫了片刻之後,最後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岳父大人,我想到一個人,只是這個人的背.景實在是有些恐怖,我怕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慶宇冷哼道:“你儘管說,就算是天老王子,我也要將他繩之以法,我就不信,我用我大梁國的律法,還治不了他了。”
“這個人就是當今的太子楚雲飛。”顧箋左思右想,只想到了他,原因是在前些日子,顧箋在皇宮裡面的時候,楚雲飛見到顧箋之後,便有意拉攏顧箋,站到他的身邊,不過顧箋根本就沒有要在衆多皇子之中站隊的意思,要站隊的話,顧箋早就選人了,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於是就業沒有答應太子的拉攏。
最近看來,只有這件事情,顧箋是吧太子給得罪了。
太子雖然現在表面無權,但是他的背後,勢力卻是極其龐大,自己的母親是當今的一國之母姜皇后。他的外公是姜國公,權利極大,三個舅舅,有兩個是前後軍左都督。還有一個小舅舅是兵部侍郎,這一家人,就算他的母親不是皇后,也不是李慶宇和顧箋能夠熱得起的。
姜家在大梁過紮根由來已久,而顧家,真正的興盛,也不過最近幾十年,還多虧了顧箋,才能從一個不起眼的家族,奮鬥成了京城之中的一個名門望族。而姜家,自大梁國建國以來,就一直是人丁興盛,家族子弟,在朝爲官者比比皆是,可謂是極盡人臣,能文能武,在戰場上面也曾經立下過汗馬功勞。
李慶宇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身子不聽使喚一樣的不住後退,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面,說到底,他李慶宇也只是一個大理寺寺卿,正三品的官員,想和朝中這些站在頂峰的大臣鬥智鬥勇,始終還是差了一大截,別說他,就連顧箋都還不夠格。
“你確定是太子麼。”李慶宇嘆了口氣,此刻說話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起來。
“岳父大人先別這麼喪氣,我也只是猜測,沒準不是太子殿下也說不一定,或許還有別人呢。”顧箋也不想是楚雲飛,要真的是這個人的話,李玹雨的仇,那麼最後的結果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因爲他們根本就做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