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拍拍鳳朝的肩,勸慰道:“愛不是說的。蘇于歸那麼愛你,可她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所以她不說愛你,並不代表不愛你。你都活了這麼多年,怎麼還跟她慪氣,現在開心了吧。”
鳳朝本就自責,被他這一說更是自慚形穢,嘆了一聲,沒有答話。看蘇楊悠閒的樣子又有些哭笑不得,問道:“我怎麼感覺你都不擔心你姐姐。”
蘇楊一笑,笑容和煦溫暖,他道:“擔心也不是說的,就算我急的生病,蘇于歸也不會因爲我的病就自己跑回來,那我何不放寬了心呢。”說着還揚了揚下巴,神色有幾分狡黠。
鳳朝忽然覺得這種人生態度也不錯,笑出了聲,向蘇楊一舉杯繼而一飲而盡。眼中盡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豁然。
蘇于歸要瘋了!
這個叫治的根本就是個變態!
每天對她佔便宜不說,還老是嚇唬她,就像現在,蘇于歸感覺治看她的眼神,簡直說要把她撕開了吃也不爲過。
治看着她,忽然綻開一個邪魅的笑容,對着她伸出了手。
蘇于歸嚇了一跳,操着渾身僵硬痠疼的骨頭往牀裡面挪了挪,離他遠點。治見狀,笑得更開心了,手捏着蘇于歸的下巴,湊過臉去,輕聲問道:“怎麼?怕我?我又不做什麼,看把你嚇得!”
蘇于歸聞言鬆了口氣,繼而又聽到他在耳邊呵氣成聲道:“我要是做了什麼,那得把你嚇成什麼樣啊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
說着竟將手放在了蘇于歸的腰間,輕輕摩挲。
蘇于歸嚇了一跳,猛然推開他,跳下牀就要去開門。
……
這一幕從蘇于歸傷口痊癒,可以起身開始已經發生了好多回了,但治總是阻止她。
蘇于歸被治拖回牀上,抓狂地大聲喊道:“爲什麼不讓我走?”
治將她剛纔掙扎中弄亂的頭髮整理好,模樣像在撫摸一隻寵物。他在蘇于歸額上落下一吻,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啊。”望着蘇于歸怒到要吃人的表情,又道:“這裡可是荒郊野外啊,外面很多出來覓食的豺狼虎豹。”
蘇于歸恨死了他這模樣,咬着牙陰狠地道:“你不就是豺狼虎豹麼,裝什麼?你說吧,你到底是誰?”
治邪邪一笑,聲音中的戲謔實在明顯,他道:“我是治……”
蘇于歸恨得牙癢癢,怒視着他,道:“少給我裝傻,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麼陰謀!”
治微笑着,重複着道:“我是治。”
蘇于歸終於怒到極點,從牀上跳將起來,一腳踹向站在牀前淺笑的男人,吼道:“治你媽的治,裝什麼偶像劇男主角!你他媽有事說事,要殺人放火還是謀財害命拜託你他媽快點,把老子困在這鳥地方下蛋啊!你個瘋子!”
蘇于歸一腳踹空,也沒理會。就着治躲避時讓出的空檔,直接下牀穿了鞋,不管不顧地向門口走去。反正都得罪了,現在彌補也晚了,乾脆撕破他裝模作樣的臉,哪怕他殺人滅口也比在這受這噁心的氣強!
可是就在她打開門的一霎那,忽覺的腰間一緊,原是被治摟住了腰!蘇于歸轉身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但只動了幾下手就被堵住了嘴脣!
治將她旋過身子緊鎖在懷裡,蘇于歸的拳打腳踢根本無力施展,正想下口咬時,治放開了她。
蘇于歸張口就要罵,可只是張開了口就被治再次堵住嘴脣,蘇于歸怒的頭髮要炸起來,卻被治擒着手壓着腳根本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別說反抗,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蘇于歸感到自己的手腳皮膚觸到了一陣粗糙的麻狀物,心下一驚,正判斷這瘋子要做什麼的時候,兩隻手就被綁在了一起。
治放開了蘇于歸,看着自己的傑作無聲地笑了起來,繼而用繩子的另一端綁住了蘇于歸的腳。
蘇于歸又氣又怕,卻只能瞪着治,根本無能爲力。她大吼道:“你他媽到底想幹嘛?!你要錢還是要地位?你去吳家本莊,要什麼他們當家就就會給你什麼!你把我困在這你沒好處的!”
治溫柔地撫着她的頭髮,促狹地問道:“我要什麼都肯給?”
蘇于歸點頭如搗蒜。
治見狀,溫柔地笑了一下,不顧蘇于歸的掙扎在她脣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語氣空靈地道:“那,我要你,他們給麼?”
蘇于歸一驚,看瘋子一樣看他,不可置信地吼道:“你麻痹的神經病啊!你瞎眼啊看上我!”
治笑得實在溫柔,手撫着蘇于歸的發,蘇于歸搖搖頭,感覺治要把她的頭髮抹拾禿了。治寵溺地道:“都跟你說了不要妄自菲薄,怎麼就這麼自卑呢,我視力好的很,但是這不妨礙我愛你。”
蘇于歸被噁心的不行,無奈掙扎不開,乾脆直挺挺地躺着裝死屍。她是看出來了,這個根本就是無可救藥,故意逗小狗一樣逗她玩呢,她要是生氣纔是順了他的意。所以接下來無論治怎麼噁心她,她都一概不理,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具屍體。就不信不知道這個瘋子搞什麼鬼!
就在蘇于歸和治鬥智鬥勇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蘇于歸心中一驚,原來這裡也是有信號,可以打電話的。但是她剛來的時候要借電話,治卻拿了個打不出去的手機騙她說沒信號。這個混蛋!
治接通了電話,壓低聲音道:“怎麼了,我不是說沒有特殊情況別來打擾我麼?”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治一下子變了臉色,氣急敗壞地道:“一羣飯桶!”然後便掛了電話,眼珠子轉了幾轉。
饒是治說得含糊不清,也足夠讓蘇于歸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了。她明顯是被算計了。
這個認知更是讓蘇于歸氣得血脈翻騰。
蘇于歸繼續裝死,治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地道:“我現在有點事,你要乖乖等我回來知道麼,因爲要是我知道你不乖……呵,小於歸就等着被打屁股吧!”說着,在蘇于歸耳垂上輕吻一下。
蘇于歸忍耐地閉了閉眼,看着他開門,走出了小屋,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