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登臺之人竟然是尚傑派的一個長老,這讓我和穆宇龍、陸秋生等人心下大驚。
但此時想出手已經是來不及了,那紫衣長老上臺之後根本就不顧自己的身份,他一番掌影揮舞之下,直接將龐秋手裡的寶劍打飛,隨後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耳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龐秋口吐鮮血從臺上飛了下去。
這讓一旁暗氣暗憋的孫伯曉非常解氣的大笑了起來,同時也讓那個姑娘一聲驚呼哭坐在了臺邊。
尚傑派這個長老的出現,可以說解救了孫伯曉的燃眉之急。
他的出現,不但救了孫伯曉二兒子的性命,同時也保全了他這個一派之主的顏面。
面對這個長老橫空出手,這讓我們臺下幾人是十分憤慨的。
見他在孫伯曉的示意下,要下場擊殺龐秋,陸秋生一聲大罵,飛身接住龐秋的同時,也與這名長老實實在在的對上了一掌!
場中又是一聲脆響傳來,陸秋生將這名長老打回了臺上,自己則抱着口吐鮮血的龐秋退回了穆宇龍等人的身邊。
“你是何人?”
被陸秋生打回臺上,這名長老身形踉蹌覺得臉上無光,對着陸秋生怒喝了起來。
陸秋生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喝問,連忙低頭查看起了懷裡的年輕人。
當發現他還有一口熱乎氣後,陸秋生微微一笑,將他交給了穆宇龍,隨後他二次擡頭,飛身就跳上了高臺。
“老匹夫,你也太不要臉了,人家兩方比鬥,講究公平公正,你橫插一腳,算什麼本事?”
聽見陸秋生的話,臺上的孫伯曉沒有言語,而那名老者卻是被他的話語擠兌的有些老臉發紅。
看着這老者語塞的樣子,陸秋生衝他狠辣一笑。
隨後瞧瞧哭坐檯邊的那個姑娘,陸秋生眼睛一轉,竟是當着全場衆人的面,對她冒壞水的說道:“師妹,別哭了,師兄來接你了,跟我走吧,難道你真要嫁給那個廢物不成?”
陸秋生說着,伸手指住了孫伯曉二兒子的鼻子。
一聽陸秋生口喊場中新娘子爲師妹,這不僅讓場中看熱鬧的衆人爲之一愣,就連那個哭哭啼啼的姑娘,都整個人呆傻了起來。
而聽了陸秋生的話,場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孫伯曉突然瞪眼怒吼:“小子,你到底是何人,竟敢來我尚傑派搗亂,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看着孫伯曉怒髮衝冠的樣子,陸秋生哈哈大笑:“姓孫的,你別以爲你自己怎麼地,打了一個孩子那不算什麼本事!我實話告訴你,爺爺今天就是來接我師妹回去的,你要是不服氣,那我也挑戰,我不打別人,先打這長老,隨後打你!”
“好哇,又有人挑戰尚傑派嘍,我說看熱鬧的朋友們,大家鼓掌喝彩吧!”
就在陸秋生話落,臺底下張道鍾等四位堂主,以及散在各處的十二生肖就起鬨大叫了起來。
在他們的招呼聲中,周圍有些人發懵的跟着鼓起了手掌。
我看着他們那傻乎乎的表情,不由覺得暗自好笑,瞧瞧身旁一臉開心的幕鸞雙,我們兩個就大笑着叫起了好來。
場中人這麼一鬧,臺上的紫衣長老與孫伯曉二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陸秋生大踏步向着臺上的新娘子走了過去。
將她拽起來,扯掉了她身上的珠花、彩鈴後,陸秋生回頭一聲冷笑,就拉着這個姑娘要
往臺下走。
眼見陸秋生“明搶”,這一來尚傑派的人可不幹了。
那紫衣老者氣的哇哇爆叫,他一個箭步就攔住了陸秋生二人的去路:“小子,且慢!”
“怎麼,你不服,想動手?”
看着這名氣的臉色大變的尚傑派長老,陸秋生不屑的撇撇嘴對他問道。
這老者見陸秋生這副表情,氣急的點點頭說了聲“正是”。
結果他這一搭茬,算是上了陸秋生的當了。
眼見這老者自己送上了門來,陸秋生哈哈大笑,回頭瞧瞧一臉茫然的新娘子,陸秋生將她領到臺板另一邊,對她小聲的說:“姑娘,別怕,你在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陸秋生說着,再次反身走回高臺中央。
他不屑的瞄了一眼面前的紫衣長老,對着孫伯曉撇起了大嘴:“我說姓孫的,剛剛你門下長老所言可以代表你的意思嗎,他要與我比鬥,那就算是應下了我剛纔說的話,你聽懂了嗎?”
“這個……”
沒想到陸秋生借題發揮,孫伯曉當即有些含糊了起來。
因爲他可不是傻子,就憑剛剛陸秋生救龐秋的那一掌,足能讓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壯漢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暗恨門下長老嘴快,但此時上千隻眼睛看着呢,他堂堂一個派主總不能不敢接話吧?
於是他被陸秋生硬逼着,只好點頭答道:“好吧,既然閣下找死,那我們奉陪便是!但開打之前我還要問一句,你到底是誰,爲何攪鬧本派之事?”
“你話太多了,我不是說了嗎,我來接我師妹回去的。要問我是誰,老子有名有姓,家住這個山那個屯,小名張三,大號李四。來吧老寶貝兒,別說沒用的,看打!”
陸秋生說着,也不管孫伯曉臉上什麼表情,他晃動身形就向着孫伯曉衝了過去。
眼見陸秋生竟然無視自己,那個紫衣長老可氣壞了。
他一聲呼喝之間飛身擋在了孫伯曉的身前,手起一道黑風,發出個綠色的掌印後,就向着陸秋生髮起了攻擊。
眼見這個長老出手還有模有樣,陸秋生滿臉帶笑的與他打在了一處。
二人拳來腳往,打的場中靈力翻飛,陸秋生因爲心中冒壞,所以他刻意沒有施展尚傑派的法門。
但就憑這樣,面前的紫衣長老也不是陸秋生的對手,被他追着硬拼了三記攻擊後,這紫衣長老身負內傷,口吐鮮血之下,一聲嚎叫就飛了出去。
看到尚傑派的長老竟然被打飛了,場中看熱鬧的那些土豹子全都石化了。
在他們的心裡,尚傑派就跟他們“老大”似的,此時見老大的“臉”被打了,這怎麼能不讓他們吃驚呢?
靜靜的看着自己的門中長老從高臺上飛出而下,孫伯曉的臉上連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
估計他已經從陸秋生所用的功法裡看出了疑點,他瞧了一眼對面臺邊的那個姑娘,對着身旁的兒子示意了一眼,那意思是讓他悄悄過去把人領走,隨後趕緊離去。
對於他們父子間的小動作,陸秋生怎麼能發現不了呢,就在陸秋生下意識後退,想要護住那個姑娘的時候,孫伯曉已經身化一道殘影,將陸秋生纏在了場中。
要說孫伯曉的本事,可比他門中長老強了一大截。
他連翻搶攻之下,陸秋生不施展拿手本事,竟然還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
而於此同時,孫伯曉
的二兒子得到了機會,他一看孫伯曉纏住了陸秋生,他當下面露急色,就向着臺邊的那個姑娘衝了過去。
面對他的出現,臺邊的姑娘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按道理說,她的本事比孫伯曉的二兒子高,但她不敢出手攻擊攔截,心下頓感慌亂髮愁。
就在這個時候,場邊突然出現了一隻大腳,它不等孫伯曉的二兒子伸手抓到臺邊的姑娘,就“咚”的一聲踹在了這個小子的臉上,讓他一聲慘叫炮彈似的飛了出去!
“啊?孫凡?”
看見自己的兒子慘叫飛出,與陸秋生打鬥的孫伯曉頓時勃然大怒。
他虛晃幾招怒急的向着場邊望去,只見那裡又出現了一名壯漢,小麥色的皮膚,留着精緻的小鬍子,正是那一臉微笑的穆宇龍。
見孫伯曉眼露怒色向自己看來,穆宇龍也冒壞的對着陸秋生喊了起來:“我說張三,你小子剛纔沒吃飽啊,師妹有我罩着,給我揍他!”
好嘛,穆宇龍這一冒壞,場下看熱鬧的人再也壓制不住的大亂了起來。
他們再傻,也看出了今天的事情有點不對勁,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三公途”薩滿教,怎麼會有如此衆多的高手。
聽了穆宇龍的話,陸秋生知道該動真格的了,他整個人氣勢大變,反掌之間使出了尚傑派的正宗法門,身體晃動之下,好似鬼影浮行一般,將孫伯曉圍在了場中。
一見陸秋生這一手法門,孫伯曉臉色瞬息大變,他從體內放出一片綠色的煙霧,化作符文抵擋住陸秋生的攻擊後,也忍不住對他急聲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用我們尚傑派的功法?”
見對方竟然還不明白我們的身份,陸秋生哈哈一聲大笑,甩手拽出兩把蛇紋匕首,破開面前的符文,就向着孫伯曉的心臟刺了過去:“你這個冒牌貨,下去問你師父吧!”
陸秋生說着話,兩隻匕首猛然噴吐出兩道寒芒。
看着眼前的寒光乍現匕首,孫伯曉雙眉緊鎖迅速飛身後退。
他人在半空的同時,手裡也多了兩把匕首,同時高聲喝道:“黑夜如水,長刀如歌,夜魘不斷,殺戮不絕,黑曉殺霧臨世,弟子持刀捨身,太上三清,急急如律令!”
“黑死夜殺之術?切,老子也會!”
看見孫伯曉施展了黑死夜殺之術,陸秋生嘴裡不屑的“切”了一聲。
隨後他調轉刀頭,同樣念起了法令,一陣快速的“嗡鳴”過後,場中同時出現了兩股濃如墨汁的黑霧,相互融合之下,裡面就傳來了陣陣的匕首撞擊之聲!
看着身陷黑死夜殺之術的陸、孫二人,我們場邊幾人全都緊張了起來。
因爲雖然對陸秋生的黑死夜殺之術很有信心,但是看不見黑霧裡的情形,這總是讓人深感擔憂的。
就在我們衆人忍不住向高臺靠近之際,突然這墜仙觀裡不知何處,竟然傳來了一聲蒼老的嘆息。
那聲音非常非常的輕,但卻詭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就聽這聲音說道:“六十多年了,該來的終於還是回來了,伯曉住手,還不與我退下!”
這道聲音落下,只見場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白衣白髮的老者。
他剛一出現不等衆人看清,就瞬間闖進了場中翻滾的黑霧之中。一番“噼噼啪啪”的作響後,陸秋生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而那個孫伯曉,則是滿身鮮血刀痕,一臉猙獰的被那老者提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