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
看見說話之人竟然是我,那人羣中的鄔玉頓時面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我看着他那副依舊民國師爺的打扮,不由的對他微微一笑:“鄔玉先生別來無恙啊,怎麼,你該不會還不知道茯苓山如今的主人是我吧?”
見我嘲諷他,鄔玉臉上的神色極速轉換。
不多時他擡眼看看身旁的一名白衣男人,對着我陰狠的笑道:“小兔崽子,原來傳言是真的,當日大鬧七獅島封賞大會的人果然是你,想不到時隔多日,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小菜鳥了,如今也有模有樣的裝起老大了嘛!”
鄔玉的話音落下,他周圍的人頓時“捧場”的鬨笑了起來。
我看着他們那些捧臭腳的嘴臉,不屑的撇撇嘴:“鄔玉先生,許久沒見你還是這幅刁酸的模樣,看來這段時間你沒什麼進展嘛,還是一派小人的風度。”
“你敢罵我?”
聽見我出言不遜,大笑中的鄔玉猛然沉下臉瞪大了雙眼。
我看着他眼中帶起的殺意,對着他點點頭:“不錯,我罵的就是你這條狗,今天我不僅罵你,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憑你們這點人敢來我們茯苓山無異於送死一般,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挖個坑找地方了斷吧。”
“好膽!”
聽我竟然當着好幾千人的面,直言讓自己挖開自盡,鄔玉臉上怒色勃然而發,起身就向着我飛撲了出來。
我看着他身在空中長牙五爪的樣子,心裡不由的好笑。
剛想出手給他一點厲害,穆宇龍卻突然從樹林裡飛去,直接與鄔玉對了一掌,將他打了回去。
“休得無禮!”
看着被自己震回的鄔玉,穆宇龍翻身落地來到了我的下方。
瞧見場中突然多出了一個神秘高手,血盟衆人有些躁動,可等鄔玉衆人看清穆宇龍的模樣後,卻是氣的一個個大罵,指着他叫罵了起來。
這也難怪,穆宇龍當初潛入血盟,顯然鄔玉等人是認識他的。
先前我們大鬧七獅島的事情,他們也定然知道,所以此刻見穆宇龍現身,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指責穆宇龍是個叛徒。
對於他們的罵聲,穆宇龍付之不屑。
他擡眼看看我,對他鄔玉等人說道:“一羣小人之輩,我豈會與爾等同流合污?”
“媽的,姓穆的,你膽敢叛逃血盟,如今還敢出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看我結果了你!”
可能是感覺被穆宇龍一掌打回很沒有面子,鄔玉有些歇斯底里的找出了自己的兵刃。
他的武器,是一根青色的玉如意。
那東西我見過,堅硬如鐵,能發出鬼哭之聲,收魂攝魄,應該算是一見專修陰門的法寶。
見鄔玉要動手,穆宇龍也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兩把尖刀。
可就在這二人針鋒相對之際,鄔玉身旁的白衣男人,卻是笑着伸手攔住了他。
對着鄔玉搖搖頭,白衣男人擡眼看向了我:“年輕人,你就是鬧海金蛟,碧璽嗎?名聲倒是挺大,口舌之能也不小,但你憑什麼認爲我們是來送死的呢,誰給你的這份自信呢?”
“自信是自己給的,不是別人給的,我說你們今天走不了,你們就走不了,請教一聲,這位老先生是何人?”
聽我詢問自己的名號,這個白衣男人不屑的笑了笑:“老夫乃是神行教大教主樑飛度,你這份自信倒是讓我很欽佩,希望等下你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
“衆門人聽令,給我……”
“哈哈哈……我說樑飛度,你咋呼什麼,武年榮在次,哪有你張狂的地步!”
隨着一道大笑聲傳來,不等樑飛度對門人發起攻擊號令,武年榮便率領自己的三個弟兄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他一出現樑飛度的臉色瞬間大變,他瞧了瞧周圍漆黑的山林,皺着眉頭說道:“姓武的,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這事與你們幻天盟有關嗎?”
“你說對了,這事不禁與我們有關,還就是我們的事情。”
武年榮說着,笑眯眯的看了樑飛度一眼,隨後轉身對我雙手抱拳:“回稟舵主,屬下已經安排好弟子門人,隨時可以對血盟發起攻擊!”
聽了武年榮的話,場中血盟衆人有些騷動了起來。
尤其是樑飛度與鄔玉二人,他們見武年榮竟然喊我舵主,當下眼中就露出了驚訝與不解的神色。
我低頭看着背對血盟衆人,對我擠眉弄眼的武年榮,心中無語的一笑。暗想這老頭太有意思了,他竟然謊稱自己有五千徒衆,又公然喊我舵主,這顯然是無中生有,故意給我壯膽呀。
就在我與武年榮雙雙眼裡帶笑的時候,一時躁動的血盟衆人,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血盟中的高手彼此互相瞧瞧,一個五大三粗的少數民族漢子,卻是邁步走了出來。
只見這名漢子,身高竟然與潘峰不相上下,他一身黝黑的皮膚,臉上帶着彪悍的絡腮鬍子。
盯着我仔細打量片刻後,他哈哈大笑的對我說道:“行啊,難怪小子有點膽色,鬧了半天是茯苓山已經加入了幻天盟呀,不過你年紀輕輕就被封了舵主,這讓我太詫異了,難道說幻天盟沒人了,要靠小毛孩子挑大旗嗎?哈哈哈哈……”
見這傢伙竟然開口不說人話挖苦我,我不由的挑了一下眉頭。
就在我剛想質問此人是誰的時候,武年榮卻已經勃然大怒,瞪着雙眼轉回了身。
“我說卯冬甲,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啊?你門下老四都投靠我們幻天盟了,這事你不知道嗎?還敢嘲諷我們,真是恬不知恥!”
“媽的,這個叛徒!”
聽見武年榮公然提起吳博安的事情,這個叫卯冬甲的大漢,頓時眼裡飄起了一絲血色。
我看着他那血絲密佈的雙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爲這個外在表現,讓我感到他的修煉法門可能很不簡單,而且通過他與武年榮的對話,我已經聽出了此人正是甘馬洞的大洞主。
就在卯冬甲心中不滿,準備對武年榮惡語相向的時候,林中草木再動,不多時潘峰兩米多高的大個子跑了出來。
他手提大棍,也學着武年榮的樣子,對我躬身失禮道:“升龍教教主潘峰,參見舵主,門人已經就緒,隨時可以發起攻擊!”
看着潘峰像模像樣的舉動,我站在樹上故作高深的撇撇嘴。
眼前的這一切,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估計這不是葛不語的主意,就一定是武年榮的主意。
不過他們故弄玄虛倒也算是好事,這能爲我們的門人轉移爭取一點時間,至於能不能唬的住血盟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心裡無奈的想着,我笑着點了點頭,示意潘峰退到了武年榮一側。
見我們場中如此表現,那本想說話的卯冬甲頓時將嘴裡的惡言嚥了下去。
他看着潘峰那一身爆炸的肌肉,雙眼放光的問旁邊人“這個大漢是誰”。
結果旁邊沒人認識潘峰,
他也就暗自泛起了嘀咕。
卯冬甲轉頭看向了神行教一方,想要尋問對方作何打算。
而鄔玉和樑飛度此時也被我們這一出鬧劇驚住了,他們正在偷眼觀察我們四周的山林,見卯冬甲目光頭來,樑飛度皺起了眉頭。
而鄔玉卻是面露狠笑的叫道:“別聽他們的,都是假的,就他們那點人我們來前就調查清楚了,算上長流教的人,也不夠我們打的!”
見鄔玉說出這話,我站在樹上頓時大笑了起來:“鄔玉呀鄔玉,你還是這麼自大,你既然認爲我在騙你,那你們何不自己試上一試呢?”
見我出言挑釁,鄔玉眼裡閃過了一絲賊光。
他剛想與我開口反駁,卻在此時忽聽一道鷹啼響徹夜空!
這道突如其來的鷹啼讓我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覺,而血盟衆人聽見這聲鷹啼後,卻是紛紛轉頭,盯住了甘馬洞的大洞主卯冬甲。
只見卯冬甲此時臉上也是帶出了一絲詫異,他皺着眉頭看向了我,一聲冷笑就罵了起來:“孃的,原來真是聲東擊西,弟兄們給我殺,他們的人都在後山跑了!”
隨着卯冬甲的話音落下,血盟衆人紛紛高呼,拽出兵器就向着我們場中幾人圍攻了過來。
瞧着瞬間情形大變的山道,我心中忍不住大罵一聲,暗想千算萬算,做夢也沒想到卯冬甲會有隻鷹。
如今這隻該死的山鷹一聲鳴叫就壞了我們的計劃,這讓我心生惱怒,真是恨不得抓住它千刀萬剮。
就在我心裡惱火的同時,下方的血盟衆人已經有如滾滾的洪流衝到了我們的近前。
周圍埋伏的葛不語等人一見開打了,他們紛紛從樹林裡飛出,大吼着殺入了人羣。
但與血盟的八千人想比,我們這些高手簡直太不起眼了,葛不語他們剛殺入陣中,瞬間就被人羣掩蓋了身影。
一時間刀兵亂晃喊殺四起,葛不語雷符炸響,武年榮火焰生輝。
就在這股蕭殺之氣下,突然一道人影,從下方飛出,向我疾射而來。
我站在樹上低頭一看,驚喜的發現來人正是我要找的鄔玉!
“小畜生,讓你裝模作樣,今天遇到爺爺,看我不宰了你!”
見我在樹上紋絲不動,鄔玉飛騰之間,眼裡帶起了兇狠的惡意。
我看着他那玉如意上泛起的幽光,不屑的撇撇嘴,我騰身而起,揮拳就向他砸了過去。
看到我拳頭上金光大作,鄔玉兇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我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一拳就重重的砸在了他的玉如意上。
等兩者之間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後,鄔玉也終於知道了我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當年的我了!
“這是什麼功法,你小子轉修盤根子午了?”
感受這玉如意上傳來的莫大沖擊力,鄔玉目光閃爍,竟是生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神情。
我看着他眼裡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沒有理會他的話,我一番拳腳之下,便對他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在我暴風驟雨的攻擊下,鄔玉起先還能抵擋,但沒過半分鐘,他就不得不祭起護身氣罩,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我的拳腳羞辱。
我看着他躲在氣罩中惶恐的神情,嘴角帶起了一絲嗜血的笑容,揮手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護身氣罩上。
“老匹夫,你弱爆了,看來這兩年你的本事,都下飯吃了!”
我話音落下不等鄔玉作答,掌下噴吐一股暗勁,就猛然引發了空間震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