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地上倒着幾個人事不省的漢子,桌上的酒杯散亂在地上,傾斜着不斷流出酒的瓶子,嘩啦啦的作響,此時卻是沒人有功夫去理會。
倒地不斷朝劉一線告饒的男人,眼中充滿絕望,他這時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過早的回來了,怎麼HJ的地下世界還有這樣的猛人,不是應該都被姓陳的剿滅了?
望着越來越近的劉一線,告饒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語氣卻還是顫顫發抖,他向後爬了二步,緊張道:“你不能殺我,不然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劉一線不屑的笑了笑,哼了一聲道:“我正愁找不到人來開刀呢,你大哥叫什麼,在哪裡,解決完你,我好去找他。”
對於劉一線來說,此次的HJ之旅完全就是噩夢,雖說爲了不給陳弘旭惹麻煩他不太好去找那些高官下手,但這些黑社會的渣子,既然參與了,那麼沒理由他要放過,殺了也就殺了,在這動盪的時候,誰也不會爲這羣人想太多。
要說出來混也的確是非常不容易,從那天被陳弘旭倒打一把後,這些人幾天的時間內先是經過了蘇小小的警告,再是G隊的橫掃,現在又不知道從哪冒出個煞星……
告饒的男人自然就是李濤,他早早的躲過了這場漩渦,在心腹的通知下,又提前回來收拾亂攤子,沒想到居然碰見這種事。
在李濤心裡,他是怕陳弘旭怕得要死的,也不知道亂攀關係會不會有什麼後果!只是此時形式比人強,如果不扯大旗的話,怕是今晚就要栽在這個煞星手裡了。
李濤嚥了咽口水,緊張道:“我大哥是個學生!”
劉一線愣了愣,隨即手上青筋暴起,獰笑道:“胡天淼?”
要說現在李濤在地下世界的位置不算太低了,上次弄陳弘旭可是整個HJ市的大佬一起行動的,在經歷了G隊等人的報復性橫掃後,此時的HJ市的地下世界完全就是一個空白區,李濤原本就算有些資歷,而且嘴甜心狠,又能把握時機,是以現在怎麼說也算是HJ市地下世界的話權人之一。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居然會跟一個學生混?除了市委書記的公子,劉一線真想不出還能有誰,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如果面前這貨露出半點異色,劉一線絕對要把他千刀萬剮了。
李濤愣了愣,就是這一個愣神的功夫,一道血線從他手臂飈出,疼痛使他回過神來,再也不敢分心,道:“不是,我大哥姓陳,叫陳弘旭!”
劉一線定住在手上不斷翻着刀花的匕首,瞟了眼捂着傷口,滿臉畏懼的男人,試探道:“陳弘旭?我和他可是身死大仇!”
李濤聽到這話,眼孔一縮,暗歎完了,不過他到底是在道上琳瓏剔透的角色,立馬想到了事情不對,如果面前這人真和陳弘旭是生死大仇的話,早就把自己廢了,哪還會和自己說那麼多。
“賭了!”李濤咬了咬牙,一反剛剛畏懼的神色,他緩緩站起,仰着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道:“既然你和陳哥有仇,那就衝我來吧,我只希望這件事到我這就完了,你別去打擾陳哥了。”
說完閉上眼,漫長的等待了許久,李濤知道自己賭對了,可是現在他還是不敢動,生怕面前這人在陳弘旭面前得寵,看自己不爽,來個先斬後奏,那自己才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李濤保持着閉眼的姿勢,如果不知情況的外人,還會誤以爲這貨很有風骨,直到一個小弟驚慌的喊了句,“濤哥,剛剛有個帶棒球棒的男人,讓你明天在陳哥放學的時候過去一起見見,說不然後果你懂!這地上的兄弟是被那人傷的?要不我們召集點弟兄,追上去把那人做了?”
李濤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他知道他賭對了,而且還有可能搭上陳弘旭這條線了,在他心裡陳弘旭可是強大到了一種不可理喻的地步,在黑白二道都是神佛皆殺的角色,只看現在HJ市的局勢就知道,能跟在這位爺身後,那日子是相當的逍遙的。
他擡手摸了摸已經溼透了的後背,瞟了眼還在等吩咐的小弟,淡淡道:“做什麼做?那人是我同門師兄弟,以前和我跟一個大哥的,最喜歡的就是和我開玩笑了!”
小弟,彎着腰,小雞吃米的點頭。
“召集所有能夠召集的弟兄,明天見完太子爺,我要做一把大的,HJ地下世界不需要太多的話事人,有我一個就夠了!”李濤眼中閃爍着一種叫做野心的光芒。
……
再次來到學校,陳弘旭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漸漸的發現,自己似乎離平靜的生活越來越遠。
和薛喜依舊在校門口分開,陳弘旭獨自朝教室走去,繞過走廊上了樓梯,居然在拐角處碰見了一臉惱怒的班主任——夏若河大人!
夏若河沉着臉,雙手環在胸前,瞟見露出個頭,又立馬縮了回去,看模樣是想溜的陳弘旭道:“你這樣有點不給面子哦,我可是等了你一個早上了!”
陳弘旭這才知道,夏若河特地在這等自己的?他無奈的苦笑着,硬着頭皮迎了上去,呵呵傻笑的招呼道:“老師真早啊!”
夏若河依舊沉着臉,就像陳弘旭差她錢一樣,惡狠狠道:“你昨天就放出來了,怎麼今天才來上課,還讓你小女朋友給你請假,你知不知道高三的學業是很緊的,你成績本來就不行,這樣下去的話,你怎麼能夠考得上大學呢?”
“老師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放出來的?”陳弘旭有些疑惑,按道理說這消息就算傳出來也不可能傳得那麼快吧!
“張……你問那麼多幹嘛,給我說說你的規劃!”夏若河差點就被陳弘旭轉移話題,惱怒的拿書拍了陳弘旭一下。
陳弘旭笑了,如果沒有猜錯,張淑芳應該和夏若河很熟,而且這次過來應該也是夏若河請求的,他心情大好,爲自己最後一年能碰見這樣一個好老師而驕傲,畢竟請動一個黑榜上的高手,代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雖然不排除夏若河與張淑芳的私交很好,可是她貌似沒教自己幾天吧,很熟嘛?沒有,私器公用到這種地步,陳弘旭是真心的感動了:
“我知道我成績很難考上正規的大學的,不過我想爲什麼我需要去考?而不是那些名牌大學搶着來特招我呢?”
夏若河看着笑得很自信的陳弘旭,嘀咕了句瘋了,隨後作勢又要拿書拍打陳弘旭,恨恨道:“憑什麼?”
“因爲我跑得很快,耐力很好,而且力量似乎也不錯,爲國爭光是小,不斷刷新人類的極限那纔有點不得了!”陳弘旭忽悠道。
夏若河瞪大了眼睛,喃喃了句:“你無恥!”
陳弘旭點了點頭,算是承認,隨後與夏若河擦身而過。
夏若河的無恥自然不是說陳弘旭空口說大話,只是她剛剛想起張淑芳和她說過,陳弘旭也是屬於那一類比較特殊的人羣,這樣的人去跑步什麼,完全尼瑪的是作弊啊,不是無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