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六十六 南伯倫陰謀識破,塗炭戰爭峰起
“朕以前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南和國的奸細,就出現在這麼近的地方!”
尉遲文冷笑了一聲,尉遲義的臉上已經隱隱出現了動搖的痕跡!
“虧朕還一直把你當成了皇兄!南伯倫!”
尉遲義臉色一變,沒有想到自己潛伏多年,竟然還有被人察覺到的一天!
他眼珠子在亂轉,似乎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說着,就在他將近動手的前一刻,尉遲文給旁邊的人迅速使了一個眼神過去!
頓時黑壓壓地進來了一羣身影,竟是皇上的隨身影衛!
而且是如此龐大的數量,每一個人看過去,都隱隱可以感受到身手非凡!
“綁好他,可不要讓他死了!”
尉遲義根本寡不敵衆,只得被人綁了起來,他終於忍不住恐慌,正想要咬舌自盡,卻在這兒的前一秒鐘,被人將一團毛巾塞入口中,想要自殺都難了!
影衛將他五花大綁,尉遲文毫無表情地看着他,只低頭說道:“讓我來好好猜猜……究竟是多久之前,你就已經成爲尉遲義?”
他說着,手往前伸去,先取出了毛巾,一把將人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原本一張陌生的面孔。
南伯倫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們不知道吧!哈哈哈!這麼多年了,尉遲一家尚且還以爲自己無所不能,不還是被我耍得團團轉的!”
“是嗎?”尉遲文表情淡淡的。
“難道不是嗎?!你可是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南伯倫表情猙獰地笑着,“現在白倫教可是打入了你們才良國的整個內部!你們難道忍心殺害自己的人民?你們就不怕被百姓唾棄?!”
“呵,未來如何,此事史筆一過,後人自有定奪!還需我們這般畏手畏腳?!”尉遲文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幾抹意味深長與悲憫,“你真是可憐,竟一直不知道自己成爲了一顆棋子!”
“你說什麼?”南伯倫皺了皺眉,“我聽不懂!”
“那你就可以好好看看!”
尉遲文隨手扔下了一張紙來,上面寫着字的一面正對南伯倫。
南伯倫眼珠子跟着瀏覽,神情卻越來越驚訝猙獰!
片刻,他宛如崩潰一般大吼大叫:“你騙人!這不會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騙我!用這種低下的手段,僞造前報你以爲我不會嗎?!”
“呵,那你最好認認真真地看這紙上面的玉印!”尉遲文,“南和國早就已經敗了!是我們贏了!白倫教……已經被我們全滅了!”
“你們怎麼可能捨得……”
“不得已而爲之,”尉遲文嘆息了一口氣,心中只爲自家的七哥尉遲甫感到不平,“至於以後如何,自是會好起來的。反而是你,你最好想想你之後該是什麼處境!畢竟南和國都已經把你給招供起來了呢!”
南柏倫整張臉都已經扭曲不堪了,他不可置信地問着:“你們究竟是如何打敗南和國的?!我明明就清楚才良國的軍備,就依現在的你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住南和國的全面進攻!”
“是啊,國家的軍隊並不行。”
尉遲文聽到這番話,終於笑了起來,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來:
“但是……我的七哥行啊!”
——
城門外。
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一戰生死苦百姓,可戰士何嘗不苦?
但這個時候,每個人的心情都是亢奮至極的!
只因他們每個人手中,拿着的兵器,都是爲了保護這個國家而行動!
溫素心陪同尉遲甫坐在最上端。
看着眼前生靈塗炭的一切,心中都是染上一層陰霾。
這一切,並不是他們真正想要看到的。
但是當一切的事情都脫離了他們的計劃,他們可以做到的,就是順應這個趨勢,完成他們身上應有的使命!
“將軍,溫姑娘,”副將上前來,低聲詢問道,“他們暫時撤退了。”
“嗯。”尉遲甫點點頭,語氣極淡,彷彿剛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棋盤上的棋局,而不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
溫素心剛想說什麼,尉遲甫就帶着她去了軍帳。
“這一次,看來還需要打一段時間。”溫素心皺着眉頭,問他,“尉遲文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可有消息傳過來了?”
“還沒有呢,”尉遲甫輕聲安慰她道,“你也別急,或許很快就來了,咱們這次的兵力很充足,而且鋼做的兵器確實非常卓越!”
溫素心輕輕扯了扯笑容,看向他,知道尉遲甫是在安慰自己,只好打起精神來,這可是真真正正的戰場,若是有任何的疏忽,那就是把自己的命葬送掉的後果!
尉遲甫命人將戰場上所有的兵器收集起來,待到傍晚,一匹快馬揚塵而來,下馬對着尉遲甫拱手一拜:“將軍!皇上給您帶的信!”
溫素心當時正好就坐在旁邊,檢查自己身上帶的各種藥物,今日的戰場,他們大獲全勝,不損一兵一將,可以後的事情就顯得非常模糊了,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才行!
說着,尉遲甫擡擡頭,接過了信,打開瀏覽了片刻,便與溫素心說道:“尉遲文說南伯倫已經控制住了。”
“好!”溫素心點點頭,頓時像想到了什麼東西似的,眼神隨之黯然了下來,“也不知道嫺太妃……”
“她不會有事的,”尉遲甫輕輕地抱了抱她,安慰道,“嫺太妃我一向清楚,她人心如明鏡,想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嗯!”
溫素心點點頭。
“晚上,就在這兒歇息,嗯?”
話剛說完,尉遲甫一挑眉,聲音一沉,頗有磁性的進行“引誘”。
溫素心老臉一紅,看着眼前的人熾熱的眼神,總覺得似乎不太好意思拒絕,只好答應了下來:“好吧……”
尉遲甫笑了起來,頓時整個帳子的每一處角落都明媚了起來。二人一晚相擁而眠,尉遲甫也顯得非常“安分”。
只是,第二天的早上,除了尉遲甫的軍帳,外面的世界似乎透着一股子詭異的氣息。
兩個人醒來,便聽見外頭的副將爲難地說着:“將軍……”
“怎麼?”
尉遲甫剛醒不久,聲音微啞,卻帶着隱隱的起牀氣。
溫素心同樣也覺得非常不爽!
“外面……外面的士兵想要求見將軍!”
“所爲何事?”尉遲甫一皺眉,似乎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溫素心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果然,那副將眼神略微心疼地看了一眼溫素心,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將軍……外頭的士兵在說,軍帳不需要女人……若,若溫姑娘想要留在軍營裡頭,需……需和他們其中一人對決一場!”
話剛說完,尉遲甫眉目一凜,整個軍帳當中頓時散發着一股子冷意,那副將被激得一抖。
溫素心倒是覺得非常在理,甚至還很淡定地點了點頭:“原來就是這樣的小事啊,沒事,你跟他們說去,在練兵場集合!我們倆整理一下着裝就過去!”
副將眼神微閃,略過一道微微的驚訝和讚賞。這個溫姑娘看着文文弱弱地,難道會武?
尉遲甫也只好沉聲說道:“就按她所言!”
“屬下遵命!”
等人一走,溫素心看了看枕邊人的臭臉,忍不住笑出了聲,側了側頭,抓住他的手臂搖了搖,“你這是怎麼啦?”
“你大可不必去。”
尉遲甫看着她微微皺眉,在他的心中,何嘗不是想讓溫素心不受這樣的委屈?
別說這是他最愛的女人了,光是溫素心自身的價值,他們想讓她離開,還是這一羣人的損失!
“我知道,就算我不去,你也肯定會護得我周全!”溫素心忍不住笑了笑,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可我不希望!只因我心中有你,所以我更加不願意讓我成爲你的後腿。他們需要證明,那我證明給他們看不就好了?讓他們好好看看,他們未來的將軍夫人,是一個足以配得上他們將軍的女人!”
溫素心這一番話說得激動,眼神也是閃閃發光的,讓尉遲甫的心中,隨着她一個字一個字道來,越發覺得悸動和澎湃!
他的女人!
他竟是愛上了這般的奇女子!
不求庇護,但求並肩而立!
正是他值得愛上的人啊——
溫素心笑了笑,細細地吻了吻尉遲甫的嘴角,便起身着裝。
二人在軍帳快速着裝完成,溫素心今日一身利落的紅衣,充滿男子的箭袖束在手臂處,下面也是穿着便利的裙子,裡面的裡褲外套着一雙黑色靴子,扎着單馬尾,如瀑的青絲在背後隨風緩緩拂起,隱隱有着一股別樣的英姿颯爽,可衣服的胸口處卻偏偏繡着一隻飛舞的蝴蝶!
卻讓人直直地移不開自己的雙眼過去!
尉遲甫也忍不住看癡了去!
看着溫素心的樣子,忍不住就在軍帳的門口處,一把扣住溫素心的後腦勺就深深地吻了起來。
就是旁邊負責帶路的副將有一種心情非常複雜的感覺。
不僅覺得吃了狗糧,還覺得站在旁邊如同一隻碩大的電燈泡。
“牽馬來!”
溫素心果斷上了馬,一揚馬鞭,馬飛快地跑去!
練兵場裡的人早就已經集中在一起了,紛紛看到溫素心如同一隻飛舞的紅蝶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