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琊大獲全勝,得意的出了潛龍殿,在經過跪在潛龍殿前的上官景銘身邊的時候,刻意多逗留了幾分,“駙馬且得珍重自己得身體纔是,否則本國師心痛呀!你可值十座城池,女皇陛下定然會好好的疼愛於你的。”
這話聽着,怎麼着都不是個味兒。
上官景銘不是個易怒的人,可是他也是堂堂男兒,在聽到這種刻意的羞辱之時,還是將拳頭緊攥,強令自己爲了大局,得將這一腔的怒火都給壓抑下去,依舊跪在當處,不動如山。
風琊見他這麼不懂風情,一時也自覺無趣,徑自朝着合歡殿的方向離開。
殿內,風琊在走了之後,皇帝一直隱忍着的怒火卻陡然爆發了出來,“上官儀,你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說着,靖帝將着眼前的書桌一踢,怒火隨之傾瀉而出,直接將面前的書桌踢翻了過去,而這一踢,書桌朝着前下方滾落,上官儀也正好跪在這下面。
書桌一經落下,正好砸在了上官儀的額頭上,一時頭破血流。
饒是如此,也抵擋不住一句話丟失十座城池來得肉疼,靖帝的怒火依舊是止不住,“從現在起,你給朕好好待在家裡思過,朝也不用來上了,朕看你是老了,老得都糊塗了。”
皇帝的憤怒,上官儀依舊沉穩在當處,只朝着皇帝叩首,“謝皇上隆恩。”
“還不滾?”靖帝見他還跪將在當初,不禁再次大吼,上官儀這才退下。
皇后在殿中逗留了一會兒之後,也退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上官景銘依舊跪在地上,而上官儀則是站在他的身邊的情景,父子兩人都不說話,眼光將兩人一站一跪的身影也襯得格外的蒼涼。
“恭喜兄長,景銘許得這麼好的一門婚事,瓏女天生貴女,是咱們上官家求之不得的好福氣啊!”皇后訕訕的說道,帶着笑站立在兄長的身邊。
上官儀冷哼一聲,雖然說這樣的結局是自己早就料到的,但是畢竟是由皇后推波助瀾,他心中還是不快的,“皇后娘娘這下什麼恨都該消了吧?”
說着,上官儀的眼光也冷冷的落到了皇后的身上,“當初我殺了你的兒子,現在你親手將我的兒子推到遠在疆蠱那種不毛之地,只怕我們父子這輩子是難以再相見了,這下,你該高興了吧?”
“高興,本宮當然高興。”皇后掩不住心中的快意,“兄長也該高興纔是,堂堂駙馬,不會辱沒了上官家的門楣的。”說罷,皇后高傲的離去。
“去了疆蠱國,好好取得疆蠱女皇的信任,總有一天,這座皇宮會由我們上官家主宰,今日所受的一切屈辱,都要千倍、萬倍的討回來。”上官儀僵直着身子對上官景銘說。
今天的屈辱,是他爲官多年,第一次遭受到的。
上官景銘沒有說什麼,他知道父親的用心,只是起身,便要轉身離去,看那方向,竟然不是離宮。
“你要去哪裡?”上官儀知道這個孩子向來也是心性高的,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心裡肯定也不會好受的。
上官景銘停了一下,卻沒回頭,“既然要娶她,有些話就得先說清楚,否則我只怕還沒到疆蠱國,就先死在路上了,瑾妃未必有那麼好對付。”
看着兒子離開的身影,上官儀也才意識到這一點,“你放心,瑾妃既然是個禍患,父親定然爲你鋪好前路,所有阻擋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