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唐曉長長的嘆口氣,宋寒肖看得木木的,長的也不出奇。怎麼就臭屁的看不上喜寶呢?
翻來拂去的看着香囊,還不時放在鼻子下面嗅嗅,房門又開。
唐曉以爲是喜寶又來,怕她看見自己褻瀆她的定情之物,急忙翻身把東西藏起來。然後回頭,咧嘴……
可是怎麼以爲總是錯誤呢,這次來的人不是喜寶,是消失了兩天的弘雋。
唐曉把嘴角慢慢收回來,眯起的眼睛也睜回來。
“慶王爺走錯門了吧,香火不在這兒。”
弘雋依舊一身纖塵不染的月白袍服,站在房間就好像誤落人間的謫仙。只是他的眸中有一些疲憊,儘管已經盡力在掩飾,可還是不小心泄露一絲倦態。
“別再故意氣我了,氣我我也不會走。”弘雋說着就往牀邊走,一邊走還一邊脫衣服。
“喂喂……你別一副無賴相,這可是……”唐曉雙手護着牀不讓弘雋上牀。
弘雋卻伸手把唐曉一下子按在懷裡禁錮,下一秒,兩人雙雙倒在牀上。
唐曉奮起反抗,覺得以自己現在心情,不應該和他這樣不清不楚。
“乖,我累了。你再反抗,我就沒有力氣抱住你了。”弘雋禁錮着唐曉,說的異常可憐兮兮。
唐曉自然是一開始就看見弘雋神情裡的疲憊。此刻又聽他這樣說,心一軟,也不動了。
或許,她早就不想動了。只是爲了可憐的自尊、面子,還在做着不想妥協的事。
唐曉不動,弘雋也不動,兩個人就這樣相對躺着,呼吸相聞。
弘雋的目光灼灼,雖然布着一些血絲,卻依然灼熱。
唐曉撇眼,歪頭。不是都累得快要抱不住自己了麼?那還火辣辣的看着自己。
哼,你若是敢親我,我就再繼續反抗。
可是,好久都沒動靜。
唐曉等着想反抗,等的心裡貓抓似的癢癢。
偷偷扭頭瞥了一個小小的眼角,瞬間暈菜。這傢伙居然閉眼睡得那叫一個香。
我靠,美女在懷,還能睡得着!
唐曉一陣哀嚎,又一陣失望,又一陣嘆氣。最後只能默默的,無語的伸出手拉過被子給只穿着裡衣的弘雋蓋上。自己費力的挪挪身子,想離開弘雋的懷抱。不想,已經睡熟的弘雋卻下意識的把唐曉往懷裡樓的更緊。
“你睡着了?”唐曉不滿的問道。
沒有回答。
“難道真的睡着了?”
“有事?”慵懶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聽着是致命的魅惑。
“就是好奇,你累了怎麼不去你小師妹那兒睡。”唐曉撓撓鼻子。
“她有身孕,不便打擾。”
心裡問候一遍他先人:“那你就自己睡。”
“一個人睡太冷了。”
你大爺!
“你爲什麼變了?”
“哪兒?”
“就現在!”唐曉看着依然閉眼睡覺,對自己依然摟的緊緊的男人,終於又一次忍不住,飈了。
“一直都沒變。乖,睡了。”
好吧,是我變了。
唐曉淚了,閉眼,睡覺。
果然,兩人睡覺比較暖。秋天的涼意被木棉花香的懷抱驅散。開始還比較抗拒的,慢慢也忍不住往裡靠了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就在半睡半醒之間,頭頂一縷誘哄的聲音:“香囊挺好看,送我的?”
“纔不是……給宋寒肖的。”唐曉又往溫暖處拱了拱。
房間終於安靜了,然後暈黃的燭火也被一陣突起的邪風吹滅。寂靜的夜,透着詭異的氣息。
早上醒來,房間早已經沒有弘雋的影子。伸手摸摸牀側,餘溫也已經不再。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陣陣的空落。
算了,人家忙,自己小市民要體諒人家日理萬機的辛勞。
伸手拿過天藍色的香囊,今天自己也是要辛勞辛勞的。
可是奇怪的是,唐曉易了容又去找宋寒肖的時候。得了銀子去通傳的侍衛回來說,宋寒肖已經不在宮中爲差了。
“那官爺知道我家那挨千刀的去哪兒了麼?”唐曉一張臉活脫脫擠出一個棄婦的樣子來。
“宮中的事,我們這些守門的苦差哪有知道的份。”守門侍衛憐憫的看着唐曉走了。覺得那身影異常蕭瑟。最後,終於忍不住。上前把得到的銀子塞到唐曉手裡:“大姐,找個好人就在嫁了吧。”
唐曉攥着回頭錢,感嘆:好人啊。
正在大街上邊走邊狐疑,宋寒肖好好的去哪兒了的時候,突然無數嬌豔的牡丹花瓣從天而降,從街的一頭,一直變魔術的般的落在街的那頭。
唐曉一怔,牡丹樓的信號用不用這麼奔放高調上檔次。
腳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出了皇城,又奔西南。然後急速穿越密林到了牡丹樓總部的時候,已經恢復樓萬紅的裝扮。
鳳九仙率衆在殿前恭敬的恭迎樓主。
唐曉飄身而落,眼睛盯着萬花叢中一點藍,看得好奇。
“鳳九仙,何以用信號找我回宮?”唐曉端足樓主的架子,聲音清冷,眼眸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睥睨。
“回樓主,有個男人私闖牡丹樓總部,被我等拿下,遂請樓主回來發落。”鳳九仙躬身稟報。
唐曉點頭,走向被兩個青衫侍女用劍抵着脖子,渾身狼狽的藍色錦緞男人看了看。勾脣:“喲,小模樣長的還挺俊的,沐浴更衣後,帶到我的閨房。”
時候不大,正在美人榻上閉目休息的唐曉聽見敲門聲,睜眼。看見被鳳九仙正推搡着個男人進來,一個忍不住,差一點笑噴。
擺擺手,讓鳳九仙等人都下去。唐曉起身圍着南宮逸軒轉了兩圈:“嘖嘖……真好看,真水靈。”
南宮逸軒之前經過打鬥,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此時經過沐浴後,整個人神清氣爽,衣着光鮮。只是,牡丹樓素來沒有男人,自然也就沒有男人衣服。所以,南宮逸軒現在身着一身青色天青紗侍女的衣服很是好看。只是侍女中沒有她這個身高的。優美的裙子之下,露着一大截毛毛腿,讓人噴飯。
“南宮逸軒,你硬闖我牡丹樓,若是找不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唐曉傾身過去,伸手挑起南宮逸軒微微翹起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露出一個查看貨物的眼神。
“我們牡丹樓最近打算轉行經營,想在大梁開第一家‘男色’品牌店。或許你有幸成爲第一個掛牌的小官。”
南宮逸軒此時都要吐血三升了。看着樓萬紅挑剔的眼神,只有一種撞牆想死的衝動。但是想說話,啞穴又被人封着。
唐曉許是也看出了南宮逸軒的不對勁,眼睛裡面冒火,偏偏嘴巴又說不出的急切。於是伸手在南宮逸軒脖子下的鎖骨處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