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向後坐在了地上,額頭上的汗瞬間滲出,心跳加速,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氣。
但是我坐在地上的半天,那幾張倒垂的人臉卻是一直飄在那裡,絲毫沒有像我這邊移動。
這時我才定了定神,看向那邊的那幾張人臉,倒垂的頭髮將臉遮着,我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這樣的情境不管是誰也會嚇得半死,誰還會去碰那幾件東西,萬一裡面在有毒什麼的,不僅沒有救到包天,反而將自己也交代在了這裡,得不償失,更何況這裡是包天爲了防止人進入而設計的地方,誰知道他會在這裡佈下什麼樣的機關呢。
我向前走去,儘量不去看那身後的東西,這漆黑的環境之下,我不想觸動任何一個機關。
但是向前走的途中,總覺得身後有一個東西在跟着我,但是這時我的膽子確實不大,沒有勇氣看身後面的情況。
突然,當我感到身後一陣疼痛感傳來的時候,我纔不得以看向了我的身後。
“媽的。”這時我最想對包天說的第一句話。
我的身後什麼也沒有,但是總是看到隱隱約約的一個人影。
當我在向前走的適合。那張臉竟然又與我對上了,這時我的大腦幾乎短路了,距離太近了,那是一個對着我笑的臉,臉部的僵硬表情讓我一輩子也忘不掉。
死就死吧。這時我現在該想到的。
順手就給了那張臉一拳,但是這一拳我卻是向打在了一層砂紙上,軟綿綿的,害的我自己向前來了一個踉蹌。
在我倒地的時候,那張詭異的臉竟然直接向着我撲來。
我躲閃,但是那張臉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好像就是附在我的身上一般。
這時的我根本就沒有時間思考,面對着這樣的一種情境,不管是誰在第一時間的反應都是逃跑。但是我現在的狀況就是我想跑,卻跑不了,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我把這張臉弄掉。
我現在就這樣對着他,我不動,那張臉也安安靜靜的對着我,但是我的手卻在地上不停地滑動着,我想找到一件東西,直接將他定在地上,這樣我就有充足的時間去找包天,更不會破壞他的這個寵物。
但是我的手卻摸到了一個絲線,我一動那條絲線,也看到了那鬼臉想我的臉上更近了一些。
我順着線繼續摸,摸到了我的背上。
“媽的,包天, 也就你能想出這樣的東西。”
這時我壯足了膽子,站起來,直接見那條絲線一拽,那鬼臉直接撲像我的臉上,我順手一把將他抓住了。
不論是誰,面對一種未知的黑暗,都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而且你要是越擔心這樣的情況, 你就越害怕這裡的一切,並且你總會想着不會發生的一切,可是當你真正地面對着這樣的情況的時候,你才發現你內心的恐懼已經達到了讓你自己的思維停止的底部,甚至會讓你在短時間內的驚嚇而猝死。
這就是包天佈下這樣一個陣的想法。
那裡什麼也沒有,就是從面的商店裡面買回來的幾張恐怖人皮面具,但是他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他的每一張人臉上都拴上了一條看不見的絲線,尤其是當你面對這樣的情境,這樣的黑暗的時候。
一般盜墓的人手中都會有一些傢伙,還會有一些火摺子,當他們點亮火摺子的時候,他們會在第一時間看到這樣的人臉而不會注意到裡面的絲線,他們的開始的惡動作基本上也會同我一樣,但是對於那種東西卻毫無作用,一般膽小的或者是經驗不足得人會離開這樣的境地,因爲他們覺得沒有辦法對付這樣的墓穴,但是經驗老道的人對於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處理的天衣無縫。
但是我最沒注意的就是,我在跑的過程中,身後被掛上了一條絲線,這也是爲什麼那張人臉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原因。
但我看着了這樣的情境的時候,我不得不佩服包天這樣的計謀。
但是事情不能因此耽誤,我還要繼續包天,可能正是剛纔我沒有目的,腦中一片空白的前進,我看到了小龍說的那個鳥頭,我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那條通向密室的暗道。
我輕聲的向前走去,因爲我好想隱約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但是聲音非常的細微,我想靠近,才能知道包天的具體狀況。
一件圓形的密室前,兩種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包天,趕緊讓我們出去,否則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我已經告訴你,只是你們不敢出去,我有什麼辦法,你也知道,我是這裡的人,我不想出去。”
我聽到了一聲人倒地的聲音,包天的狀況並不是很好。
“死,我也拉上你。黃泉路上我讓你也不得安生。”
一個男人說完這樣的話,我聽見了槍被上閂的聲音。
“不好,他們有槍。”
我正要衝出去,但是聽見另外一個人說的話
“殺了他,也無濟於事,找到東西帶走纔是我們最重要的目的。”
這時我才知道包天爲什麼將他們帶到這裡,看來只有這裡纔是包天最安全的場所。
我偷偷的向後移去,眼前的狀況,我必須想到一個勝算大的計劃。
當我 再次回到那件圓形房間的時候,裡面變成了一片寧靜,讓這黑暗中的氣氛中更增添一種詭異。
我將那張人臉放到了圓形房間的門口,也就在哪一瞬間,一陣槍聲直接響起,槍槍打在任憑之上。
“好準,好狠的槍法。”
我想着但是一轉身,跌跌撞撞的滾進了屋子裡面。
我斜着眼一看,一個人正要開槍,卻被另外的一個人攔了下來。
“保住了一條命 。”我在心中長長的輸了一口氣,更慶幸的是,我在剛纔的一瞬間保住了一條命。
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我纔看清了裡面的狀況,一件不大的屋子中,卻擠滿了數十個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槍,但是有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看着像是他們的領導。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
沒有別的動作,也沒有說話, 我真不知道我這樣的進入會不會讓他們感覺到事情的不同。但是我要弄出包天就必須做出犧牲。
“我來不爲別的,只是讓他走。”我裝作很淡定,一指包天。
“你算什麼東西!”
一個男子斥責我,想要上前將我抓住,但是被那個絡腮男子攔下。
“給我東西,咱們一起走出這裡。”
“東西我會交給你,但是不是現在。”
“找死。”還是那個男子。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你進來不過是白白增加一具屍體,對我們沒有任何損失。”
“哦?是嗎,你看到我現在的狀況了嗎?”
自始至終包天沒有說一句話,我只是坐在那張不大的桌子上。
絡腮男子點頭。
“我看你們的着裝很是整齊,跟我的是天壤之別,你知道你們爲什麼衣着這樣整齊嗎?”
“媽的,小子,你在打啞謎,老子一槍崩了你。”
我看出了那個男子的急躁的情緒。
“那是因爲他。”我指着包天,“這是我自己單獨來到這裡的情況,這間鋪子也有我的份,我自己進入這裡都會這樣,你們難道想全身而退嗎?看到剛纔你打掉的那張人臉了吧,那是我的夥計,正是因爲他,我才安全的到這裡。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看看那角落中的那張臉。”
被我這一說,那角落中的幾個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
“要想出去,我們來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上鉤。”我心想。
“你走包天指的那道門,我們出去的時候在門後的商場交給你東西。”
“耍我們。”
“你們自己看着辦,否則我們只會全部死在這裡,你們也玩不成你們的任務,還要死在我們的店中。”
“你威脅我?”
“你們有槍,我們咱們可能威脅你,我說了這只是交易。”
“我們死了也沒關係,還會有人來的。”
看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開門,包天。”
我不想再跟他多說,只是讓他自己選擇。因爲現在的這個狀況,我們就是出於劣勢。
包天起身,三腳之下,一個漆黑的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