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在我的周圍也有好多人,毫無疑問這肯定也是來要九叔下落的人。
“小子,我們不想爲難你,既然你是九叔的人,那我們多少給九叔點面子。只要你說出九叔的下落,我們會讓你走。”
爲首的是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說話的聲音之內也充滿着一種威嚴。
我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包家的人,所以即使我說了現在我也不會得到太大的好處。
“說。”一個充滿怒氣的男人對我大喊。
“你給我閉嘴。”顯然這是在斥責那個說話的人。
“你不必害怕,我們只想知道九叔的下落,其他的事,你想怎麼做,抱在我朱老八的身上。”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我看着周圍那些不說話得人,明顯的能感覺到,他只是一個小角色。
九叔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這麼多人要知道他的下落,還有昨天那個包家人莫名其妙的那一句話,更是讓我有必要找到九叔。
所以現在,有這麼多人在這裡,他們也正好是我的擋箭牌。
“我雖然知道九叔在哪裡,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
“你們要帶着我去。”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朱老八猶豫的神情,向後退了一步。我等待着他的回答。
這時一箇中年的女子走到了我的面前,帶着濃濃的四川口音道:“可以。”
有時候看一個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表,更不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否則你會爲自己的無知而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就像我失去玉兒一般。
“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什麼條件?”
“你要跟在我的身邊。”
這算是什麼條件,我剛要答應,就立即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如果每天我都跟在她的身邊,也就是說,我根本不可能在知道別的信息,更不可能在見到包天。也或許可以這麼說,我會在不知不覺中被發現我所說的謊話。
“我喜歡一個人獨居。”
“那我們也不能讓你跟着。”
不跟着他們,我會有危險,但是跟着他們,我更怕計劃的暴露,要是我把告訴包天的話告訴他們,他們是否也會知道那個地方呢,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明白事情是什麼樣的呢。
“我不知道九叔在哪裡。”
這句話讓這裡的人們瞬間火冒三丈。但是也正是這句話讓我發現了在角落中的一個人,因爲那個人我認識,是蛇清。
蛇清在這裡,他和五爺不是被瞎道處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他們逃出來了。但是也就在轉眼的功夫,蛇清消失了,好像是我的錯覺一般。
接着就有人開始威脅我,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們說的話,我清楚雖然他們有一個目的,但是他們的利益卻不同,所以也不會有人先對我出手,這也是現在我最大的優勢,但是長時間的優勢那就會變成一種劣勢。
我必須極快脫身。
“我真的不知道九叔的具體下落。”
“二姐,這小子是想玩我們,做了他吧。”
還真有出頭的,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殺我。
“不過,我只能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這一句話讓全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什麼消息?”
“一個字。”
趕緊說。
“龍!”
我說出了對包家人說的話。想要看看他們有何反應。
“這什麼意思?”其中很多人在吵吵,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在我說完這個字以後就轉身離去了,他們肯定知道了九叔的意圖。
“給我解釋清楚。”朱老八大聲的說。
但是那個女人卻阻止了他,“老八,我們走。”
“可是二姐…...”
“事不宜遲!”轉身走出了我的房間。
女人帶頭,我的房間中人都陸陸續續的散去。剛纔那喧鬧的場景立即消失,這時我才感到手臂上傳來的那一陣疼痛,可能是剛纔的緊張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
我忍着疼向門口走去,我想盡快治好我的傷,因爲我覺得後面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後面的事都不能是我想象的。
在門口的門上,我發現了門口上又出現了一個字。
這個字寫的很潦草,也很快,好像是特別趕時間的人才會寫出這樣的字。
“殤。”
這的的確確是一個殤字。但是這最後面卻明顯多出了一句話:最後一個字。
這也就是說,所有的字都已經在我手裡了,前提是我沒有落下任何一個字。
我將腦海中想起的那幾個字再次拼湊,兩個小時,我依舊看不透。
難道所有的字都是蛇清寫的。可是蛇清的雙眼,怎麼能確定他寫的字呢,雖然引人的要求很高,但是我覺得這樣的要求更高。
我希望能夠找到蛇清,找到他,這一切的秘密都能解開,我邁出了房門。
走在街上,我仔細的觀看着身邊的人,生怕一不留神,蛇清在我的眼前消失。
可是我也高看了我自己,既然蛇清能在這麼小的年紀就能被選爲引人,這就說明他不過隨便被找到,更不會留下自己的足跡。
我失望的回到了我的房間之內。躺在牀上想了想這幾天發生的事,看看能不能將這與那幾個字聯繫起來。
可是這也是一件讓我非常發愁的事,因爲單憑几個字你就能看出一個計劃的時候,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你就是這個寫下字謎的人,再有一個就是你對文字和對猜測別人意圖的境界爐火純青。
很明顯,這兩種可能我都不具備,但是我卻有一種常被人忽略的技能,那就是拆字,人們往往會對組字非常癡迷,但是對拆字好像都不屑一顧。
這十一個字我認爲不能完完全全的有用,因爲如果我能得到這些信息,那麼跟蹤我的人也一定會在意這些字,而且,我只是孤單的一個人,而那些想知道九叔下落的人,身後的人才可以說不可計數。
也這是我想到這裡,我才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猜字遊戲,給我信息的人肯定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纔回想到佈置下這樣的字。
不過要真是我想象的這樣,那麼這個人一定熟悉我的寫作習慣。但是我現在所知道的,瞭解我寫字方式的人就只有一個人。
但是如果真的是九叔,那麼裡面的問題我能猜出大概,九叔肯定不是在讓我找大天道人,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可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卻不能通過信告訴我,因爲這樣不僅會暴露九叔的住所,更可能讓這些信息丟失。
其實我寫字的習慣也確實有些不同,那也是九叔在我小的時候交我的。
我是兩個手同時寫字。
我拿出紙,開始書寫這幾個字,但是兩個手同時寫字,每一次會寫出兩個字,但是我手中的字只有十一個,這更證明我猜想中的一個想法。
那就是在這十一個字之間,有一個最重要的。
如果按照一般的想法來說,肯定會想到第一個字或者是最後一個字,因爲只有你看到第一個字的時候,你才知道一段話或者是一篇文章的開始,看到最後一個字,那當然就意味着結束。
我嘗試了這兩種方法。即使我將十個字全部寫完時,我仍舊沒有發現其中最關鍵的那個字,沒有那個字,眼前的字就像是一盤散沙,你永遠堆不起來。
但是我沒有別的寫字習慣,讓我用一隻手寫字,我會感到十分的疲倦。
習慣是你在最自然的時候養成的,但是確實你在最不經意間展現的,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這十一個字之間的一個字的不同。
寫字,每個人的方式也不盡相同,簡繁就是最直接的表現方式,當我再次拿出想要寫下這幾個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當我看着他正高興的時候,他一掌向我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