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要解開我下到齊萬豪身上的那道冥符,,還有那縷血煞氣很簡單,只要我拿出來吞噬人偶娃娃在齊萬豪的腦門上一放,吞噬娃娃就會按照我的指令,吞噬掉那冥符的神秘力量,還有吞噬娃娃釋放出去的血煞氣。
還有一個方法比較麻煩,那就是我用吞噬冥文印章,重新制作一個吞噬冥符,然後用精血餵養一下,用香火燒着,就會化作一道吞噬力量,因爲有我的印記,這道吞噬力量就會吞噬掉我下在齊萬豪身上的力量。
我當然不會跑到醫院裡去給齊萬豪蓋一個章,我知道齊天演這種商界大佬雖然暫時的服軟,那也是因爲方德生和劉歡喜的原因,我感覺,還是有必要當面震懾一下他的好。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必須找個地方解決製造冥符,於是,有齊天演出面,就在派出所借了吳警官的辦公室,當場製作。
這個時候,黨員同志的反封建思想早就不知道拋到那裡去了,親自去辦公室佈置,騰出來好大一塊地方,甚至還遮擋了窗戶,並且要支走其他的辦公室外的警察。明顯是一副要清場的模式。
我連忙對吳警官擺擺手說道:“吳警官,不用那麼費事,借你的辦公室用,也是因爲那個地方夠大,夠用,夠安靜,不用那麼麻煩,沒事,你要是想看看,也可以一起來。齊總,劉老師,走吧,咱們幾個一起進來吧,至於其他人,我看就免了。人多氣亂,我能力有限,要是真污了法,那可就不好了。”
吳警官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韓先生,我以爲你們這些高人做法都需要沐浴更衣,開壇焚香,清場呢,電視看多了,呵呵,電視看多了。”
“那樣最好,不過現在條件不允許,將就一下吧。”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手裡捏着一張特製的黃色帶血筋的冥紙走進了辦公司,無所謂的說着。
“這個,韓先生,萬一,我是說萬一,要不,我去帝豪國際,給韓先生準備開壇道具?”齊天演突然猶豫着說道。
這時候,我已經把冥符撲開在桌子上了,這種冥紙必須是特製的,裡面的血筋也是特意加入裡面的血樹汁澆築才成的冥紙。血樹,可不是簡單的樹木,那是一種種在血屍墳頭上的吸血竹子,這血樹汁,就是從這種血竹裡面取出來的。
這張冥紙並不大,只有裁剪的四四方方的,邊長七寸七,血筋七根,象徵三七之意,我小心的把這種冥紙鋪開,並沒有回頭看齊天演,我知道他這是爲自己的兒子擔心,被我剛纔的話嚇到了。
“我只是個平凡的人而已,並不是什麼大師,只是還有點自保的手段而已。這張血筋冥紙可是上等寶貝,是我專門從王懷仁老爺子的高足那裡求購過來的,帝豪的方總認識他,這種血筋冥紙我也只求得一張。”
“韓先生,這是三十萬支票,隨取隨兌。”齊天演刷刷直接簽了一張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我輕輕的撇了一眼,暗道,不愧是做生意的,聽聲就上道。想要用小爺的東西,豈能白用啊。這張冥紙雖然真的像我說的那麼珍貴,其實,放在王二雄那裡都要按斤論的,上次王二雄直接送給我半斤,讓我練習冥符用的。
我沒有收起來,也並沒有表示不收,齊天演倒也識趣,其他人也並未說什麼。七寸七的冥紙鋪開,我的十根手指如穿針引線一樣,冥紙在我手中不停的跳躍,摺疊,展開,然後再摺疊,這種冥符必須經過七七四十九道摺疊手續,折成七邊七角,並且每一跟血筋都要和一個角複合在一起,纔可以算是完成冥符的摺疊手續。
足足過了一分鐘,我輕輕的放下手裡折成七邊形的冥符放在了桌子上,猛一看去,如同一朵七瓣蓮花,蓮花的中間花蕊有七個角拱起,然後並在一起,每一個角都有一個血筋鏈接。外面是散開的七個菱形瓣,好像一片蓮花瓣一樣。
只往桌子上都有一種一種莫名的吸引人的感覺,這纔是冥符的魅力,每一個摺疊的痕跡都彷彿是一種天地道理的敘說一樣,那種隨便裁剪一張冥紙,然後畫上一個冥文的冥符纔是一種最簡單的冥符,幾乎沒有大的作用,只有這種經過摺疊的冥符,纔是一種冥符。
看着桌子上摺疊成功的這張冥符,我也頗爲滿意,今天也算是給我漲面子,這絕對是我這些日子以來摺疊的最成功的一張冥符了。
“這手藝,高,真高,只這一門手藝就價值無雙。”劉歡喜很感慨的對我伸出大拇指,他也是接受囚牛香火供奉的人,也曾瞭解過一些有關陰陽渡客方面的信息,更知道真正的冥符絕對不是電視上放映的那樣,一張黃紙條上面來道鬼畫符了事。
就在我把冥符放下的時候,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卻不由的驚異了一聲,這立馬引起了齊天演的注意,這可是關乎着他兒子的性命啊,別看他裝作鎮定的樣子,我知道他比誰都緊張,這不,我一有異樣,他再也繃不住的沉聲說道:“韓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我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我答應的事情,就沒有食言的道理,這點信譽我還是有的,只要我印章蓋下,冥符開光可成。”
“那好,這是二十萬,請韓先生無比蓋好章。”齊天演以爲我在故意接口要價,二話不說,刷刷又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放在了我面前。
我不動聲色,既然誤會就誤會吧,反正這種百億大豪,三五十萬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支票剛放到桌子上,我就從身上拿出來一個盒子,那個盒子古色古香,一看就不是凡品,這個盒子不是其他東西,正是舅舅留給我的那個神奇的盒子,最近我一直都在研究冥符的事情,就把它隨身攜帶,當然,裡面的吞噬冥文印章也一直放在裡面。
我之所以驚訝,是因爲我剛剛拿出盒子的時候,那盒子上的小孔居然發出一道豪光來。那,豪光不偏不倚的正射中大廳的國徽上,這一瞬間,我感覺整個大廳都一下搖晃,彷彿就是發生地震的一剎那的搖晃,然後瞬間恢復。
我知道,這絕對不是錯覺,我這種人根本就不會容許有錯覺的出現,那種驚天動地的搖晃在別人看不到,在我們這些人眼裡,卻看的清楚明白的很,那種動,是一種天地律動。
國家大義,在某些時候就代表着一方天地的天道大規,相當於世俗界的憲章憲法法規,所以,才叫天地律動。
而這個時候國徽上射來的一種天地律動,明顯就是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這個盒子得到了天地認可,被蓋上了天規印章。有這個天規印章在,就好比一種是合法的,一種是山寨的,當山寨的遇到合法的,當然是合法的更理直氣壯了。
不但如此,這盒子好像只是天地律動的過濾器,那道印章確是直接印在吞噬冥文上的,當我手握冥文印章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這枚印章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如果說以前科學和迷信是兩種極端對立的說法,現在好像我手握印章,嘴說科學,無形中多了一種和諧。
當然,這些我都是猜測,曾經在筆記上看到過,這種事情都是傳說,我一時也分辨不出來真假,但是我的感覺告訴我,剛纔那一下震動,我絕對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我心中甚是歡喜,當即,拿出印章,也不用沾染印泥,而這次讓我驚訝的是不用我催動體內的那縷混沌之氣,這印章好像就能感受到我的想法一樣,周圍的陰氣彷彿都受到了感召,一陣清風吹來,頓時,一股陰氣匯聚在我的冥文印章上。
在陰陽雙瞳之下,一陣豪光在印章上的冥文上亮了起來,我立馬抓住印章,往下方冥符上啪嗒一下猛的蓋上。
揭開印章,一個古怪的血紅色的冥文完美的印在摺疊好的冥符中間,那原本彷彿蓮花的冥符就被我也這一蓋,完全蓋下去了,而每一個豎起的摺疊都完美的蓋下,然後重新合攏在一起,一枚怪異的冥文彷彿一個封口,把那些摺疊壓的平平的。
我看着這張冥符,頓時眉眼一開,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冥符,絕對是我製作出來的最好的一張冥符了。
在我那雙通透陰陽的眼睛之下,冥文的力量已經和冥符的力量徹底的融合在一起,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冥符上流轉,如同封閉在紙筒裡的火藥,只要點燃引線就就會嘭的一聲爆炸開來。
當然,這張冥符並不會爆炸。
其他人看到變得平整的冥符,頓時都不由的臉色一變,特別是那血紅的印章,沒有印泥的那種豔紅色,反而倒像是一抹鮮血在流淌。
只看這外表,就知道不是一種簡單的東西,齊天演身價百億,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暴發戶,有一些事情他應該知道的。
我很滿意這張冥符帶來的效果,隨手一彈冥符,放在桌子上,這張冥符的效果絕對出乎意料的好,這個時候,我纔拿起桌子上的那張三十萬的支票放進了口袋裡。
對着身邊兩眼炯炯有神的齊天演說道:“這張冥符可是我花費大精力,耗費精血製造出來的,回去之後,齊總只要用銀針刺破齊少的眉心,然後把這張冥符放在齊少的那眉心血珠上,所有的一切邪祟自然全部驅除消散。當然,齊總,人在做,天在看,要是有些人做了有些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的事情,惹來天罰,那時候齊總可不要也怪罪到我的頭上。”
齊天演小心的收起來冥符,貼身放好,連身邊的住手都不讓插手,連我話裡諷刺的意思也沒有在意。平靜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韓先生,定當聽說過人定勝天這句話吧。萬豪這次有眼無珠,的最高人,他罪有應得,謝謝韓先生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這次。”
“劉老師,這次天演多謝你出手援助了,以後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齊家能幫的地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等回到京城,齊某定當後報,只是萬豪這個孽障在醫院裡受苦,請劉老師原諒我不能作陪了。”齊天演雙手抱拳,和劉歡喜告別。
劉歡喜也不挽留,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齊天演臨走又對我再次道謝,貌似真心拜服,我卻對着他的背影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
張三爺人雖然有時候不着四六,但是有句話說的沒錯,沒有讓他有切膚之痛,他永遠不知道你的厲害,齊天演的心,似乎不甘吶.......